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弟子……我……好难受……”谢衣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能抱着没有任何回应,像是睡得很沉的师尊,轻轻蹭着。
一开始是上方,然后带动了下方,触及要害的谢衣一个激灵,顺着感觉挪动起来。
沈夜脸色阴沉。
他看着怀里不安分的爱徒,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谢衣似乎是做了什么梦,“哇啊”一声喊,然后就突然的抱紧了他,紧接着喊了一句“师尊”便安静了下来,被惊醒的他也没在意,正准备继续睡,结果脖子上就感觉一阵湿热。
“唔……师尊~”被他家爱徒舔了一口的沈夜,当时就惊呆了,这……难道是梦见什么吃的了?那为什么还要喊他?
“啧……啧……啧……”一阵阵水声伴随着微痒与湿热不停的骚扰沈夜,忍耐力快要告罄的沈夜正想发火,就发现他家爱徒又不动了。
“……”沈夜一阵气闷,正想翻个身继续睡,哪想到,谢衣竟然又说话了:“嗯……嗯……师尊……师尊~”
声音里奇怪而又陌生的激昂情绪,听得他只感觉有道冷流从脊椎尾部直线上升,在被啃咬之后,他更是打了个颤,身上竟是一热,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二人贴的很近,沈夜自然感觉到了下方的异常,他犹豫着想把人推开,还没来得及动手,谢衣就抱着他蹭了蹭:“师尊……弟子……我……好难受……”
沈夜动作一顿,无须细思,他就知道为何难受,因为他也是一样,只得认命的抱紧了人。
……
谢衣终于从初醒的迷茫中清醒了,下方被撞击过后产生的刺痛令他忍不住愣神,就连沈夜把他的头掰过来也没反应。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比平时低沉的声音响起,谢衣不由得打了个颤。
他看看师尊身体上的痕迹,又看看脖子上的水痕,再看看靠过来的俊脸,缩了缩脖子,扯出一个笑:“嘿嘿……师尊……我……”
沈夜嘴角翘起,见着自家爱徒那一副恨不得缩成鹧鸪的样子,顿时怒气就消了个干干净净:“闹够了?那就睡吧。”
谢衣眼睛一亮,知道师尊没生气,那儿的刺痛也退散成了酥麻,回味起刚才那滋味,倒是不肯放手起来,他讨好的看着沈夜,低声道:“师尊~天色还早,不如……再来一回吧?”
“再来一回?”沈夜语气平静,正在兴头上的谢衣丝毫没发现师尊的怒火,连连点头应是。
“啪!”“啊!”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的谢衣惊叫一声,捂着微微发疼的被攻击处,委屈的看着沈夜,捂了一会儿,感觉似乎有什么流下来的他收回手,只见手上满是浑浊液体。
“唔?这是什么?”未及沈夜阻止,好奇心极重的谢衣就凑近闻了闻,浓郁的草木气息混杂着奇怪味道扑鼻而来。
那味道闻起来有点冲,可是好像又带了点儿其他的什么东西,令他忍不住一滞。
心神分散,身体又有动作,这下他倒是感觉到了背部的不适。
粘粘的,就好像出了一身大汗一样,那奇怪的不明液体缓缓顺着背部线条滑落,不关注还好,一关注简直痒得不能忍。
“哈~好痒~”谢衣伸手就把那些液体扒拉了下来,他坐在沈夜身上,这一动作,那些液体除了落在谢衣身上之外,沈夜身上也不少。
条件反射往后仰了下身子,却依旧躲避不及的沈夜皱眉,呵斥道:“胡闹!”
这一下倒是露出了腹部,谢衣眨眨眼,把手中液体与师尊腹部上的液体对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沈夜忍无可忍,一把抄起人,就前往浴池。
“啊师尊!放弟子下来!”
下界,青鸾峰。
“吱吱吱——”“咔咔咔——”“咯咯咯——”
怪异响声持续了一整夜,直到次日清晨都没停下来,住在二楼的韩菱纱还好,一楼的云天河天还没亮就揉着眼睛,一脸难过的走了出来。
“……”云天河看着正在锯木头的谢伯伯不说话,满脸郁色。
谢衣没有发现有人,他专心的把木头锯开、雕琢,又不时取出金属以灵火熔炼刻画成型,经过一夜努力,地上已经放满了样式怪异的零件。
“……谢伯伯……”实在受不了噪音的云天河终于开口了,听见有人喊他的谢衣立刻回过头,艰难的笑了笑,语速却是比平常快了许多:“是天河啊!怎么了吗?”
云天河有点目瞪口呆,直觉的感觉到谢伯伯有点不对劲,这么想他也就这么问了出来:“谢伯伯你怎么了?”
“啊哈哈哈没什么就是油加多了!”谢衣口快的说了出来,随即感觉到不对又摇摇头:“不没什么好孩子你就别管了让谢伯伯一个人待一会儿就好。”
“呃……”油加多了?什么意思?果然谢伯伯说的话都好有深意啊。云天河膛目结舌的看着谢伯伯,他点点头听话的离开此处:“哦,好。”
“呵呵……”他温柔的笑着,直到云天河离开视线才叹了口气,又对着零件加快速度。
昨日与黑化谢衣那一架,虽然没受伤,却令他在维护自己的时候分神了一下。
本以为没事,没想到一夜过去愣是睡不着,直到感觉能够储存微量特殊润|滑油的零件有异常,他才发现自己维护自己的时候,油·加·多·了!
为了早日消耗那些多余的,不使他们损害身体其他部位,只能快速制造偃甲,以此加快特殊润|滑油的消耗。
“还好师尊没在,”谢衣自言自语着,“要是被师尊看见了,又要训我,‘胡闹!身为下一任大祭司怎可如此糊涂?’什么的,不过……这么一想,我好像不是下一任大祭司啊?嘿嘿!”
想着想着就开心的笑了起来,下一任大祭司的确是破军祭司谢衣,却不是他,而是远在流月城的那只,只要想到这点谢衣顿时就轻松了。
注意力转回手上,他不再想其他,专心的进行手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