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兄弟们,今天就不醉无归。”左傲冉一举酒杯,对众将道。
**的狂欢,把胜利的喜悦带向了**,葫芦山谷一战,左傲冉军整合降兵,总兵力达到近十万人,精简军马之后为五万军马,先锋营重新增至三万,仍由左傲冉亲自统帅。
其余八万人分成三军,羌骑军三万人、羌步军三万人、战狼军四万,羌骑军统帅边章,副统帅彻里吉,先锋大将阿里拓银,镇守武威一带,羌步军统帅北宫伯玉,副统帅柯吾,先锋大将耶文狼,镇守金城一线,战狼军主帅李文侯,副统帅阿里拓金,先锋大将阿里拓铜,镇守北地一带。
左傲冉携着北宫伯玉、边章的手,道:“西凉之事冉就拜托两位镇守了。”
北宫伯玉、边章同时拱手道:“末将,以死守卫西凉。”
……
临泾,安定太守府衙。
董卓麾下大将徐荣正与部将胡轸、赵岑、张济、樊稠等议事,忽有校疾步入内禀报:“两位将军,探马回报马腾叛军于今天凌晨兵分七路,每路四、五百骑,出彭阳四处劫掠。”
“哦?”徐荣奋然道:“这么叛军的粮草已经告尽了!”
部将胡轸道:“军师临行前曾有言,若叛军出彭阳四处劫掠,则彼粮草告尽,可拆锦囊依计行事,则破叛军必矣将军,现在可以拆看军师留下的锦囊了,看看军师究竟留下了怎样的破敌妙计?”
“好!”徐荣答应一声,从贴身胸甲里取出一只锦囊来郑重地解开,又从锦囊里取出一方帛书,匆匆阅罢,捋髯笑道,“原来如此,果然妙计!樊稠听令。”
部将樊稠挺身而前,疾声道:“末将在。”
徐荣道:“率两千步卒押运粮车,车中可多载石块枯草,且以麻布覆裹,入夜之后出临泾沿泾水而行,若见叛军来追,则不可纠缠,只管往戈勒河滩败走,退至戈勒河滩之后即刻举火为号。”
樊稠道:“末将领命。”
徐荣又道:“赵岑、张济听令。”
赵岑、张济二将并排上前,大声道:“末将在。”
徐荣道:“各率三千步军埋伏在戈勒河滩两侧的密林深处,但见河滩火起即挥师从后掩杀,将劫粮叛军一举击灭。”
赵岑、张济轰然应道:“末将领命。”
徐荣又道:“胡轸听令。”
胡轸上前一步,疾声道:“末将在。”
徐荣道:“率军五千留守临泾,若非本将军亲至,绝不可擅开城门!”
胡轸道:“末将领命。”
徐荣最后道:“其余诸将。”
诸将皆上前一步,立于徐荣面前朗声道:“在。”
徐荣道:“可各率本部,随本将军趁虚袭取彭阳。”
诸将轰然应道:“遵命。”
……
北地,左傲冉大营中军帐。
田丰急匆匆进了左傲冉的大帐,疾声道:“主公,凉州急报。”
正围着火塘烤火的左傲冉霍然站起身来,凝声道:“快讲。”
田丰道:“半个月前(比董卓知道消息整整晚了十五天),凉州突然发生叛乱,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马腾因为妻被害,举兵反叛,率军攻破了陇县,杀了耿鄙和一众大官员,还打败了耿鄙麾下大将赵昂的官军,正率军追杀时,董卓军突然杀到,大败马腾军。”
左傲冉急道:“现在凉州情形如何?”
田丰道:“据细作传回的消息,马腾军已经退守到了安定郡,董卓军已经控制了天水、武都、安定、汉阳四郡,而且,在下担心这场凉州叛乱很可是董卓一手策划的,如果事情真要是这样,马腾军的处境将非常的不妙,而整个凉州也很可能落入董卓之手,从而平乱大功尽归董卓之手。”
“可恶!”左傲然那击节道:“董卓可真会挑时候啊!”
田丰凝声道:“主公,丰以为如果没有外力介入,不出两个月,董卓就能控制凉州!将平叛大功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两个月?两个月!”左傲冉沉声道:“可我军地休养生息才刚刚开始,如今大军上缺粮草,只怕是很难调动大军出征啊!况且凉州毕竟是大汉的国土,凉州居民也多是汉人百姓,抢粮之事是万不能为的。”
“凉州绝不能落入董卓之手,毕竟主公才是朝廷敕封地平西扫乱前部正印先锋官啊!”田丰急道:“而且凉州地势险要,民风骠悍,犹为可虑的是山丹军马场内尚有十数万匹优良军马,一旦这批军马落入董卓之手,董卓就能大肆召募居住在凉州地羌、胡各族骠悍善骑之士,从而组建起一支强大无匹的凉州军团!如此一来,董卓的实力将强大到难以想象,此人向有不臣之心,甚至有可能会挥兵席卷关中,囊括三辅,兵锋所向,再无人可撄其锋!”左傲冉神色一变再变,久久不语。
田丰又道:“主公,眼下我们应该想方设法给董卓平定凉州制造障碍,尤其要支持马腾地叛军,只要马腾叛军能够坚持到北宫伯玉将粮草筹集齐备,主公就能亲率大军平定、马腾、韩遂叛军,从而平定凉州!如此一来,平定凉州叛乱的大功,究竟最后归谁犹未可知也。”
左傲冉霍然抬头,灼灼地凝视着左傲冉,问道:“元皓,依你之见,马腾能坚持到北宫伯玉将粮草筹措齐备吗?”
