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众人还不知道被称为灾兽的血麒麟是什么,兔叽简单给众人讲解了一遍,具体意思就是。
这头血麒麟,乃是三千多年祥瑞的麒与鬼族的麟相爱诞下的子嗣,对此天庭与魔界都表示事已如此,便不追究,但处罚他们一家只能在凡间生活,并且不可以为祸。
相爱的两兽也不在乎这一处罚,带着孩子在人间生活了一年。
后来,人族不知从何处听说了只要杀了祥兽获得其身上的物件,便可获得祥瑞护体。
一时间凡间神兽与魔兽惨遭屠戮,哀鸣与痛苦的嚎叫响彻大地。
而血麒麟的母亲,也死在了那一场屠杀中。
在第二年,他的父亲因为实在忍受不了失去心爱之痛,毅然独自去灭杀了仇人,可自己也重伤而归,最终死在孩子面前。
两岁的血麒麟,因山神同情他,便被山神照料着,教他一些生活的技巧与常识,在八岁时便学会了化人,能够勉强融入人类的社会。
其后两千年天庭便再无关注他的生活。
后来的许多次天灾与天罚波及到的人,或多或少都和与他有所关系。
且他所过之处,都会发生一些意外,人类避讳他,便称他为灾兽。
再后来的一千年,他每隔一段时间便转移自己的位置,独来独往,以猎杀僵尸为职,四海为家……
“身世听上去挺悲惨的,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能给他一个安身之所……”张言十分同情地说道。
兔叽顿时就慌了,不停摆手摇头劝道:“主人,他可是灾兽啊,自他出生起周围便厄运不断,若是来这里,我都想象不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张言没有答复,一巴掌轻轻拍在兔叽的头上,兀自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言和,道:
“你去收拾行李吧,虽然时间只有四十天,但途经京城,也好让你回家看看父母。”
“好,我这就去。”
言和一口应了下来,正准备回房收拾衣服,却被坐在身边的三一拉住了衣角。
“三一?”言和疑惑地唤了一声。
张言又叹了口气,以为三一是不甘寂寞,不想让言和走,上前安慰道:“虽然你哥将你暂时交给了我,但现在形势刻不容缓,瞒星城现在有诸多高手和梦柳保护,你呆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
言和在一旁也附和道:“对呀,就算没了我们,天依阿绫她们也可以陪你解闷的。”
只见三一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内心做艰难的斗争
半晌,她才坚定地看着张言,不容反驳道:“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你不是年龄比我都……诶诶诶!疼!”
张言正想吐槽三一年龄不是二十多岁吗,突然腰间软肉被言和揪住拧了一圈,直接给他疼得闭嘴了。
如此,言和才松开了手,对着三一温和道:“既然你想一起去,那就带上你吧,你先去收拾衣服,收拾好了就来找我们。”
听到此话,三一顿时心情大好,飞快答应了下来。
“嗯!”
然后,就跑出城主府,回屋收拾衣服去了。
“小天使你干嘛……”
张言一脸委屈地揉着腰,不解地向她问道。金沙中文
回过神来的言和顿时一脸愧疚,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居然是母爱加同情心泛滥么?!
小天使你是不是太温柔了?!
张言一脸操蛋,这趟出去光是带着言和还有兔叽都觉得自己有点照料不来,还要带上一个修为只有黄阶中期的三一,这属实困难。
“要不我还是陪三一留下吧?”言和见张言一脸难色,自觉退让道。
开什么玩笑,这趟旅途路经京城,好不容易能这么凑巧一次,若是不让小天使与父母相聚,下一次机会可就难得了!
张言烦躁地捏着手指,最终捂着额头决定道:“算了,保两个是保,保三个也是保,多带一个也无妨,明早六点就出发。”
“好~”
…………
第二天,四人一大清早就离开了瞒星城,各自骑着一匹驯服的野马,这种野马实力只有玄阶中期,但强在速度与耐力,只要吃饱喝足,日行千里根本不在话下。
骑在马背上,嗅着野外混杂着泥土腥气与寒风冷冽的空气,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落寞的少年。
“有什么事情忘记交代了吗?”
见张言一脸怅然与遗憾,言和上前问道。
她心想张言昨晚将城内一切事物打理和人员调动负责交给了乐正龙牙和张阳,其余杂项也是交给乐正绫以及朱雀,应该没有什么事忘了吧?
张言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就是觉得有些累,想要早点结束这一切。”
言和以为张言只是单纯的不想出远门,加油鼓劲道:
“那我们就尽快找到血麒麟然后回来吧。”
“嗯。”
张言面色平静,没有向言和说明自己真正苦恼的原因。
是自己太过娇情,在之前的颓废生活中想寻求刺激,如今在这个生命难保的世界想寻求安稳。
若是其他人倒有在这个世界安稳生活下去的希望,可自己……并没有这资格。
跟在二人背后骑马的三一和兔叽,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只是三一满脸疑惑地看着张言自言自语道:“张言……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什么变不变的……你的眼睛怎么在发光啊?”
兔叽趴在马背上小憩着,看向三一时被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三一呆萌地看向兔叽。
“没……没什么,我没睡醒眼花了。”兔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方才三一的淡蓝色右眼竟然散发着蓝色光芒,不过转瞬间便消失了。
三一入迷般地看着兔叽,微笑着说道:“兔叽你……有很强大的灵魂哦。”
“我知道我很弱啦……不需要你这么安慰,我会努力变强帮上主人的。”
兔叽把这句话当成三一对自己的嘲笑,自暴自弃地继续趴在马背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