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给我买的这是什么衣服,是人能穿的吗。”
雷纹特懊恼的扯了扯绷得紧紧的剑士服,潇洒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愣是变形出了带些滑稽的效果。
“大人,这已经是相对您的体形来说,性价比最高的衣服了。如果去定做的话不仅需要更多的时间也要收双倍的价钱,由于这一阵的支出,您的魔晶储量已经不多了,不该在不必要的地方花费太多的钱。”
堂吉诃德扶了扶眼睛,淡然的站在旁边,仿佛一个最务实的管家。
雷纹特简直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当初被他找个理由诉苦,一时心软把大部分魔晶都交给他后,才发现这是个这么大的错误。
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钱的方面堂吉诃德就像一个最贞洁的圣女,丝毫不肯露出自己的下身。
“你这个老守财奴,早晚有一天会早报应的。”
没有丝毫的办法,雷纹特只能骂骂咧咧的向外面走去,预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他必须去准备些东西。
“祝您成功,大人。”
平淡的挥了挥手,堂吉诃德仿佛在欢送一个一去不复返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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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匹雪白的角马,浑身无丝毫的杂色。强健的肌肉块块的鼓起,不时打着响鼻悠闲的拖拽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车边的四壁和顶棚被整个拆去,取而代之的是四周镂空的雕花木栏,上面附着着微光术,时不时散发着一阵迷人的柔光。
马车的四周围拢着一圈牛高马大的佣兵,整个护卫一般的把车子围的的水泄不通,从缝隙中依稀可以听到隐约的抱怨声。
而车队中一个英俊的青年,不是甩一甩淡金的长发,向车中的女子露去个潇洒的微笑。
干!就跟一个牛郎一样。
当然,这句是雷纹特的评价。
他靠坐在森林边缘一个显得格外巨大的树顶枝杈上,一边啃着一个通红的果子,一边观察着车中这次自己的目标。一只小小的松鼠追寻着一个掉落的松栗,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抱着宝贝一样的松栗,松鼠好奇的望了望他手中的果子,没有离开。
雷纹特感兴趣的转过头颅,对着这个小家伙露出个友善的微笑。可是随着眼神的相对,那只轻灵的松鼠毛直接一炸,吧唧一声晕了过去,从他胸口上掉落。
“爷还是这么魅力惊人。”
某人迷恋的啃了口水果,丝毫不知廉耻的说道。
细长的眼瞳一阵收缩。
尽管相隔了近百米的距离,可是车队的每个人他都能看的清楚明白。
咧了咧嘴巴,他把口中的果核吐了出去,小声的嘲讽到。
“打猎竟然还做马车,那个大小姐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
看上去他说的到是有些道理,不过说白了这货不过是在嫉妒两方的待遇不平衡而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车队中似乎传来了阵吵闹,因为距离过远雷纹特也听的不甚清晰。
华丽的车厢中,一个全身穿着紧皮裹身猎服双八年龄左右的女孩正烦操的踱着小脚,鹿皮的蛮靴也木质的车板发出砰砰的碰撞声,她使劲的把一只茶杯扔到一个佣兵身上,开口发起了脾气。
“你们干嘛老要跟着我,我要单独打猎,杀魔兽,骑马,你们走开!”
较憨的样子充满了令那些特殊爱好人群疯狂的亮点,就算正常的人也会忍不住去呵护,天然的性格,天然的美丽,这位大小姐就仿佛以为没被世间险恶污染的精灵,说时髦点,叫萌的一塌糊涂。
精致的茶杯轻轻撞到一个佣兵的胸膛,随后跌落在地上摔的碎开。
佣兵们似乎已经早就习惯了这位小女孩的性格,一个个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公式化的点了点头,平淡的回答道。
“大小姐,这是团长的命令。”
“命令,命令,又是命令!你们就不会说点别的吗,都。。都去死吧。”
大小姐气鼓鼓的跺了跺脚,回身坐到了车厢的角落里,背着身子一个人发着闷气。
她没有看到随着她转身的一刻,一群佣兵统一松了口大气,然后悄悄收了不经意露出的宠爱神色,这位天真无邪的大小姐一直都是团里的宝贝,众人每次拒绝都要狠狠的硬起自己的心肠,她似乎就像所有人的女儿一样,让这帮只知道嫖小姐而不去正经找老婆的大龄男人找到了些许长辈的慈爱。
不过也幸亏雷纹特这个就不知道情调是什么货的东西,离的远了点,没有听到这段对话。不然他首先一定不会是满眼星星拜倒在石榴裙下,而是会先对说这话的小姐的智商作出合理的禀评,然后兴奋的告诉自己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搞不好只要给颗糖吃就能上钩了。
远方似有所感的雷纹特,神灵一般的预先作出了感叹。
而与这个不懂女人的货色不同,前面那个意气昂扬的英俊青年,显然是个品评女人的个中老手。看他那满眼迷醉金星的模样,似乎还带了些特殊的爱好。
这个男人叫德福兰·马西,好像是第二佣兵团团长的第三个儿子,是个留恋于各种女人间的废柴花花公子。
而这个大小姐则是叫克里斯蒂娜·薇薇安,被老爸珍惜动物一般的宠的确实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雷纹特摸了摸下巴,回忆着脑海里的资料。
第二佣兵团啊,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动作了。可惜资料太少了点,没有办法准确的判断。
马西拍了拍自己胯下的爱马,一个响鼻间潇洒的转身,带着恰到好处的风骚笑容来到了生闷气的薇薇安身边,先是带些怒火的扫了眼周围不动声色的佣兵,接着才调整了下表情,带些沙哑的说道。
“美丽的薇薇安,您就像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您的美让我迷醉,那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冲撞了你,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因为我不忍心看到你的脸上出现忧伤。”
车队已经渐渐的走近,马西的话自然传到了树顶雷纹特的耳朵里,他涨红着脸好悬没一口直接吐出来。
禽兽啊!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不过不要脸确实很无敌,小女孩危险了。
深情的话配着沙哑的嗓子确实满是杀伤力,至少证明了这个公子是个老手,而不是个完全的草包。在这么多男人里似乎只有那次碰到的老骗子比他更多了些真正的韵味。
可是随后雷纹特就意外的眨了眨眼睛,脑残女的反映令他吃惊。
似乎并没有花痴一样的沉溺进去,而是一下子生气的跳了起来,小手指着马西反驳道。
“叔叔们才不是下人呢,薇薇安不怪他们,用不着你来道歉。我脸上出现什么也和你没关系。”
马匹拍在马腿上,马西露出了个尴尬的笑容,张了张嘴刚想弥补什么。薇薇安已经直接转过了脑袋,又和那些佣兵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