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林飞神色不动,缓慢塞上了瓶塞,整个过程动作行云流水,看不出有丝毫异常。
“你没事吧?”李菁关切的声音响起,似乎生怕林飞在对方手中吃了大亏。
“我当然没事,有事的只会是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见李菁这么关心自己,林飞心头一暖,缓缓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
他看向一旁的年轻人,这家伙现在正呆立在原地,身体忽然一紧接着一阵抖动,像是个犯了癫痫的病人。
“他……他怎么了?”李菁见年轻人半天不说话,有些畏惧问着。
“没什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林飞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刚才要不是自己反应及时、恐怕真的要吃大亏,现在也该轮到眼前这家伙了。
正说话间年轻人忽然抬起头,见到他的模样,饶是以林飞的定力也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只见这家伙鼻尖通红,像是戴着红鼻子表演的小丑,最关键的是他现在面色乌紫,看起来颇有戏剧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揉了揉鼻子,忽然脸色惊慌起来,“我……我怎么闻不到味道了?”
中医最讲讲究望闻问切,但凡中医没有一个不爱惜自己五官。现在他闻不到气味,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转。
这家伙拼命地揉自己的鼻子、拍脸,甚至拿针扎自己鼻子上的穴道,希望能够让其恢复正常,不过这些都是徒劳。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年轻人神情暴怒,看向林飞的目光恨不得把把他给宰了,毕竟他就是因为闻了林飞给的东西才变成这样。
“你这叫恶人自有恶报,平日里欺软怕硬,心地还这么狠,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直其人之身罢了!”林飞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可落在年轻人眼中却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让人脊背发寒。
听了林飞的话,他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的画面,脸色突然变得狰狞。
“玛德,你给我的东西有毒!”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打开最后一个药瓶时,突然一道奇异的气味猛地钻进鼻中,接着鼻子像是通了电一样像是被狠狠刺激了一下,随后就再也闻不到气味儿。
看来是眼前这个小子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自己去钻。
年轻人双目赤红,如今他的鼻子被毁了,日后成了废人一个还怎么行医,当下拳头握得嘎吱响,眼中含恨地盯着林飞。
“我和你拼了!”
他怒喝一声,随后挥舞着拳头向林飞打来。虽然这年轻人看起来身材消瘦,可拳头却舞得虎虎生风,若是一般人被打中恐怕还真的吃不消。
不过拳头还没靠近林飞,他就忽然觉得胳膊一痛,咔嚓一声响,接着右手传来一阵剧痛,再次变得软趴趴。
他瘫倒在地上,脸上有着绝望之色,在这个比自己大不了不少的年轻人面前,他似乎总是占不到便宜。
“你输了。”
林飞居高临下地俯视这这个嘴上虽然不服,可却已经输得彻底的年轻人,淡淡地说着。
“你……你比我大,赢了也算不上真本事。若是我到了你这个年纪,未定会远超于你!”年轻人仍是倔强地说着,他昂着头、眼睛因为屈辱而变得赤红。
“年轻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在生死关头没人会等你变强,即便你天赋如何、死了也就一切都结束了。”
林飞冷冷说着,这时他身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
这时他似乎也已经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终于,瘫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叹了口气,他闭上眼睛一脸决然,“我输了,要杀要剐你随意!”
林飞呵呵一笑并没说话,只是又回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且不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随意杀人,而且今天他本就不是为了争斗而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这位老者年近古稀不过却精神矍铄,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他看到屋里坐在地上的少年,再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林飞,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小进,这是怎么回事?”老者走到年轻人面前,沉声问着。
“爷爷我……”年轻人一顿,满脸苦涩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飞见到眼前这一幕,已经明白老者的身份,上前主动问好道,“想必这位老先生就是同仁堂现任掌柜杨易川前辈吧?在下林飞,是宋强先生介绍过来和您谈合作事宜的。”
老者看了眼林飞略微诧异,“你就是林飞?小宋那边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过刚才我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所以不在这里。”
他虽然是这么说,可语气中有着不悦,显然是为林飞欺负了他孙子而耿耿于怀。
这点林飞也是明白,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李菁抢了先,“老先生,刚才是你孙子太过无礼,我们好心好意过来谈合作,他却说我们不配,还非要比试,所以才落得这个下场!”
“小进,是这样吗?”老者又低头看向年轻人。
年轻人不说话,不过老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才神色稍缓,“我杨某人虽然年迈,可却容不得别人欺负到我头上,尤其是我的孙子。不过今天既然是他先无礼,那我就不怪两位了,只不过他的鼻子……”
林飞呵呵一笑,指了指被年轻人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三个玉瓶道,“杨进小兄弟不过是被我施用的小手段暂时阻碍了嗅觉,只需服下这三瓶丹药中任一颗就会痊愈。”
他接着幽幽道,“我虽使用的是小手段,可您的孙子却出手毒辣,想要置我于死地,这可不像一个医者所为……”
说着林飞把手里杨进的最后一个药瓶丢到老者手中,老者一把接过打开轻嗅,随即脸色骤变。
杨进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老者,显然也是知道自己所做之事有违医德,甚至不配成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