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飞快地跑过来和善根一起拉住绳子的这一头,然后使劲地拉了起来,善根虽然瘦弱但是也有一百多斤,而秋生长得五大三粗,魁梧的就像是一座小山,少说也有二百多斤,两个人加起来三百多斤,单靠这自身的重量就抵得过那棺材板,所以这个方法是很有效果的,就看棺材盖子慢慢地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股奇怪的气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时善根把绳子的这头绑在了树干上,然后急忙跑到了棺材旁边,此时棺材里面正发出一种清香的气味,善根担心这坟墓时间久了会有毒气,所以急忙把秋生拉开,等着毒气散开了再过去。
就在他们等在的时候,突然棺材里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一次可把善根和秋生给吓住了。
“善根哥,不是老地主诈尸了吧?”秋生颤抖着声音问。
“不怕,他就是个小瘦老头,诈尸了咱们两个也能打的过。”善根说着看着棺材,其实他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只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让秋生当炮灰罢了。
棺材里面黑漆漆,突然一个影子飞快地闪了出来,吓得善根和秋生急忙朝后退,秋生手里握着铁锹准备随时进攻。
就看那黑影钻出来之后飞快地跑了。
善根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那是棺材里的獾猪被惊吓了逃了出来。
“我艹他‘奶’‘奶’的,吓死我了。”秋生擦了一把汗,骂道。
听着里面再没有了动静,善根和秋生悄悄地来到棺材旁,然后合力把棺材盖子掀翻在地上,然后一起朝着棺材里面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白骨,可能是獾猪在里面活动的原因,那白骨早就已经散了架子,由于獾猪把棺材打了一个‘洞’,里面非常的‘潮’湿,死人下面铺的东西都破败不堪了。
“怎么办?”秋生看了一眼善根,问道。
“那垫背钱就在他的下面,咱们去拿出来。”善根说。
听善根这么说,这秋生唯恐慢了被善根抢了先,飞快地跳进了棺材里,把那堆白骨扒拉开,掀开棺材铺着的毯子就急忙找了起来,可是他把棺材翻了一个遍只找到了两只银元,只看到许多不值钱的铜钱,他气呼呼地坐在棺材上对善根抱怨:“善根哥,你骗人,哪里有什么银元啊?”
“是啊,有点怪。”善根仔细琢磨起来,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原来白天捡到了那一只银元是死人嘴里叼着的封口钱,而今天晚上捡到了那两枚枚是死人手里的买路钱。
有人说封口钱是怕死人到‘阴’间去告状,其实真正的原因不是这样的,那是为了阻隔人世间的阳气,和死者的‘阴’气起冲突,所以在用钱来隔绝‘阴’阳的。那手中的铜钱是为了防止尸体诈尸,因为尸体诈尸的时候是用双手撑起来,在放买路钱的时候把死人的手翻转过来,然后把钱放进去,所以要手心朝上,这样尸体就没办法撑起身子了。那些专‘门’‘操’办丧事的先生们之所以把这件事说的这么神秘,是为了怕人们担心罢了,如果大家都害怕了,谁还敢接近尸体,那丧礼可就没办法举行了。
“不管怎么样咱们也捡到了三块银元,把它们买了咱们分了吧。”秋生说。
“嗯,那把这棺材盖上吧,要是被村里人发现咱们挖别人家的坟头,会被骂缺德的。”善根说着朝棺材盖子走去,刚走到棺材盖子前,他不禁大吃一惊,就看在棺材盖子上长着一个像蘑菇一样的东西,只是那东西是深红‘色’的,足足有人拳头那么大。
“这是什么?”秋生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伸手就要去摘。
这一下善根可急了,刚见到那个东西的时候他就明白了,那蘑菇一样的东西是血灵芝,又叫棺材菌,是一种非常名贵的‘药’材,因为稀有,所以简直是无价之宝,它生长于古墓之中,棺板之上,正对于棺板之下死人的嘴上面,传说对棺材菌的生长条件苛刻:1、棺里之材质必须是上等品;2、死之人生前必须是天天吃山珍海味;3、必须是这个人是男人;4、必须是受中毒之症而死;5、入棺之前人必须是活人;6、此人在棺中喷血于板之上而成。7、此人死在两道坎上,就是七十三岁或八十四岁死的人,这种菌要会用才行,不会用拿到了也没什么用处。这种菌有两种情况易长:一种是吃灵芝多的人死后,安葬的地方水气要好。另一种是吃鸦片多的人,安葬的地方水气好。此菌生长要几年至几十年时间。
