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想写这么甜的……我的本职是写黑暗风格,然而……
事实上1.0和沈夜就是这么甜……反正我是甜的牙都疼了……
再想想……以后两人在一起比这个还甜,我的牙又不疼了。
不等韩曦坚持,谢衣便松开砺罂的手来到韩曦面前:“借你房间用用。”
“给,还有伤药!”韩曦没来得及送出手上的伤药,那人就已经接过玉符进了房间。
看着谢衣的背影消失,韩曦一顿,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是了!谢衣受了伤,为何没有流血?不仅如此,作为一个几乎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孩子,脸上一点痛苦也没露出来!
以及……伤药无用?从来没听说过破军祭司有这种病症,总不可能是被浊气入侵导致的吧?
未来得及想更多,门就再次打开,换成了一身长袍的人走了出来,除了那略微僵硬的动作之外,完全看不出这个人刚经历了一场爆|炸。
韩曦摇摇头,谢衣不肯说,她也没辙,只好开口:“既然没事就走吧。”
“好”
三人御剑前往江陵,因为谢衣的伤势拖慢行程,数日后才到达。
北疆上空,流月城。
“师尊~师尊?师尊!”谢衣趴在自家正在处理公务的师尊背上,吵个不停。
沈夜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不想理会又要下笔,袖子却突然被拽动,差点在公文上留下不必要的痕迹。
“……爱徒?”大手一伸一扯,刚刚还在背上的人就被捉入怀中,趴在腿上的谢衣还没来得及护身,沈夜已经熟练的一手摁着背部,另一手在他屁|股上一拍:“说吧,何事。”
“师尊!弟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多年未受过的惩罚,在今日被迫回味了一遍的谢衣鼓起脸,因为生气而气血上涌以至双颊泛红,不自在的挣扎着要起来。
“哦?”逗弄了一番徒弟的大祭司心情大好,像是翻乌龟一样把人翻过来,仰面朝天。
虽说多年未曾如此,以前的记忆却还刻在心底,只见谢衣熟练的一伸手勾着沈夜的脖子,另一手在扶手上一撑,就稳稳坐在沈夜怀中。
这么一番乱动,沈夜不得不伸手圈住谢衣,以免这个长大了不少的家伙掉下去。
“师尊好久都没与弟子共同研究偃甲了。”谢衣丝毫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两手堪称大不敬的捉着自家师尊的肩膀,对视着。
沈夜闲适的靠在椅背上,看着那双因为充满期待,而宛如缀满了星子的深灰色眼睛,挑眉:“那又如何?”
“师尊!”不出所料的,听见这句话谢衣不满的看着他。
“谢衣啊谢衣……为师教你的稳重呢?”沈夜叹气提醒自从与自己同寝后,越活越回去的爱徒。
“诶!”听见这句话,谢衣一顿,脸上满是懊恼的神色,一边是长大后为师尊分忧,另一边是继续当小孩子,选哪边呢?
苦思的谢衣偶然间抬眼,便见着了自家师尊那微微的笑脸,当下不再去想这没答案的问题,眉毛一挑,神色竟是与沈夜一致。
见此沈夜一滞,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就袭上心头,然而为时已晚。
果然,谢衣非常干脆的拉下脸,两手扯着沈夜的大袖子,就要拖着他走:“师尊你要是不去,我也不研究那什么用于取暖的偃甲了!”
看来这是下定决心了。
沈夜哭笑不得,连自称都换了,估摸着他要是再不应下,以后也无需办公,直接陪着谢衣闹就能闹一整天。
“咦?”熟悉的女声传来,一位身披白布掩盖身体的美丽女子走进此处,看清了眼前的一幕后失声笑道:“呵~这是怎的?”
“诶?”正在和沈夜袖子过不去的谢衣一惊,回头看去,立刻放开了那满是褶皱的袖子,恭敬行礼:“沧溟城主。”
“沧溟。”沈夜熟稔的抚了抚衣袖,起身点头道。
“阿夜,谢衣。”沧溟受了礼,同样点头道。
谢衣眼珠微动,一看就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只见他行礼后抢在自家师尊前开口:“沧溟城主,你也知道我偃术不如师尊,可是师尊他……”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那因为沈夜负责而堆积着的公文,想到这点谢衣就有点不满,说实话流月城公文在有沧溟城主、廉贞祭司华月以及紫薇祭司沈夜的情况下并不多。
奈何……沈夜就是那么个负责的人,怕沧溟城主累着,怕华月累着,公文一向堆的老高,往往一整天才能处理完,而处理完之后第二天的公文也就随之而来。
曾经要教导谢衣时还好,会抽|出一点时间,自从谢衣偃术小成,他就又成了那副工作狂的模样。
这师徒二人的感情,沧溟也是看在眼里的,笑道:“阿夜你也是太小看我了。”
“还有我。”不知何时来到的华月缓步走进大祭司殿,她对着沧溟行礼:“沧溟城主。”
“……罢了,那便如此吧。”沈夜看着手心,说不出反驳的话,也解释不出他只是不想二人累着,一阵沉默后握拳挥袖道,瞬间光华闪过,属于城主与廉贞祭司的公文消失在沈夜桌上。
“嘿嘿!走吧师尊~”谢衣见机伸手,怕扯袖子会扯坏,很干脆的握着沈夜的手腕,手上发力向外跑去。
“谢衣!”没有防备的沈夜大惊,被谢衣一路拉着,不得不加快脚步跟上,二人就这样离开了大祭司殿,留下二位女子在原地忍不住发笑。
江陵。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城市,与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类城镇一样,略显破旧,整体呈一种灰暗的土色。
与江都不同,两个城市一偏南一偏北,江都城内繁荣,胡商往来不绝,此处则为汉人居多,店铺、摆摊所用暗色粗布都带着传统的气息,而非胡人那般艳丽布匹金线花纹。
“这决明子可是在纪山?”谢衣奇怪的问到,这种城市不像是那种人会选择的居住地。
韩曦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决明子居处隐蔽,仔细算上去也不过勉强纳入纪山范围。”
“原来如此。”闻言谢衣恍然大悟,随即笑道,一脸跃跃欲试:“要入深山必定要准备干粮,这事不如交给我吧!”
“我去买一些干粮就行了,你……你也随便看看吧,中午在这儿汇合。”韩曦头疼的走开,去准备一路上所需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