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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诱惑(1 / 1)

夏侯流冽垂眸叹息一声,而后在她身旁坐下。

“嗯,是把好琴。”

“爷都没试,怎知是好琴?”南盈萱侧头望他,眸中都是不服气,又俏皮地挑了挑眉,“爷是在顺着我的话说吗?”

他见她巧笑嫣然,眉眼间的悲伤尽散,不由地也抿唇浅笑,抬手抚上古琴。

“那就来试试。”

琴声徒然在房中响起,犹如在水中游动的鱼儿,徘徊流连,又如从高山上的潺潺流水,泊泊韵味,又似塞外悠远的天空,清澄广阔。她将头缓缓靠在他的肩上,全身不自觉地放松,陶醉地沉浸在他的琴声中。

他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指尖下的琴声渐渐如潮水般四溢散去,犹如清泉般为旅人洗去心灵的污垢与疲倦的尘埃,回荡在灵魂的最深处。

一曲终了,他稍稍侧头问道:“好听吗?”

她睁开眼,舒畅地呼出一口气,双眸灿若星辰。

“好听!”

“嗯,你的琴也是好琴。”他细细地抚过每一根弦,由衷地赞道。音色明亮饱满,做工精致,弹起来也极为流畅,是把好琴。

“当然啦,这是先生的一位好友替师父做的,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琴,”她得意地说完,又有些惆怅地低下了头,“我也好想弹啊……”

她望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心中越发难过。师父一直都对她说,女人的手是很重要的。若师父看到她将自己的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责备她的。

夏侯流冽见她神情再度难过起来,不禁牵过她的手捧在掌心,垂头怜爱地吻了一下。

“很快就会好了,等好了就可以弹了。嗯?”

“好。”她满足地偎入他的怀中,他身上的檀香飘入她的鼻间,让她没来由地一阵心安,“爷......”

“嗯?累了?”

“嗯,有点。”

夏侯流冽拦腰抱起她,走到床边将她慢慢放下。当他准备放开她之时,她的双臂猛然勾上了他的脖颈,他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她柔软温热的樱唇便已经贴上了他。他也顾不上阻止她,怕她的身子吊得难受,忙紧张地托着她的腰。

两人身体间距离越发缩短,南盈萱眸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吻顺着他的下颚一直向下游走。夏侯流冽眼神蓦然一黯,下腹涌起一股邪火,脑中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他必须马上推开她,但她整个人吊在他的身上,他只要一放手她就会摔下去,他唯有面色不豫地由着她胡作非为,强压下自己眸中正熊熊燃起的qingyu。

“萱儿,别闹......”

他喝止的嗓音沙哑得可怕,藏着浓烈qingyu的味道,她知道她的目的快要达到了,再接再厉地伸出丁香小舌在他锁骨处舔了一下。他浑身一颤,理智在瞬间被击溃,欺身将她压在床上,冲动中还记得要与她错开身以免压到她的肚腹。

他深邃的眸中酝着风暴,令南盈萱有些怯怯地应了口唾沫。

“爷......”

她未说出口的话被他尽数吞没在口中,他的思绪渐渐不受控制,细密的吻倾城略池般落下。南盈萱顺从地迎合着他,心中有些得意。她原以为自己的计划不会成功的,没想到自己对爷的吸引力还挺大的。

她在暗自窃喜,而夏侯流冽已经被滔天的**淹没了,南盈萱身上诱人的甜香在不断吸引着他,他躁动不已,只想离她更近,将她抱得更紧......他揽过她的身子贴近自己,手缓缓下滑,想要索取更多,但动作却在触到她隆起的肚腹时骤然停止,理智如同逃离的鸟儿瞬间回笼。

他猛地撑起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缓步朝门外走去。

“爷?”南盈萱也支起身子,有些困惑地唤了一声,见他充耳不闻地往外走着,加大了声音又唤了一次,“爷!”

夏侯流冽这才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用恢复清冷的嗓音幽幽道。

“你睡觉,今晚的事我明天再罚你。”

“爷!爷!爷!”

夏侯流冽话音刚落,就疾步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任凭南盈萱在他身后怎么喊他都没有用。

南盈萱颓然地鼓起嘴,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脸颊,自怨自艾道:“让你得意,让你得意,失败了吧!”

