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率军返营,回到中军大帐内,便聚众将议事,因张辽闯营惊动了众将,所以帐内除陈登、颜良、文丑、许褚、文聘、韩莒子五人外,尽皆都在。
左傲冉刚想派人去调五人,其中四将便鱼贯而入,一入中军大帐,四将便跪倒在地道:“韩莒子(良、丑、褚、聘)因酒醉而贻误守营职责,特来向主公请罪!”
“都起来吧!”左傲冉一挥手道:“此事不怪你们,皆因本帅妄为,竟在临阵之时聚众饮酒,平白让敌军钻了空子,只是左家军儿郎死伤不少,要论罪责,理当重罚本帅!”
恰在此时此刻,陈登迈步进帐,向左傲冉施礼道:“登因今日之事,思得一谏,因此晚至,请主公责罚。”
“本帅都说了,此则归我,先生便不要在请罪了,先生还是先说您有何直谏吧!”左傲冉道。
“登谏主公重设禁酒令,但凡行军作战之时,营内众将皆不可饮酒,今日之过,乃是前车之鉴啊!”陈登道。
“好!便依先生之言!”左傲冉点了点头道:“传我军令,从今日起,重设禁酒令,凡违令者——斩!”
“遵命!”众将躬身抱拳道。
蒋钦出列道:“末将守护前营不利,致使敌军攻入前营,救走闯营敌将张辽,望主公重责!”
蒋钦前脚刚出来,周泰后脚就跟出来了,跪倒在帅案前道:“末将率军追击不利,只是我军损兵数千,恳请主公重责!”
“此非你二人之过,若要治罪,仍是本帅罪责,你们二人暂列一旁。”左傲冉平淡地说道。
“是。”蒋钦、周泰起身施礼,站回了原位。
颜良出列道:“主公,末将愿明日率本部兵马到下邳城外讨敌叫阵,让那高顺出马临敌,良定率军击溃他的什么捞子的陷阵营,顺便再将那高顺斩于阵前!”
“斩杀高顺、击溃敌军,何须我家哥哥出马,文丑率本部人马足矣!”文丑也出列道。
“不可!不可啊!”左傲冉摆了摆手道。
文丑是个急性子,一看左傲冉不让,便追问道:“有何不可?”
“此高顺武艺不弱,曾和曹军大将夏侯元让大战四、五十个回合,而且麾下八百陷阵精兵,亦非寻常,非是我左傲冉长敌方之志,灭自家之威风,此陷阵营绝不弱于我军精锐红巾军!”左傲冉给予了陷阵营很高的评价。
韩莒子一听,也出列道:“若是主公担心我等一人出战胜不了高顺,破不了陷阵营,那边让末将和我师兄一同率本部军马前去,末将定会将高顺首级呈上。”
“末将愿和韩师弟同往。”文聘也出列道。
雷绪、吴霸对视一眼,一同出列道:“我二人愿明日出战,不胜高顺的陷阵营,便请主公斩我二人首级。”
“主公,管承愿率军讨敌,替周泰、蒋钦二位将军雪耻。”管承抱拳道。
蒋钦、周泰一齐道:“我二人愿同往。”
“我也同去!”祖郎突然喊道。
“唉!你们一个各的都休要跟我争,这高顺还得我打死,这陷阵营还得我击溃!”刘虎大咧咧地走了出来,对左傲冉嘿嘿一阵傻笑道:“九弟啊!这份买卖是不是还得交与哥哥我啊!”
“你们都不要争了,此事本帅自有安排!”左傲冉见帐内群情激昂,但却愈演愈烈,便面色一板,沉声说道。
“嘿嘿!”刘虎一阵傻笑道:“争!让你们争,这下都老实了吧!看着没有,这是要给俺下达指派了,你们都竖起耳朵听着。”刘虎往前一迈步,双手向上一伸,乐呵呵地道:“刘虎静待接令。”
“出战高顺之事,兄长你就不要想了,退到一旁吧!”左傲冉一拂手道。
“哈哈哈哈哈!”众将一看是这结果,一个各地全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刘虎一看自己下不来台了,臊个大红脸,便双眼一瞪,冲着左傲冉道:“好啊!我来问你,我还是不是你义兄!”
“是啊!”左傲冉点头道。
“那你为何不让我去战那个高顺,破他那什么捞子的陷阵营啊!”刘虎质问道。
左傲冉无奈地道:“兄长啊!不是小弟不让你去,你一不是高顺的对手,二也击溃不了陷阵营,去了只会平白丢了性命!”
“好啊!好你个左傲冉啊!以前你每每出战必以俺为先锋,如今帐前战将多了,就觉得俺的武艺不如他们了,不仅免了俺先锋之职,如今就连请个战都不允了是吧?!好!好啊!”刘虎气愤愤地道:“俺在问你一句,你是让还是不让!?”
左傲冉很是生气,便一拍帅案道:“刘虎!你再不退下,便按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中的构军之罪论处!”
“怎么?你还想斩我啊!”刘虎一伸脖子道。
这可把左傲冉气坏了,怒声喝道:“何仪、何曼何在?”