“这个……”田丰闻言一窒,半晌才叹息道:“怕是很难。”
“这便是了!”左傲冉沉声道:“元皓,速召集诸将前来大帐议事。”
“丰领命。”田丰冲左傲冉拱了拱手,领命而去。
……
彭阳
半月之前,马腾率五千叛军败走安定,大军围攻临泾数日无果,只得转而袭占临泾以北大邑彭阳暂且栖身,但彭阳城民少,城中存粮有限,不及十日,马腾军中粮草便已经告尽,万般无奈,马腾只得派兵出城四处劫掠。
天黑之后,出城打劫的各路叛军纷纷返回,但是所获却极为有限。
有将领苦着脸道:“将军,彭阳附近的百姓都逃光了,许多村落里连个鬼影子都没见一个,根本就弄不到粮食啊!”
有将领提议道:“将军,实在不行就杀马吧?”
“胡扯!”马腾怒道:“就算是饿死,也绝对不能杀马!杀了战马,还怎么和官军作战?简直是胡八道!”
那将领嘀咕道:“可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和官军干仗吧?”
马腾吸了口气,沉声道:“不要急,让本将军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报”马腾话音方落,忽有亲兵疾步奔入大厅,仆地跑倒在马腾面前,急声道:“将军,好…好…好消息。”
马腾急道:“什么好消息?”
亲兵喘息道:“刚刚探马回报,从临泾城中开出一队粮车,正沿泾水南行。”
“哦!?”马腾神情一振,急问道:“有多少马车?”
亲兵道:“至少五百辆!”
“有多少军队护送?”马腾又问道。
亲兵回答道:“至少两千精兵。”
“两千精兵!?”马腾眉头霎时蹙紧,经过最近地交锋,马腾叛军已经领教过董卓精锐步兵的厉害了,这支由羌、胡人组建而成的步军,各个身强力壮,身披沉重的木甲,手持数丈长的长矛,根本就不惧怕西凉铁骑的冲锋。
庞德凝声道:“将军,这会不会是官军的诡计?”
亲兵摇头道:“探马回报粮车车辙压痕甚深,不像空车。”
马腾神色深沉,这队粮草也许是官军的诡计,也许不是,但马腾已经别无选择,哪怕只有一机会他也必须全力以赴!因为彭阳城中的粮草已经告尽,如果再不想办法,弟兄们就真要挨饿了。
马腾吸了口气,凝声道:“庞德听令。”
庞德一挺身躯,疾声道:“末将在。”
马腾道:“率军一千,留守彭阳。”
庞德道:“末将领命。”
马腾又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人马随本将军趁夜前往劫粮!本将军就不信,四千凉州铁骑还冲不垮两千官军步兵。”
各羌、胡将领轰然应诺道:“遵命!”
沿临泾往南的官道上,董卓麾下大将徐荣的部将樊稠正率领两千步兵押着五百辆粮车趁夜南行,燃起地火把蜿蜒成了一道长龙,首尾延绵足可数里,樊稠身披铁甲,手执长刀,在数十骑亲兵的护卫下走在粮队最前面。
“格哒哒”
“嗯?”正不疾不徐往前行进时,忽有急促地马蹄声从后方响起,樊稠闷哼一声转过头来,只见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一骑如飞正顺着官道从北方疾驰而来。
“将军叛军已出彭阳!”斥候道。
“是吗?叛军果然中计!”樊稠凝声道:“叛军来了多少人马?”
“足有四千骑!”斥候回答道。
“四千骑兵!?”樊稠凛然道:“这么马腾是要孤注一掷了,也好,那就让叛军有来无回,来呀!”
“在!”数骑亲兵轰然来到樊稠面前。
樊稠道:“传我军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立即赶赴戈勒河滩。”
“戈勒河滩!?”一名亲兵疑惑的道:“戈勒河滩可是一片人马难行地沼泽地,要是粮车陷了进去只怕就出不来了,将军,这……”
樊稠道:“问那么多干吗,快去!”
亲兵打了个冷噤,应道:“人遵命。”
樊稠的军令迅速传达下去,原本缓缓而行的粮队迅即加快了行进速度,向着戈勒河滩奔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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