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狠狠一颤,想着夏茹雪喝的那杯酒虽然不是她下毒害的,却是她给的,尽管她不知道那里面有毒,可是夏茹雪会死,也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对夏茹雪的强烈愧疚,令她抽泣地重重磕头跪拜着,每磕一下,就能听到头部敲击地面的重响。
磕了20几下后,她的额头已被鲜血染红。
见她这么磕下去,很可能会死,他暴躁地冷斥道:“够了,你的命我会一点点索要的。”
一个星期后,是她跟凌沐泽的新婚之夜,却是冷情寂寥连办丧事都不如,沒有一个亲朋好友,也沒有大红喜字,她这个新娘子穿着一套仆从装,在花园里修剪草木。
他在出门前命令她在今天之前将花园里所有的草木都修剪一遍,否则,晚上就休想用餐,也休想睡觉。
她现在已经搬离了原先的公寓,住在他位于a城的一栋占地面积极广的别墅里。
望着大片还未修剪的草木,她神色染上一层无奈的愁绪,忍着浑身的酸痛,以及手上磨出的水泡,继续修剪着。
深夜,华丽的别墅被月光静静地笼罩着。
忽然,车子急驰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夜空。
知道他回來了,她的眼中完全沒有一个妻子就要见到丈夫的欣喜,而是神情比夜空还要黯淡。
跟着凌沐泽走进大厅,看了看四周,见沒有白水矽,陈庭御问道:“白水汐呢?”
凌沐润神情冷俊道:“我让她今天不将花园里的草木修剪完就不能休息不能吃饭也不能睡觉。”
陈庭御震惊于他竟然如此折磨水汐,愠怒地拽紧他的衣角大声道:“都有人指出你跟夏茹雪婚宴的晚上是金羽盈换掉了水汐面前的杯子,你都明白谁是害死夏茹雪的凶手了,也报复她的家族企业破产,将她卖入娱乐会所受着rou体上的折磨了,让夏岚偿命了,所有的该报复的都报复了,你还想怎么样?水汐是无辜的,你凭什么要娶她回來却折磨她?”
凌沐泽神情凝重地拽开他的手,冷肃道:“尽管金羽盈是真正的凶手,可是她本來是授夏岚的意害她的,如果不是她递给夏茹雪那杯酒,夏茹雪就不会死,夏茹雪的死,她白水汐难辞其咎。”
“水汐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杯酒里有毒,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地将罪名怪罪在她头上。”
“尽管她是无意的,可是夏茹雪的死她是个很重要的因素,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陈庭御深深地吸一口气,缓解下气愤不平的情绪:“我去叫她进來用餐,如果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再也不会在如此冷酷无情的人手下办事。”
说完,不等凌沐泽回答,就走出别墅。
“水汐,水汐,水汐......”
由于花园很大,又是大晚上的,很难看清人影,陈庭御只能扯着嗓子叫唤。
正在忍痛修剪草木,泪的头晕目眩,几乎要载倒在地的水汐听到陈庭御叫她,虚弱地应道:“陈庭御,我在这儿。”
尽管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本就距离她挺近的陈庭御还是听到她的叫声。
走过去,二话不说夺过她手里修剪树木的剪刀扔在地上:“走,我们进屋去。”
拽过她的手就要带她走,却听她吃痛地闷叫一声:“啊!”
停下脚步,拽过她的手一看,顿时近乎血肉模糊的手展现在他面前,很显然,在长时间的舀着剪刀修剪草木下,磨蹭出了血泡,血泡破裂后,就化成了血水流出來。
“凌沐泽这个混蛋,走,我让他看看你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看他还忍不忍的心如此残忍地对你。”气愤不平地说着,拽着她的手腕就要走。
“不要,不要带我去找他,如果他觉得折磨我会让他的心里好受些就让他折磨吧。”
她不知道凌沐泽已经知道谁才是害死夏茹雪的真正凶手,对于夏茹雪的死她一直都很愧疚,所以对于凌沐泽的惩罚,她也忍受了。
陈庭御见水汐那么自责,脱口而出道:“水汐,你不用自责的,你不应该承受他的恨,害死夏茹雪的人前几天已经查出來了,是夏岚授意的,金羽盈施行的,是金羽盈乘你转身的时候换掉了你面前的酒杯!”
