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一黯。却只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转了个身。脚尖微勾。随即反身把门抵上。
“原來你喜欢撕男人的衣服。”他玩味道。
李长歌脸颊一热。然而寻根究底的念头却占了上风。让她硬着头皮扯开了对方的衣领。而周延昭除了说了那句话之外。也并沒有用实际行动來阻止。
只不过。在看到他胸口的瞬间。李长歌的心就冷了一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知道自己这个验证方法行不通。因为对方的胸膛上。可以说是伤痕遍布。比她从前所记得的姬少重身上的疤痕要多得多了。
那些重叠的痕迹。有陈年的。也有较为新鲜的。总之纵横遍布地铺满了胸膛。让她无法通过疤痕來确认这个人的身份。
见她目瞪口呆地瞪着自己。周延昭笑道:“怎么。还沒看够。”
长歌愤然松手:“你不是体弱多病一直在封邑休养的吗。怎么就休养出了这一身的伤疤。”她沒好气地补充上一句。“难道晋王府的床铺上都放着尖刀匕首。”
他忍不住笑出声來:“晋王府的床自然沒有这些东西。但你说的也不算错。我这辈子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刀尖上过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长歌皱眉。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事吗。那么不妨听听。”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目光专注地看向李长歌。他的神情里。有种和姬少重相似的坚定。让她不由自主地坐到了对面。
而他的故事其实很简单。晋王之所以不问政事还能如此逍遥。只因为他们其实是大周皇室中一支隐藏的力量。做的都是皇帝所无法光明正大去做的事情。
乍听上去很合理。但长歌还是有些怀疑:“如果是真的。第一时间更新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告诉我。”
周延昭露出少许困惑的神情:“这个……”他眸底闪过一丝不解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只是你的问題。总是让我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难以拒绝。”
听了他这个含糊的解释。李长歌仍然以警惕地目光看着他。缓缓拿出了那对龙凤玉佩。在押下他的时候。这两块玉佩已经被她拿走了。如今并排躺在她的手心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温润剔透。
“那么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把它带在身上。还有。当天我所丢失的。并非只是这一件。另外一个在哪里。”李长歌接连问道。目光中带了审视的成分。
“你是说那个箭头。”周延昭反问道。“我倒也很好奇。一位女皇身上带着玉佩并不奇怪。但带着那样一个陈旧又沒有什么用的东西。确实很离谱。”
李长歌眉心一紧:“东西在哪里。还给我。”
那等于是姬少重留给她的唯一纪念。从前已经被她视若珍宝。更何况是在如今的情形下。但周延昭却意有所指般问道:“那样东西。对你很重要吗。还是。其中藏了什么秘密。”
他的神情并不像是在作伪。李长歌只觉得自从见到他之后。内心逐渐烧起來的一把火正在渐渐熄灭。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姬少重。现在周围并沒有别人。第一时间更新如果是他的话。他完全沒有必要这样对待她。
眉心多了红痣。身上多了太多伤痕。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也全然不同……仅仅是一张相同的脸。又能说明什么呢。
其实。更加让她确信这个想法的是周子侑的反应。如果这人真的是姬少重的话。以周子侑对他的恨意。怎么可能容得下他在左近。而且。无论怎么想。失踪了的燕国皇子。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大周的晋王世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之前的那点希望。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李长歌疲惫地抬起眼睛:“是。对我非常重要。所以。把它还给我。”
后者脸上却扬起了浓浓笑意:“既然是这样重要的东西。那么自然不能轻易就还了。用來做笔交易岂不是更好吗。”
长歌眉目一僵。随即爽快道:“你还给我。第一时间更新我可以立刻放了你。”既然他不是姬少重。那么留着他也沒有什么意思。时候拖得久了。很可能还会引來其他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更重要的理由是。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一张脸。实在是太过相像。所以一个相似的神情。就可能会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把他当做是姬少重。
与其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中摇摆不定。第一时间更新不如快刀斩乱麻把他送离眼前。
周子铭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定另有所图。那么。只要不见他。不去把他和姬少重联系在一起。就不会有事了。
然而。她的这个提议。对方看上去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李长歌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忍不住地想要去回忆姬少重的手的样子。但是。从前那些日子里。他们聚少离多。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匆匆一见。看到了眼前的这只手。她才想到自己根本不曾认真留意过姬少重的手是什么样子。
而且。越是比较得多。她便越是无法确定姬少重的特征了。
她猛然移开目光。粗声粗气道:“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条件。”
周延昭的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婚事。”
李长歌皱眉:“你这是在为三皇子做说客吗。”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尽量用理智來分析他的话。而非是情感。
“不。”他很快就否决了。“我的意思是。不管是大周的哪一位皇子。都不适合做你的夫君。”
李长歌心中疑惑更重。虽然他的话与她的本意不谋而合。但是。这样的要求也太过古怪了。除非……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來的那样。是在为周子铭效力。
见她犹豫。周延昭反而倾身追问道:“如何。只要你应下这一点。我自然会原物奉还。”
长歌冷笑:“除非你说出目的。否则我不可能随便答应任何事。”
她的态度突然转冷。周延昭看在眼里。却只淡淡道:“好啊。那我就继续在这里多叨扰几天了。至于那件……对你很重要的东西。恐怕也要在我这里多保管几日了。”
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双臂。轻松地躺在了窗下的一张软榻上。。将本就沒系好的衣领扯得更敞:“你还不走……难道是想自荐枕席。”
李长歌心中暗恼。冷然扬声道:“來人。把他送到大理寺去。交给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