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水箱底,长发如水草一般覆在他的裸背上,蛇尾与腰部的衔接处被发尾给遮盖住,双手则是铁链给锁住了,那不是简单的镣铐,不到五厘米宽的手铐上有着显示屏,上面跳动的数字是感应到的心率,铁链的另一头是深扎在玻璃水箱的底部,被锁住的人可以在水箱里自由活动,但是活动的范围不超过三米。他趴在那里,尾巴也是安静地一动而不动,只有手铐上频繁闪动的数字显示着主人并没有陷入沉睡。
“把水给放了。”容亦在玻璃水箱外观察了一会,便下了吩咐。
随后玻璃水箱的水空了,而原本密封的水箱有一面像开门一样,从中间向两边打开。
容亦换了蓝色的实验服和鞋子才走进水箱,他还没有接近对方一米远的地方,对方已经抬起了头。
一张让人无法忘记的妖异面容。
竖瞳里的杀意很明显,明显到容亦知道对方根本就不准备隐藏。
“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来历?席灯?”容亦并没有害怕,他看着对方慵懒地翻了个身,随后坐了起来,“你的名字,你的记忆,你大脑里的知识是怎么来的?”
而对方只是尾巴微微动了一下,他已经拒绝跟这里的所有人交谈。容亦捉对方回来已经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他们日夜监控,但实验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对方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但对方表现的一些特异功能却让他心动的。
例如在水里可以隐身,例如可以利用眼睛暂时迷惑敌人。
他进来的第三天,就有个负责给他投食的学生被他迷惑,差点整只手都被咬掉。学生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只是笑着把口里的血肉吐出来,挑衅十足地说了句。
“真涩。”
一个未驯化的野兽。
容亦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天真小伙子了,不会幻想自己可能会是那个野兽养熟的人,但他需要这个野兽身上的基因。
如果他得到他的基因,他可以进行改良,说不定可以获得一批性格较温和的。
“还是不想说?”容亦蹲下身,先是看了下对方的尾巴,再看向脸,“不说也没关系,只是不要后悔,云玮,过来给他抽血。”
席灯听到这话,没什么太大反应,甚至觉得无聊一般闭上了眼,进来的这半个月,每天都在给他抽血。
容亦看见席灯闭上眼睛,伸手摸向了对方的蛇尾,他摸得是腰腹部与蛇尾连接的地方,这一摸果然得到了反应。
他看着对方怒视过来的眼神,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下,“觉得冒犯?接下来冒犯的事情更多。”
席灯倒是没想到容亦想做的事情是繁殖。
容亦想要他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