她得意得太早了,爷的自控力这么强,岂是轻而易举就能被诱惑的。她失落地摊在床上,喟然一叹。

爷现在肯定又去冲冷水了。最近这段时间他陪她的时间多了,与她几乎是形影不离,她也就发现了他身体的一些异常,也发现了他经常半夜起床,再回来之时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香气。于是,她让连嫣悄悄跟着他,发现他竟每晚去冲冷水。现在是初春,水还是带着些凉意的。她不愿意他每天用这样的方法忍着,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没想到竟然失败了。

“唉,又要被罚了。”她苦恼地将头埋入被窝,好不容易最近他都无底线地宠着她,这下好了,肯定又要对她严厉起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南盈萱,你这个笨蛋!”

夏侯流冽足足浇了五盆的冷水才将下腹的邪火压下去,但胸口的怒火却越烧越旺了,在**的头发遮掩下的双眸中尽是寒意。

“爷,您没事吧?”

徐又白将浴布递给夏侯流冽擦脸,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刚刚爷面色如霜地从房里出来之后,就径直来这儿冲冷水了。以往通常要到半夜,王妃熟睡之时,爷才会来冲冷水的,今日怎么这么早?还一次冲了五盆!徐又白有些想不明白。

“没有。”夏侯流冽冷冷地应了一声,擦干身上的水,迅速穿上衣服。

徐又白感受到夏侯流冽周身那若隐若现的怒气,试探性地问道:“爷,是王妃惹您生气了吗?”能让爷如此大动肝火的也只有王妃了。

“没有。”

夏侯流冽脸色淡然地越过徐又白,往二楼走去。徐又白看着夏侯流冽近来少见的凌厉背影,更为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定是王妃惹爷生气了。

当夏侯流冽再次回到房中,他发现南盈萱还没有睡,正捧着一本史记看得认真专注。他不悦地蹙眉,胸中怒火更盛,快步走过去一把抽掉她手中的书。

南盈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愣,随即面露喜色转过头看他。

“爷,你回来啦!”

“为什么还不睡?不是让你睡觉吗?”

他阴沉地眯眸,目光危险得可怕。南盈萱听着他那似要杀人般的语调,心中暗道一声:完了,这下好了,温柔的爷一去不复返了。她心中一想完,脸上便摆出讨好的笑意,可怜兮兮道:“你不在,我睡不着……好冷……”

夏侯流冽疲倦地扶额,而后吩咐下人再拿一床被子过来,那下人还没跨出房门就被南盈萱叫住了。

“我不要被子!我要你陪我睡……”

她噘嘴渴望地盯着夏侯流冽,伸手想去扯他的衣角却被他闪身躲开了。

“爷……”

“你自己睡。”

“我不要!为什么啊?”

南盈萱重重地捶了一下床,目光如刺尽是不满。但夏侯流冽却丝毫没有被她影响,淡然垂眸。

“你要胡闹,就自己闹个够。”她愤然抬头,正欲与他争辩到底,见他眉眼染着冷意,蛾眉一蹙,计上心来。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毕竟现在有免死金牌在身,不用白不用啊。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泪水瞬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扑簌着往下掉。

“爷……”

她泪水涟涟,可怜地扁着嘴望着他,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夏侯流冽侧头看见她泪痕遍布,楚楚可怜的模样,脸再也绷不住了,立马皱眉坐在她身旁。南盈萱见他坐过来,立即往他怀里钻。

“爷……”

“好了……别哭了……”他心疼地替她擦着眼泪,语气又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乖……”

南盈萱哭得一抽一抽地,她深吸口气,睁着通红的双眼凝望着他。

“那你要陪我。”

夏侯流冽的动作顿了顿,双眸闪过一抹深意。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刚刚要……诱惑我?你还记得自己身体的状况吗?”

“诱惑”二字一出口,南盈萱的脸马上红得如苹果一般,她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羞涩,声音越来越小。

“我可以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行……现在可以了……”

他轻抚着她的额侧,无奈地叹息。

“我不想拿你身子冒一点险。”

“那我也不想看你忍得那么辛苦啊!”

她不服气地仰起头与他对视,他眸中浮现出惊讶之情,又有几分了然,原来她是因为怕他忍着,才做出那样的举动。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胸口的怒气也消散得无影无踪。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我不辛苦……傻瓜……”

她承受的远远比他要多,与她相比,这一点忍耐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她能好好地,身体健康,就算这一辈子不能再与她尝鱼水之欢,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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