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见他们说的有趣,也凑上去,被几把果子给打发了。
席面是中午开的,上午妇人们就忙着做菜蒸饭。
临近中午时,村长的县令儿子也回来了。
几个村长自然起身相迎,连族里的老学究也是笑呵呵的。
县令家的夫人和公子小姐都来了,故而来了两辆马车。
村里难得来这么大阵仗,大人小孩好多去围观的。
刘清后来听小雪说,那夫人穿的特别漂亮,公子小姐看着都很好看。
刘清估摸着怎么说都是官太太,肯定气质不俗。
可惜当时她在灶房做菜,不然也要去瞻仰一番。
徐默也是忙前忙后的,做些体力活。
族学的那些长辈陪着客人。
虽然县令是村长家儿子,看是回家大家也都敬着他。
县令夫人陪着族里的有辈分的老妇人聊了几句,就去房间休息了。
好容易把饭菜都摆上了桌,大家也开始入席。
这里对女人没有很大的压制,所以女人也能入席。
不过就是坐在外围的几桌,徐默跟村里的青壮年在一起。
坐在最中间的肯定就是县令并几个村长和族老们。
也是满满一大桌,毕竟让谁不坐主桌都不好。
徐默他们也聪明,用了两张长桌子拼在一起,起码可以坐十五到二十人了。
村里给的料子足,帮忙的人也多。
妇人们也是拼尽全力,做出来的自然是色香味俱全。
当然这也不能说吃就吃,免不了的要讲几句话。
老村长站起来笑道:“我从三十五岁开始做村长,现如今已经三十余载。大部分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看着结婚生子的。我一辈子都希望咱们村能越来越好。”
说着停顿下道:“现如今,看着大家都有饭吃有田种,我心就安乐了。”
大家就是一阵鼓掌。
说实话,老村长确实带领他们越来越好了。
又拍了拍他大儿子道:“现如今,我老了。还好大儿子勉强算听话,承蒙各位乡亲不弃,让他继续当这个村长。”
新村长也适时的起身拱了拱手,大家又是一阵欢呼喝彩。
老村长摸着胡子笑眯眯道:“以后徐元一定好好为大家办事!”
大家也都给面子,都是大笑不已。
见小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饭菜,大笑道:“开席吧!”
大家等着主桌起筷子之后,也开始吃起来。
席间欢声笑语,停不下来。
刘清还是第一次跟她们一起吃饭,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
后见大家都不客气,也就敞开了吃。
媳妇子们也是开开玩笑,说说家长里短的。
期间自然必不可免开起徐默刘清的玩笑,臊的刘清抬不起头来。
还是徐大婶看不下去,出来帮忙,这些媳妇子才放过她。
她们这桌都是做饭的妇人,也不喝酒,很快就吃完了。
帮着把席面撤了,就开始给男人桌添饭热菜的。
没办法,他们既要喝酒又要吹牛,菜冷得快。
只能辛苦些帮他们热热,要不然那些荤菜都不好吃了。
主桌吃的斯文些,又有县令在,多少有些约束。
县令夫人带着孩子是在房间吃的,估计这村里的席面吃不好。
大家也不在意,没有官夫人她们吃的还自在些。
徐默那桌是刘清去端的菜,没办法,都拱了她去。
果不其然,刚过去呢,那桌就是哄堂大笑。
刘清一下子臊的不行,真想转身回去。
还是徐默体贴,瞥了他们几眼,端了荤菜叫刘清去热。
刘清这端着菜刚走,那边又是一阵笑。
听着徐默好像说:“谁再笑,今别想再坐桌上吃饭了。”
刘清暗暗的给徐默点个赞,去灶房了。
等着菜好了,刘清是打死不出去了。
还是徐婶子心好,替了刘清去。
这一顿饭吃完起码去了两个时辰。
县令夫人命丫鬟跑了茶端出去,村长们族老们就坐在一处喝茶聊天。
徐默这些年轻汉子是没资格的,只能在场子里插科打诨。
徐默大部分时候都是听,说的少。
就算是问道上次上京,徐默也是推了徐禾出来讲。
这小子捡精彩的讲起来,大家伙听得聚精会神的。
徐禾一看那大家这么捧场,更是讲的唾沫横飞。
那边见这么这么热闹,也很是好奇。
遣了新村长喊过去,讲给他们听听。
徐禾不也怕丑,兴冲冲过去了。
徐默倒是懒得跟过去的,反正他最笨也说不好听。
刘清也不闲,这种饭完了,转头就要清洗餐具准备晚饭。
还好人多,大家一起做事也不闷。
刘清没跟几个讲是非的媳妇子一起,找了几个研究菜式的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商量着晚上怎么做的好看好吃。
恰巧刘清原来没事在家无聊,练过雕花。
一说的出来,这些媳妇子如获至宝。
也不让刘清洗碗洗菜了,就让她负责雕几个花出来。
刘清寻了稍微趁手点的小刀子,行动起来。
徐默本来懒洋洋的靠着,没想到徐禾还是把他卖了。
喊了徐默去屋里,只能去了。
几个老村长听说徐默身手好,很好奇。
这庄家汉子有几把力气的多,但是会功夫的少啊。
徐默也不怯场,去了一一行了礼。
被询问了些,也就一一回答了。
县令也是听说徐默的身手被文家欣赏,对他很感兴趣。
要知道文家那是他都攀不上的关系,虽然他岳家是县里私塾的馆长。
但是比起文家,那是没法比的。
他逢年过节都去拜访,不期望能升官发财,起码有个照应也好。
没想到这徐默竟然被文家看中,他不得不正视这个年轻人了。
这说归说,没点实际的东西也不带劲。
一个老村长就提议来活动活动。
徐默本是不肯的,奈何这些个长辈要求,也只能上了。
也不来虚的,老村长点了村里十来个汉子,都是大块头的。
要徐默挑了来打,徐默还没说话呢,徐禾就笑道:“这些个一起上,也不是默哥的对手。”
这话一出,选出来的汉子不服了,嗷嗷叫着要单挑。
这动静,把灶房的妇人们都惊动出来了。
饭也不做了,围观才是正经。
刘清也出来看热闹,没想到却是自家男人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