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媚兰逃过了身体检查这一关,晚上,她自个为自己庆贺,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躲藏在房里吃烤鸡腿。
“真险!如果那石御医能还我的债,说不定我女假装怀孕的事就露馅了!”年媚兰边咬鸡腿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年媚兰还叫自己的两个奴婢瑶红和桂芬一起吃,主仆三人,边吃边说笑。
嫡福晋那拉氏其实是叫人监视着年媚兰的,她收暗探来报,说年媚兰一个人在屋里吃烤鸡,因为瑶红出来丢垃圾,发现垃圾有鸡骨。
那拉氏心想今日诊脉过后,年媚兰面露喜色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
那拉氏原来压下去的怀疑,又冒了上来。她心想年氏有什么事值得庆贺?难道她有害怕别人知道的秘密?
不过,年媚兰还是有些小担心。因为真是不知明天等待自己是将是什么,是福还是祸,只有天知道了!
年媚兰和宋格格同时来到了后花园。
年媚兰的奴婢和宋格格的奴婢,各帮她们的主子提着大包小包吃的喝的,跟在她们主子的后面。
“这里地势高,往下看,满是花,真美!”宋格格欢叫。
年媚则叫:“啊,在这地势低的草坪上睡觉,一定很舒服!”
因为相互间看不惯,宋格格和年媚兰,暗地骂对方俗气。
那拉氏也来到后花园,年媚兰和宋格格见主母到来,走出来迎接。
“嫡福晋好!”宋格格向那拉氏行礼问好。
“嫡福晋吉祥!”年媚兰向她那拉氏行礼问好。
“两位妹妹,跟姐姐一起在后花园里走走吧!”那拉氏开口了。
“是!”年媚兰和宋格格齐声答应。
年媚兰和宋格格跟在那拉氏身后,走到窄一些的小道,宋格格想超过年媚兰,被年媚兰一下以跨部,将她顶到一旁。
那拉氏刚好回头,看到年媚兰将宋格格以跨部顶到一旁的情景。
太监来报,说四阿哥去打猎回来了。
“走,到前面迎接四爷!”那拉氏吩咐年媚兰和宋格格。
“是!”年媚兰和宋格格都白了一眼对方,然后跟在那拉氏身后,来到前厅迎接四阿哥。
四阿哥穿着猎装、手拿弓箭从外面走进来,把他打到的两只野鸡,丢给太监张保,对他说:“这两只野鸡,拿去炖蘑菇,晚膳时,端一起给年侧福晋进补!”
“是,四爷!”张保行礼答应,小心拾起那那只四阿哥打来的野鸡到厨房去。
“爷,辛苦了!”众女眷向四阿哥行礼。
“免礼!”
四阿哥望着年媚兰,微微笑了笑。
年媚兰见四阿哥朝她微笑,一身不自在,她想这面瘫脸,一笑起来,更让人觉得可怕。
四阿哥随后说:“进去吧!”
进入大厅,宋格格和年媚兰坐在四阿哥的下首,喝了奴婢送上的热茶。
李侧福晋进来了,她媚笑着朝四阿哥行礼,然后说:“爷,妾身听说您打了野鸡回来,咱们今晚有口福了!”
四阿哥笑了笑,然后继续喝茶,不说什么。
那拉氏喝着茶,回想到刚才在后花园,年媚兰用跨部,将想跟她抢道的宋格格顶出小道那一景。她心想年媚兰可是位孕妇,怎么动作,却这么不小心?难道,她怀孕,真是有问题?不过,那拉氏又一想,石御医来府帮年媚兰刚诊过脉,回禀说胎儿安好,如果立即又让大夫来瞧,万一诊出胎儿无事,自己可是要倒霉的。算了,继续观察,说不定,是年媚兰初次怀孕,不知道怀孕之人,动作要小心,否则容易滑胎之事,不理会她,希望她滑胎,然后自己等着看笑话。
那拉氏于是李侧福晋、宋格格和年媚兰说:“爷累了,让爷去休息。咱们今日无事,我拿《诗经》出来,召集众姐妹,一起读《诗经》!”
年媚兰最烦就是这种不是读《诗经》就是做手工的无聊事,但住在这里,很多事,只能忍着。
宋格格坐在一张木桌前,那拉氏先让她读《《诗经》》。
宋格格结结巴巴地读,她识字不多,能基本读过,都算不错了。
李侧福晋在出嫁前,跟过府中的先生读过《《诗经》》,虽然不是那种有才学的人,但朗读自然比宋格格强。
宋格格跟李侧福晋在多年前都是情敌了,暗讽李侧福晋读《诗经》时,声音带着乡音。
李侧福晋刚回敬宋格格是文盲,连字都不多认识几个。
“怎么说话像带着火药味一样?”那拉氏不满了,她怕宅斗让四阿哥知道的话,她会被责骂。
年媚兰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拉氏,心想这位,才是最毒之人。
那拉氏对年媚兰说:“年侧福晋,你读吧!”
年媚兰现在对繁体字不再头疼,于是读了起来。
年媚兰读《诗经》,读得不好,毕竟她在穿越前是小混混,没有那种高雅的爱好。但她脾气极差,她读得太差,旁人只有暗笑,不敢暗讽她,否则,美人一怒,没人吃得消。
读过《诗经》,众女眷又嗑起瓜子闲聊。
那些相互仇视的女眷,又暗中开火了。
“这段日子,宋格格你胖了一些!”李侧福晋对宋格格说。
“不可能,妾身节食,再好吃的美食,妾身也不多吃!”宋格格笑了笑,又说,“反倒是李侧福晋您呀,看起来比以前胖了!”
李侧福晋说:“我更不可能胖,我天天走十园后花园!”
“那是脸大了!”宋格格说。
“我天天按摸脸,脸更不可能大!”李侧福晋自信地说。
那拉氏听到宋格格跟李侧福晋又明讽暗刺,不耐烦地说:“行了,翻开《诗经》,这次轮到钱格格读了”
钱格格对读《诗经》也头疼,她最不擅长的就是读书写字了。
年媚兰对宋格格说说:“我说宋格格,你念《诗经》再差,也比钱格格强!”
“是吗?谢谢你夸奖!”宋格格笑嘻嘻地笑道。
“我觉得你读《诗经》,也比李侧福晋强!”宋格格对年媚兰说。
“得到对手的赏识,我感到很荣幸!”年媚兰伸手过去,轻摸宋格格的手,她又不知不觉地揩油了。
宋格格注视着年媚兰,好像在研究她,许久,才说:“你跟刚进府时,性格一点都不像!”
“我现在要做与众不同之人!”年媚兰笑道。
宋格格摇了摇头,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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