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荣瞧着不远之处一个丫鬟端着又熬好的汤走了过来,随即摆摆手,让她下去,趁此机会自己端着汤碗进来:“大哥,嫂嫂。”
宁显正坐在床边,看着祥装难受的赵玉雁,他抬眼一瞧是自己的二弟进来了,便没好气的问道:“丫鬟呢?怎么亲自让你进来了。”
赵玉雁却故意依偎在宁显肩膀上,惹的宁荣一阵醋意,勉强笑道:“那新来的丫鬟笨手笨脚的,还是我送进来吧。”
宁荣瞥了一眼赵玉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靠在大哥的肩膀上,大哥未低头就瞧不见她的神情。
那天武晨将他安置在客栈,清醒之后,他看见了一面收妖的铜镜。
他认得这种东西,因为家里请过大师做法,就有这类似的东西,跟普通镜子略有不同。边缘有一些做法符文的雕刻,镜面是亮铜的。收妖镜旁边又用纸画了一只狐狸,他就明白了大概,恍然大悟般的得到了提醒。
不知是哪位高人提点他,但是高人似乎是叫宁荣来收此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这位高人自己不去收?是不忍心下手,还是另有隐情?
思考了两天,他终于有了答案,原来这是妖精,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刚过门的嫂嫂。
但明知嫂嫂是狐狸精,他却仍然对她有一丝眷恋之意。尤其他偷看到大哥与嫂嫂亲近之时,总是醋意连连。
宁显对二弟有气,于是不给他好脸色,爱扶着自己的新婚妾室,说道:“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这汤我拿给她喝。”
宁荣生气,放下汤碗,转身欲走。
赵玉雁却说:“二弟留步,你连日来也够操劳的,部队还有矿井工人,那么多事情,你把这汤拿去喝吧,这汤很干净的,不像我刚才喝的那一碗。”
宁荣却冷笑着,回身质问道:“嫂嫂此话何意?原来那碗汤不干净吗?我看见老先生在厨房里为你熬制了两个时辰,尽职尽责的,怎么你会有此说法。”
宁显怒:“你给我出去!别在这里没大没小的说嫂嫂。”
赵玉雁却笑着安慰道:“都是自家兄弟,放宽心吧,我想二弟也不会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多句嘴而已。”
宁荣被她一口一个二弟叫着,感觉别扭,转身就走,走到门槛之时,却忽然发觉到有黑色的气体,这气蔓延着的,他顺着此物看过去,一直蔓延到大哥的床铺,就在赵玉雁身边。
他发觉大哥这三日,清瘦了一些,之前酒家受过伤,但也不至于如此憔悴。
宁显:“你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走。”
宁荣回身瞥了一眼赵玉雁娇艳的神色,还有她微微敞开的外套,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又看看大哥那迫不待的样子,立刻关门出去。
“看来我应该想办法把此妖精尽快的收到镜子里面去,我怕大哥会有事。”
只是镜子上面的符文,他略微知道一点浅显的意思,很多都不懂,高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说明,需要他自己去领悟。
他琢磨两天,并没有琢磨出什么法子出来,他想到附近去求问一下术士。
要说这方圆百里的也就是那一家术士比较高深莫测,只是那家和柒家人关系比较好,最近大半年听说那位术士招揽的生意,有大半都是为柒家人算卦摆阵。
而宁府跟柒家关系一般,最好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再去,免得他因不懂遭到嗤笑,会下不来台,柒家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要么还有一处也可以去请教,就是宝塔寺院,之前他对他们那样嚣张跋扈,这次恐怕难以说话,因此不得已,衡量了一二,他决定去术士那里。
他做了简单的准备,悄悄走到马厩那里牵出一匹快马。
“二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单枪匹马的,这路上不安全呢,要不要派两个人跟着你。”一位老仆人在不远处看见了,连忙过来关切的问道。
宁荣纵身一跃上了高头大马:“不必了,我就是出去走走,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
出了门,他却直奔着那术士的方向而去。
猎场附近。
几个人过来给江程他们送行。大家七嘴八舌的关心着。
“要带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副团长,感谢连日以来你对我和蓝姑娘的照顾,黑林兄,晓恩,那我们就此告辞了。”江程道。
“这一次又要返回陆府那边去,不知道陆府老太太会不会对我们有意见?而且我们还损失了他们家两匹马。”篮笙略带担忧的说。
副团长不解的问道:“你们自己难道没有马吗?用的他们家的。”
江程苦笑道:“实不相瞒,我那匹马,是稀奇之马,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摸不准脾气,还有一匹是别人借给我们的普通马,因此我们才借用了陆府的好马,算是租的,他们家的高头大马也没有多少,借给了我们,可是我们给弄丢了。目前也就这事儿困扰着我们,还有,我们是偷跑出来的,没有跟陆府老太太打招呼。这一次要到她儿子那里去应聘,瞧见老太太不知如何解释呢!”
副团长马黑子摸了摸自己的头,踱了几步笑道:“这事儿好办,这样吧,你们代我书写一封信,交给陆家老太太,我跟他们多年以前有点交情,应该这一关就能过去了。”
“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好了,蓝姑娘,你不必客气,好好跟着江少爷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到时候教出来一批对老百姓有用的学生,这一趟你们去顺便开阔视野,长点见识,那嘉乐门的陆老板为人相当的不错。”
黑林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江程的肩膀:“这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别让鬼子抓到你们,你们就凭这徒步去走,太过于辛苦,这样吧,我把包里这只兔子精赠与你们,实在走的累不动了,就让它变牲口驮着你们。”
肖晓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虽然相处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