这巧合的是这地主老财正好符合这么多的条件,没想到今天被自己遇到了,这简直比中了五百万还珍稀啊,见秋生要摘那棺材菌,善根急忙上前去抢,虽然秋生有点傻,但是看善根要抢,他的二愣子劲头就上来了,你要抢我偏不给你,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东西真正的价值,于是秋生急忙躲闪,可是他的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就飞快地朝地上扑去,可是谁成想他一头扑在了扔在地上的那把铁锹上,铁锹的头戳破了秋生的脑袋,秋生顿时就死了。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善根怎么也没想到秋生会这样死了,当时就把他吓坏了,这偷盗别人墓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又背上了一条人命,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要在牢房过了,想到这里他把那只棺材菌收了起来,然后把秋生放在棺材里,草草地埋了。
可是这件事成了善根的心病,每天每夜的都提心吊胆的,他经常梦到地主老财要他还自己的棺材菌,又梦到秋生来向他索命,每天他都神情恍惚,那天看到了戈晋扬,这戈晋扬的身材和秋生极其相似,于是善根就以为是秋生来索命的,在这么大的压力下,他‘精’神再也受不了刺‘激’而崩溃了。
“我去了,这就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郝帅说道。
断断续续‘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众人不禁唏嘘不已,看着昏‘迷’不醒的善根,‘女’人悲伤地流下泪了,先别说男人的病好不好,即使好了,秋生因为他而死,少不了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这一家以后的生活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啊?白丁哥。”燕子为难地说。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救过来再说吧。”我说。
“白丁,你有办法吗?”羽凌风不解地问道。
“呵呵,这次倒巧了,我还真有办法。”我笑着说道。
记得上次让‘春’柳嫂子忘记一段记忆,刘爷爷教过我一个方法,现在正好在善根身上用,只要让善根忘了那天晚上的记忆,没有了心里压力,他自然会恢复正常。
于是我开始忙着画符,画好了之后写上那天事情发生的时间断,把符贴在善根的脑‘门’上,但是另一个事情来了,我忘了刘爷爷‘交’给我的咒语。
我看了看身边的郝帅,不禁笑了:“这个你应该拿手,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郝帅脸一红,生怕我说出他那天的糗事,朝着偷偷地使了一个眼‘色’,急忙笑着说:“当然,师父教了我好几天,我怎么能忘呢?”
一旁的胡小冰诧异的看着我们,明明记得那天是临阵磨枪,白天‘交’给了郝帅他晚上就去行动了,不过现在不是追究那些细节的时候,就看郝帅对着善根默默地念动起咒语了,咒语念完了,大家都默默地注视着善根,过了大概一支烟的时间,善根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郝帅,你太厉害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本事。”燕子无比崇拜地说道。
“那是。”郝帅得意的‘奸’笑起来。不过他瞅了我一眼急忙恢复了正经。
“老婆,这么人在咱们家干什么?这不是上次帮助咱们打僵尸的白先生吗?”善根疑‘惑’地看着老婆问道。
见老公醒来,善根嫂‘激’动地说不出话了。
“善根大哥,我们路过你们家,所以就进来看看。”我笑着说道。
“哦,那先生今天就不要走了,在我家吃饭。”善根热情地说道。
我们推辞着起身朝外走,善根也跟着走了出来,见到院子里的戈晋扬,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异样,还象征‘性’地夸奖戈晋扬身体‘棒’。
善根客套了几句就回去睡觉去了,可是善根嫂却跟了出来,走出了院子她突然就跪倒在我们面前,“弟弟妹妹们,我求你们了,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这样我们家就真的没活头了。”
看到这憔悴的‘女’人,我的心里一软,然后默默地点点头,沉声说道:“善根嫂子也不容易,大家就帮她一回,好在这秋生没有家人,半傻子一个,失踪了也没人注意,但是善根嫂子,秋生因为你丈夫而死,我看还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把他安葬了吧,让他和地主埋在一个棺材里不好。”
善根嫂子点点头:“我们对秋生有愧,其实我也有那打算,可是这件事得偷偷进行,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敢啊。”
“白丁哥,咱们还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家吧。”燕子无奈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