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刚才说话的队员“哇”了一声,随即蹲身抱住小腿打起了滚。
两人正惊疑,就见从他身后闪出道黑影,鬼魅般窜进了草丛!
“——不好!有丧尸狗,田里有丧尸狗!”
两人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提脚想跑却发现腿软得像泥一样,只好通过大吼大叫宣泄恐慌。
另外两个躲在稍远处的队员也吓得不轻,纷纷掉转枪头朝田里扫射。
火舌吞吐,青烟缭绕,无数子弹直打得杂草低伏,泥石四溅。
“快,快跑啊!”
离田埂比较近的两名队员终于缓过了劲,狼狈地从土包后冲出朝大皮车逃去。
“笨蛋,别跑——快杀了他!”
刚才火气最大的壮汉怒骂着,不想手上步枪“咔咔”轻响,却是弹匣打空了。
“该死的!所有人回到车上!”
咒骂声中,剩下的四名队员仓惶奔逃,纷纷想躲回车上。
丧尸狗凶名在外,前几天“中心基地”还被几条丧尸狗突破进去,如果不是司令的卫队身手了得,恐怕他们早就与丧尸为伍了。
但,却晚了——
冲在最前面的壮汉一脚刚踏上皮卡车的外踏板,随即失魂落魄惨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一样倒在了地上。
跑在后面的三人一看立马吓得半死,屁滚尿流地又返回朝楼房跑去。
原来,那壮汉的喉咙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个大洞,此时正倒在地上挣命。
随后,一道灰光从敞开的车门中窜到车底,而后又一晃便失去了踪影。
“呃~~”
这时,第一个被丧尸狗咬的队员猛地从田间抬起头,满脸全是粘稠的黑血,呲着牙便爬起身。
“妈呀!”
三人离田埂很近,一见它双手已经攀到路沿,顿时惊恐连连,连开枪都忘了只顾逃命。
这几次突袭着实吓到了剩下的人。
刚才田埂里窜的肯定是丧尸狗,长身、突嘴,绝对错不了。
可第二次在皮卡旁偷袭的那道灰光,三人就弄不清了。
如果现在把人类恐惧害怕的生物排下次序,那么绝对是:
丧尸——丧尸狗——未知生物!
城市里虽然也有丧尸狗,但一来数量比较少;二来“中心基地”外围的清剿工作做得比较好;三来幸存者大多都抱团,一个没打中也有其他人帮忙。
可在到处都是藏身之所的乡下田野,想提前发现丧尸狗都是种奢望,何况还有那只比狗还小,速度还要快的未知生物。
三人一直退到楼房前才稳住心神,丧尸的速度是他们唯一生还的机会。
“咔”!
一个队员总算换好了弹匣,他大吼一声就扣下了扳机,打得四五米处的第一只队员丧尸黑血飞溅,满身窟窿。
好不容易,强自稳住准星终于打中它的脑袋后,他抬眼一看,第二只队员丧尸又扑了上来。
“快进楼房!”
他大吼着,同时用剩下的半匣子弹扫射着。
另两人惶恐地抓住防盗窗朝里钻,其中一个站在窗台上回头正想叫外面的队员,一转头下马上大喊道:
“小心——丧尸狗在它身后!”
正开着枪的队员心下微愣,什么意思?
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当子弹最终击中最后一只丧尸的脑袋时,一条黑背大狼狗居然从丧尸肩膀上窜起,恍如飞狼一般从天而降!
“啊——啊!”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度惊恐的惨叫,黑背狼狗便落在了他头上。
野兽般的低吼声中,黑背狼狗一口便撕下块头皮,随着它左右摆动的脑袋一甩——
正好落在刚才出声提醒的那人胸口,骇得他直接栽进房里。
成功躲进楼房的两人赶紧退到房门口,两对惊惶失措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口,脸白得像个死人。
窗外兀自传来断断续续的痛嚎声,那条黑背大狼狗似乎根本不想让他变身丧尸,嚼得头骨“咔噔”作响。
屋内两人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浑身抖了几下后,身子便像泥一样瘫软在地。
蓦地——
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悄无声息地从门后伸出,静静地在其中一人的肩头一碰!
那人像兔子般一缩,转眼就发现了门后的周大海和枪口,冷汗从额头就淌到了鼻尖。
另一人似乎察觉到了同伴的异状,双手一抬就想架起枪。
“别动!你们想像外面的家伙一样,喂狗吗?”
周大海冰冷的声音极为空洞,眼中一片凌厉。
两人立即摇头,连摆动的幅度都相差无几。
“把枪和匕首放在地上,快!”
惊魂初定又落虎穴的两人很配合,第一时间就解下武装带,乖乖地摆在了地上。
“靠墙站起来,去屋后厨房!”
......
当马德彪从二楼下到厨房后,眼前的一幕让他格外满意:
五个俘虏被捆成粽子模样靠墙而坐,个个嘴上都绑着胶带,面带惊惧地看着他。
而周大海则轻松地坐在他们正对面的椅子上,仔细整理着几把步枪和弹药。
马德彪瞟了眼厨房一角副队长的残尸,嘴角一扯后,一个计划慢慢浮现在他脑中。
片刻后,马德彪领着李婉再次回到厨房。
李婉的出现,顿时让其中几个队员无比惊恐,就像不久前副队长那样。
“小李,最后几个都给抓来了,你去认一认!”
同样的台词,同样的表情中,李婉指着其中两人道:
“这两个,那天也参与了!”
两人马上从瘫坐挣扎成了跪地求饶,连鼻涕眼泪都和曾经的副队长相仿。
马德彪并没有让李婉当场动手报仇,而是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看着其他三人轻声道:
“你们,认识这个家伙吗?”
三人纷纷点头,眼中全是求饶之色。
“嗯,很好。”
马德彪扯过一把椅子让李婉坐下,然后又道,“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虽然残忍了点,但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原则,我还是想告诉你们,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三人猛点头,谁不想活命呢,哪怕残喘苟活,也好过一命呜呼。
马德彪见了叹气道:
“唉,我也不是什么滥杀嗜杀之人!这样吧,就按以前土匪的规矩,你们纳个投名状,我就大胆接收了你们!”
周大海和李婉听了一愣,不明白马德彪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被俘的三人左右看了看,忽然将目光放在仍磕头不止的另两人身上。
“猜对了,聪明!”
马德彪忽然一个轻笑,指着求饶的两人道,“投名状就是——你们三个,每人捅他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