水汐被突來的真相惊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陈庭御。
带着水汐來到客厅里,将水汐拖到凌沐泽的面前,摊开他满是血泡的手掌指责道:“看吧,这就是你惩罚她的结果,你满意了。”
望着她被血水染红的手,他的心有那么一丝无法言说的疼痛,有那么一丝不忍,口气却依然是不带丝毫情绪的冷漠:“那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
“真的是她该受的吗?”陈庭御反问:“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将夏茹雪死的罪名怪罪在她头上......”
不等他说完,就被他冷厉地打断:“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多管,如果你不是來这儿跟我喝酒,是來蘀她说话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陈庭御气结,知道他已被仇恨充昏了口,他再怎么劝都沒用,气愤道:“走就走,今后你的什么事我都不管,水汐哪天被你折腾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了,你不要后悔才好。”
说完,气冲冲地走出别墅。
陈庭御一离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别墅大厅气氛更是沉凝,水汐只觉得快要被四周笼罩的压力连呼吸都要被遏制。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眸光沉凝地望着她,口气低沉道。
她点点头,却不发一言,因为她知道就算夏茹雪的死不是她故意造成的,但是与她有关,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你觉得我惩罚你是不是很委屈?”他的声音更低沉了一份。
“沒有。”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她的实话,因为夏茹雪会死,的确与她有关,如果她当初不递给她酒杯,夏茹雪就不会死了,死的就是自己了。
可以说夏茹雪是代蘀她死的。
想着那么温柔明媚的女人就这么死了,她无法不愧疚,不难过。
“很好,如果你说有,你的这只手就废了。”他抓住她受伤的手,使上力道。
她痛的蹙紧眉头。
“看你今天还挺认真地做事,就允许你沒完成任务就吃饭吧。”
她沒说什么,朝仆从们用餐的厨房间走去,却又听他说:“吃完饭后,将自己洗干净,躺床上等我。”
她紧咬着嘴唇,眸光黯淡下來:“我知道了。”
躺在床上,这是她新婚的第一夜,而且丈夫是自己从小到大都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按理说这是很完美的结局,事实上却是最残酷的开始。
心思百转间,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心不由的紧绷了起來,整个人僵硬的一动也不动。
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压迫感逼近,接着,她听到头顶上传來命令的冷魅嗓音:“别给我装睡,眼睛睁开,看着我。”
不得不睁开眼睛。
瞬间落入他那双比深夜还要暗沉的俊颜。
他眸光深邃冷暗地俯视着她,似要将她吞噬进无尽的地狱深渊。
在水汐以为自己就要溺毙在他的眼眸中的时候,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凉意瞬间侵ru身体,令她穿着单薄睡衣的身子瑟瑟发抖。
“凌,凌沐泽,我冷......”沁骨的寒意令她声音颤抖地说着。
“待会儿你就不冷了,你会很狂热的。”冷漠的口气里夹杂着魅惑,令他看上去充满了危险及迷人的双重气息。
“凌沐泽,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无法忍受他眼中带有情yu却漠离的冷光,这让她很难受,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來。
“等我从夏茹雪的死亡阴影中走出來才有这个可能,可惜,我很爱她,只怕一辈子都走不出來,白水汐,你只能任我折腾一辈子。”他充满恨意地说着。
她心如死灰的眼中沒有一丝希冀的光泽。
他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扯下她的睡衣,摘掉围着他下半/身的浴巾扔到一旁,覆盖上她微微颤抖的娇/躯。
沒有任何的前戏,他身子猛的一挺,让自己膨胀的ying物占据了她全身。
“啊~~~”尽管已经跟他发生过很多次关系的水汐还是无法忍受突然的疼痛,尖叫出声。
“所有害过她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白水汐,我失去她的痛苦有多深,就要让你承受多少的折磨,我要你跟着我一起下地狱!”他仇恨的话语里夹杂着粗嘎的yu望,近乎发泄地狂肆动作着,丝毫不顾虑她虚弱地身子。
自从她刚受了枪伤沒多久,紧接着又落了水,就落下了身虚的毛病,只要遇到下雨天和寒冷的天气,她就会很容易着凉,感冒。
水汐无法承受他近乎摧毁的狂烈,声音颤抖地求饶:“凌沐泽,轻一点......我爱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爱语不知不觉间吐露出來,等她察觉的时候已经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