曹含秀撇了她一眼,随后去拿熨斗给顾西晏的外套去烫烫,然后挂在衣架上,之后房间的灯就熄灭了。
第二天一早沈言笑盯着那件长长的大衣默了几秒,将它给拿了下来,收到了自己的衣橱柜里,这下子该有机会去找他了吧。
昨天的那场演奏会更加让沈言笑坚定自己的内心,上一世她没有亲口说出喜欢你,爱你这句话,顾西晏就离开了,带着一辈子的遗憾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世界上。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这一世该有一个好结局吧,不管哪一世沈言笑都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过顾西晏的手掌心,说白了她逃不过自己对顾西晏的那颗心。
带着上一世的感情重生回来,她有时候真的会意气用事,比如她想考这里最有名的学校--恒池一中。
学费高昂,但是聚集了全市的优秀学子,这一所高中存在已久,里面考清华北大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考上的每年都有那么三四个,当然考不上清华和北大考考省重点的大学的太多太多。
每年学校都会跟隔壁市的一中作比较,但这50年里面隔壁的升学率比这里好很多,成绩要求也更加严格,一个班能出三四个清华北大,跟恒池一个学校出三四个差距未免太大了一点。
沈言笑知道的是,顾西晏不仅钢琴优秀,学习也很优秀,因为他必须这样,属于圈子里有名的小天才钢琴家,他妈妈不可能看着他成绩不行,好歹最后也要双学士学位才行。
他活的一直都不是很开心,就连钢琴的喜爱都是压在心里的,他一直一直喜欢钢琴的,后来为什么不继续了,不仅是因为手指,还有那份压力。
没有比什么灵感枯竭更让他放弃钢琴的。
有上一世的记忆,她学习起来很容易,本来就跟现在同龄的孩子不一般,突飞猛涨的成绩让很多人对她有了疑心。
初二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在班级里面垫底的学生,一整个上半年没见就这样突出了,不仅老师不信,就连曹含秀都不敢相信。
“笑笑,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考试的时候作弊了?”
“妈,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这真的是凭我自己考出来的成绩,没有骗你。”
曹含秀一开始就对沈言笑没有抱任何希望,人人都希望自己家的孩子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她不这样,她知道沈言笑从小就是一个人上学,走着羊肠小路去离自己家不远的学校上学,偶尔还跟顾西晏一起回来,她也从来没有问过沈言笑的学习,她的成绩。
一直以为她就是学校的吊车尾,半点都没有学习的天赋,不是她不想过问,小时候为了养她,一家里都在外面奔走,现在日子好过了一点才开始关注她的学习。
可能也是知道自己对沈言笑没有什么期望,对她能考什么成绩她也不想过问,家长会都不想去开。
初二那段时间动不动就是叫家长还有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居然都有她的参与,不管是真是假,曹含秀那也是第一次去学校见老师,也聊了好多话题。
开始注意到沈言笑也是初三这一次成绩开始,老师都对她称赞有佳,老师的得力助手,管理班级的好班长,好几次被主任评为最佳优秀班干。
办公室里一走,只要讲到班级纪律这一块没有人是不提起沈言笑的,唯独初三十六班的氛围最好,晚自习最为安静。
大家对沈言笑真的除了夸奖还是夸奖,曹含秀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一边听老师的夸奖,一边还兴致勃勃的看着沈言笑,那目光特别的渗人,跟看见宝贝一样。
这一次曹含秀虽然知道她考了一个全班第一的好成绩,但是也挺突然的,可能一时发挥超常了吧,没有多久就要中考,周围的学校很多。
曹含秀不懂这些,只是拉着沈容一起商量以后的去处。
“笑笑,你想考哪个高中?”
“恒池一中”她低头写着模拟卷,没有给曹含秀一个眼神,上一世她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连二中都没考上也不收,最后去了四中,考了一个野鸡大学,好歹也是大学,也是赶着趟了,她那一丁点的分数正好够上一个刚升三本的高职院校。
“那得不少钱吧”
沈容抬眼去看母子两个,一个写作业,一个掰着手指数银行存款,以及后续的发展。
恒池一中的学费是贵,就算你考上了计划线也得交九千八还不算住宿费。
计划线一外加一万,计划线二交两万,依次后推,这么高的学费仍然有人挤破了脑壳想要进去。
“你别管,只要笑笑想上,多少钱我都给。”
沈言笑现在的成绩勉强够得着分数,但是很悬,不知道录取的分水线到底在什么位置,顾西晏上一世就在恒池一中,今年肯定也在!
她可是铆足了劲才想去见他的啊。
最后的一个星期日,沈言笑躺在宿舍里面,看着上床的底下出了神,按照惯例这个星期出不了校门,还得打扫卫生。
上了初三以后,八个人的寝室因为空置出来,她跟尹漉言居然就住在一个寝室,八个人很挤,两个人显得清冷却又舒适。
有一次冬天两个人睡到早读课下,太阳高照刺的沈言笑眼睛疼才起床,后来老师说忘记宿舍最边边角还有人了,道了一句歉。
说实在的沈言笑居然也没想到起床那么大的动静偏偏就她们两个睡的那么安稳,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两个人平时也注意卫生,把地上弄湿应付一下检查就好,今天倒是没有什么家长过来,来的也少。
“笑笑,今天赵学长还来吗?”
“不知道,已经十二点半了,宿舍都要关门了,可能被门外拦下来了吧。”
赵雪成考上了恒池一中,每个周末她不能出校门他就来学校里面看她,给她带吃的还有奶茶。
这一世也跟上一世一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