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个周公山能成为青元县针王之下第一人,看来果然有些东西。”
林飞心中暗自思索,不过却丝毫没有受到对方气息压迫的影响。
照林飞猜测这个周公山所修炼的功法应该是一种品阶不怎么样的医道法门,至于境界估计相当于自己望气术的望气境初期的样子。
这样的气息对付普通人没什么问题,不过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是如同萤火之光和皓月争辉,自然是不堪一击。
接着他猛地一跺脚,顿时身上散发出一阵比周公山强大无数倍的气势,立时屋里众人皆是觉得似乎有一股无形压力笼罩自身,连空气都变得让人窒息起来。
周公山也是大惊失色,身形噔噔倒退五六步直接撞到墙上才作罢。
“你……”
周公山眼睛瞪得滚圆,显然没有预料到林飞竟然也修炼有功法。
不过吃惊之余他的心中也是后悔不已,林飞身上的气息比自己强大了不知多少倍,而自己竟然如此不自量力地与其争锋相对,真是找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样,周神医是否还觉得我是小辈?”
林飞扫了周公山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周公山闻言则是脸上一阵神情变换,最后叹了口气,冲林飞拱了拱手说道,“林飞医圣道行惊人,晚辈甘拜下风。”
此时屋里众人也已经从刚才的变故中恢复过来,不过还没等他们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竟然见到周公山对林飞行晚辈礼,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们都清楚这周公山平日里虽然表面上和善,但骨子里是个十分孤傲的人,绝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
只是如今他为何突然浑身气势大减而且还对一个年轻人行晚辈礼,难不成这个叫林飞的小子真的有这么强的实力?
“周公山前辈你……”一旁的王医生急忙来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
另一旁冯医生也是过来了,同样面露担忧之色。
“我无碍。”
周公山冲两人挥了挥手,随后身子有些踉跄地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屋里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心中巨震,不过谁也没有不识趣地上前询问。
毕竟现在明眼人都能看明白在刚才角逐中这位针王之下第一人已经败下阵来,而那个名叫林飞的小子却仍是负手而立,一副无敌于天下的气势。
赵阳看向林飞的目光微微闪动,最后来到他面前语气缓和地说道,“既然刚才林飞医圣说有办法治好我爷爷,还请医圣前辈出手相救,我赵家感激不尽!”
说着他也冲林飞抱抱拳,躬身拜到。
林飞却是微微一笑,浑身气势一缓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接着他摆摆手说道,“赵警官不必如此,在下既然说了要医治老爷子就一定会竭尽全力。”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上前来到病床之前。
随后仔细打量了病床之上的老爷子几眼,接着从身上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针盒。
针盒之上刻有一些看不懂意义的花纹,不过却尽显古朴典雅,打开之后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八根散发着微微光芒的金针,正是林飞早已经习得炉火纯青的思邈八针。
林飞略微沉吟,这思邈八针除了治病救人拥有诸多奇效外,还有改善人体质的特殊功能,所以用来治疗赵老爷子倒是正好。
而他的打算就是用思邈八针随后再运功替老爷子祛除身上残留的毒素。
其实刚才周公山所说的‘医界常识’他又岂不知道,不过那种只是对如同医生来说的。
据他所知,但凡学有所成的一些名医,大多都修炼有属于自己的心法,用来辅助治疗。
不过有的人因为自身功法等级太过低劣,所以在辅助治疗时会显得十分鸡肋。
不过对林飞来说则不存在这种问题,毕竟如今他已经是望气境巅峰,甚至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化境,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即便是焚山煮海这样鬼神莫测的能力都不再是妄想。
以他体内运转的功法之强大,几乎世间一切毒素都能轻易祛除,因此在别人眼中不可能的事在林飞眼中却是不值一提。
接着他从针盒中取出一只银针,双手如风快速将几根金针扎在赵老爷子右臂之上,此刻那里的肌肤早已经呈现青黑色,看起来无比恐怖。
起初这几根针扎下去还没什么反应,不过随着林飞手指在针上时而转动时而轻弹,接着只见这些金针上竟然有一股股青色气流顺着金针流入到赵老爷子体内。
随着这气流进入赵老爷子体内,片刻以后原本昏迷不醒的老爷子眉头竟然舒展开来,接着蜡黄的皮肤也开始渐渐好转。
众人见到这一幕,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鸡蛋,说实话若非亲眼见到,就算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中医治病竟然能够如此立竿见影,这在以前是闻所未闻。
远处的周公山沉默不语,不过看着林飞的动作却是眼中光芒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飞见到眼前情形,神情却并未放松,仍是手指不断变换,将体内灵力一股股输入到老爷子体内,并在神念引导下将其体内残余毒素祛除。
近半个时辰过后,林飞额上已经有一些细密的汗珠浮现,不过他却是毫不为意时刻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生怕出现一点差错。
不过这时却异变再生!
只见躺在病床上的赵老爷子原本就肤色青黑的手臂上颜色突然加剧,甚至隐隐变得墨黑。
其他人见到这情景皆是一惊,不过不少人心中却是浮现出一丝异样,眼中有着幸灾乐祸神情。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阳见到这情景有些慌乱地说道,一边看向林飞。
“你究竟把握爷爷怎么样了?”
林飞瞥了他一眼,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淡淡道,“赵警官放心吧,我正在驱赶老爷子体内毒素,这是毒素汇聚在一起时的正常表现”
赵阳闻言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再出言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