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老弟,那僵尸是真的吗?”
到了这种时候钱升也有些不确信,他虽然愿意相信林飞讲的话都是真的,但要是下面真的没有僵尸,恐怕林飞就难逃干系了。
林飞叹了口气,说道,“钱老哥,我这回算是要栽在这里了。”
“此话怎讲?”
“你看这群人明显是串通一气针对我而来,如今我都说了下面有僵尸十分危险,可他们却像是已经提前确定下面没有僵尸,但凡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是这种反应?”林飞说道。
钱升闻言点了点头,林飞分析的的确有道理。
“而且他们又是同门师兄弟,道门众人大多是练家子,手段稀奇古怪,恐怕包括那僵尸都是他们设下的圈套,所以现在不该看到僵尸的时候自然看不到。”林飞接着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飞苦笑一声,耸了耸肩,“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不过他们想这么整我可没那么容易。”
他抬头看了看身边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防止他‘畏罪潜逃’的银月宫人,眼睛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果然不一会儿那些下了僵尸洞的人和两名警察又上来了,钱升先一步走了上去问道,“小王怎么样,里面有没有僵尸?”
那名被称为小王的年轻警察摇了摇头,说道,“钱局,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空屋子和地上一滩血迹。”
“这……”
钱升看了看林飞又看向一旁虎视眈眈的众人,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下林飞成了伤害这名受害人最大的嫌疑人,他虽然和林飞私交甚好,但警察局局长的身份却不能容许他公然做出什么徇私枉法的事,否则他这警察也不用干了。
“怎么样,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事实证明这人就是一个双手沾满人血的罪犯,既然你们警察不愿意惩罚他,那我们就杀了他替莫师弟报仇!”
顺着一人竟然拿着刀就要上去杀林飞,看他那模样不像是开玩笑,是真的要杀人。
“住手!即便林飞真的有罪那也得通过法律手段解决问题,我不管你们银月宫是什么组织,都不能在法制社会滥杀无辜,否则你们就是犯了杀人罪!”钱升怒喝一声,挡在林飞身前说道。
“那好,我们就信你警察一次,你们要是敢徇私枉法,这人我们也会出手杀了!”为首的男子说道。
“你们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调查的水落石出,给你们一个交代。”
钱升点头,随后转身看向林飞说道,“林飞老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只好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了,不过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一定会亲自调查,绝不会冤枉了你。”
林飞点点头,说道,“放心吧钱局,我不会让你为难。不过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尽快查出前因后果,不要寒了我的心。”
钱升点头,满脸愧疚之情,这件事原本是他请林飞过来帮忙,没想到却发生这种事情,
接着林飞跟着警察上了一旁的警车接受调查,临走时钱升还嘱咐他们对林飞客气些。
林飞跟着这些人来到警局,接着就被送到了审讯室,录了口供后被送到看守室,一路上林飞都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既然被人设圈套给弄了进来,证据方面肯定要被坐实的,所以像个傻子一样在那喊冤叫屈完全没必要还丢人现眼。
虽然现在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害自己,但林飞清楚现在最好的对策应该是宜静不宜动。这些人顶多把自己送进来,可想要是想通过法律手段对自己造成伤害,却是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如今他只是个嫌疑犯,即便坐实了罪名也罪不至死,所以那些人想在监狱里动手脚估计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到了看守室领着林飞走在前面的同样是个上了年纪的警察,走了一会儿他停下来看了看林飞,问道,“我听说你是个医生,医生不是都整天把医者仁心济世为怀挂在嘴边嘛,怎么就挖了人家的眼睛?”
林飞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是被人设计整进来的,你说的事不是我干的。”
这名老警察却是哈哈笑道,“来了这里的哪个不是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现在又多了一个。”
“信不信由你。”
随后林飞不再说话,顿时过道又安静下来。老警察嘿嘿一笑,领着林飞到了住的地方。
林飞打量一眼,发现这里是一个集体住所,一个房间有六七个床铺,这时老警察看向林飞道,“你身上要是带的有现金就能领新被子,要是没有就用前人剩下的。”
“要多少?”林飞问。
“五百就够了。”
林飞二话没说从身上拿出五百递到老警察手中,接着去一旁领了床新被子,等老警察走后林飞才发现屋里其他犯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新来的那个,你叫什么?”这时坐在一张床上的男人问道。
林飞循声望去,只见这人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这时正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
见林飞半天不说话,一旁的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喝道,“小子昆哥问你话呢,你丫的不想活了?”
接着他又冲光头谄笑道,“昆哥您老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值得了。”
光头昆哥冷哼一声,不知道从哪摸出一盒软中华烟抽出一根,刚放到嘴上就有人小炮着过来送火,活脱脱的狗腿子模样。
林飞冷冷看着这群人,他早就听说监狱本身其实比外面还要尔虞我诈,因为这里都是犯了各种罪的人被关到了这里,人要是想过得好那就要比别人更狠,要不然会被这里的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光头抽了几口烟,脸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接着吐出几个烟圈儿,顿时房间里变得一片烟雾缭绕。
“小子虽然你是新来的,但还得按照咱们的规矩来。”光头说道。
林飞选了个没人的空床铺,随后自顾整理起来,像是压根儿没听到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