“在!”何仪、何曼一同应道。
刘虎一瞧自己这招不行了,还让自己的九弟动了真怒,还是赶紧溜吧,于是刘虎一挥衣袖道:“不让就不让去呗!动不动就拖出去斩人家,就不能好好说啊!不去了!不去了!爱谁去谁去,就算打死俺,爱也不去了,还不行吗?!”
“哈哈哈哈哈!”在场的众将们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刘虎这一下子把左傲冉都给气乐了,本来左傲冉想与众将一同商议一下陷阵营的问题,让这刘虎一搅和,左傲冉也没有这个心情了,如今已经夜深,而且众将多少还有几分醉意,所以左傲冉便命众将各司其职,就这么散帐了。
第二日晌午吃过午饭,左傲冉在此升帐,与众人简单的研讨了一下高顺的陷阵营,而后便传令众将严守营寨,不得再放下邳城内的一兵一将闯营。
如此一晃数日过去,其间刘虎带兵出营,想要私自会战高顺,结果高顺闭门不战,刘虎无计可施,只好在城下叫骂,这却把八健将之一的曹性激怒了,曹性箭射刘虎,正中刘虎左臂,刘虎负伤而归,幸得曹性怕中埋伏,没有追击刘虎,否则必定又要损兵折将。
此事传到了左傲冉耳中,左傲冉很是气愤,本欲下令重责,又念在多年兄弟,刘虎性格如此,便只当无有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这么过去了。
如此又过两日,也就是这天夜里,左傲冉正和陈登畅谈,突然喊杀之声大起,左傲冉高声喝道:“来人啊!营内发生何事?”
有亲卫进来并报道:“启禀主公,有敌将从后营闯入!”
“传令众将,擒拿闯营之人。”左傲冉下令道。
亲卫躬身道:“遵命!”
与此同时,正在自己帐中饮酒的刘虎听得喊杀声,也顾不得穿戴铠甲,手擒瓦面金装锏,大步走出营帐,向一名小卒问道:“可是又有敌将闯营?”
“回将军,有两名文士在五百兵卒的护卫下闯营,如今已过中军,奔前营杀去了。”小卒回禀道。
“哇呀呀!”刘虎一听就怒了,口中喝骂道:“TMD!前些日有武将闯营过去了也就罢了,今日到好,连这文士都敢闯营,难不成真的小瞧我左家军中无人吗?!看我今日不把这两个胆大的文士一锏一个,打得他们脑浆迸裂,万点桃花开!”随即刘虎翻身上马。
“将军有伤在身,不可前去啊!”一名亲兵急忙阻拦道。
“此等小伤,早已无碍!”刘虎一带胯下战马,喝道:“驾!”
刘虎单手擒双锏,纵马狂奔,直奔前营而走,一路上高声喊道:“统统给俺让开,俺要擒了这胆大闯营之徒,尔等说要不长眼,胆敢阻了爷爷的去路,爷爷必送你们一锏!”刘虎一边喊一边狂催坐骑,一路之上没有人敢拦,纷纷让开道路,打开辕门。
刘虎一路共闯十三道辕门,这才赶到前营来,刘虎刚到前营,然闯营的人都过去一半了,刘虎大怒,摆手中双锏,奔着这些跑得慢的吕布军卒就是一顿乱打,刘虎正发泄时,忽有一将斜插里闯了出来。
刘虎逮住胯下战马,将瓦面金装锏左右一分,定睛观瞧此将,只见此将身高七尺挂零,虎体狼腰,宽肩奓臂,头上戴三叉束发鎏金冠,散发披肩,前发齐眉,后发遮颈,身披金锁连环麒麟甲,外罩团花战袍,腰束犀牛宝带,绣花战靴,双插亮银镫,凤凰裙遮住双腿,护心镜亮如满月。
往脸上看,此人长一张圓脸,粉嫩嫩的白皮肤,又白又净,眉如弯月,亮如黑漆,一对水灵灵大眼,双眼皮,长睫毛,黑白分明,瞳孔放光,鼻如春山,方海阔口,牙如碎玉,唇似丹硃,大耳朝怀,总之称得起世上罕见的美男子一名啊!
此将胯下骑一匹红鬃烈马,此马浑身上下没有半根杂毛,跑起来似一团烈火,摇头摆尾,踢跳刨嗥,真好像九天降世的一条火龙!手中擒一杆五虎断门枪。
“嗬!这员武将长得跟个小白脸似地!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看我不一锏打死你!”刘虎心下暗道。
看着没有,长得难看的被人嫌弃,长得一般就属平庸,而这长得白净俊俏的,就看被看得不顺眼,要一锏砸死他,幸好这员武将不知刘虎心中所想,否则非得气死不可!
刘虎高声喝问道:“小白脸!速速通名受死?!爷爷锏下不死无名之辈!”
“哎呀呀!真是气煞我也!”这员将官一听刘虎之言,好悬没气背过气去,这还没交手呢,你就知道我死了,于是勒马擒枪道:“某家那徐州牧吕将军麾下八健将之一,河内郝萌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