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ˊ??ˋ)??
索伦:大家好(-`ω-)?
索伦:今天也有练习炼金术吗(*σ′?`)σ
索伦:炼金术啊,如果不熟练起来是无法发挥完全效力的(:зっ)っ
索伦:炼金术是通神之术、求道之法,绝对不能乱用喔Σ(????)?
索伦:不过说到底,炼金术实际上只是一种追求欲望的形式(*σ′?`)σ
索伦:执着本身是有力量的,炼金术只能算是执着的体现之一(つД`)
索伦:啊不好意思,跑题了((???|||))
索伦:总之,炼金术的基本结构是课题、手段和要素(*σ′?`)σ
索伦:课题决定前进方向,这个和本人的目的不一定需要一样(°ー°〃)
索伦:手段决定达成方式,目前使用最多的手段是解构、大泛效应力和真神力三种。
索伦:解构讲究通过术式的分析进行结构更改、物理变化这样的,不过使役者分析力这方面很成问题,代表是斯欧勒那种情况,她如果不是奇美拉的话可能释放炼金术需要很久的时间。
索伦:大泛效应力的代表是艾拉夫德尔,他凭借自己的意志直接扭曲现实,把一切常识之类的东西踩在脚下,这种炼金术基本上只有特别的人才能用,毕竟大泛效应力不是谁都能达到的,但并不绝对,例如炼金王单靠打开【真理外道】就可以在内部进入大泛效应力,还有戴维那种通过干涉趋势改变结果的情况,这些都统称为大泛效应力,除了某些操纵命运的家伙和专研此道的炼金术师,基本上用这个只有废神的骑士。
索伦:然后是以我为首的神族炼金术师,也就是最初的炼金术为代表的真神力,真神力的重点是思想,就像我用羽翼的成对分化把世界分成好多个层次,或是制造卡奥斯和小洁,这个过程中做的可能不符合逻辑,不过在思想的加护下硬是让它成功了,大泛效应力不同之处在于大泛效应力更倾向趋势、不可知和强欲这几个方面,而真神力只是在做的时候会加上一种造物主感觉的加持,相当于附魔之类的。
索伦:举例子的话,假如都是啥也不知道的我,在刚刚学会炼金术的一种之后,要制造一根铁棍好了。解构派的我会去找合适的物质,解析之后把它拆解重构,塑形成铁棍。大泛效应力派的我可能会直接扭曲世界,让这根铁棍一直都存在,或者干涉趋势而让不可计数的巧合把铁棍制造出来我面前。真神力派的我则是可能根本不会用铁,拿起树枝在地上摩擦几下,说一些奇怪的话什么的,然后它就变成了铁棍。
索伦:大概就是这种感觉(-`ω-)?
索伦:而要素的话你们已经很清楚了,不同的炼金属性也会有不同的方向性(*σ′?`)σ大概是倾向于对应炼金元素的性质,德隆的话对应的是水银,也就是毒性、可变性、昂贵珍惜和灵魂这几个主要意义,代表了它其实是毒蛇一样的坏家伙,但同时身份显赫,不断的延续着自身致使灵魂开始衰败,可变性则是它的变化。这种时候是代表了本人的特性,然后水银也暗示了德隆的课题,即【绝对的从灵魂层面的长生不死】,施展炼金术也会从这些角度出发,例如日常活动就会下意识通过灵魂层面的知识来影响现实,说到战斗基本上是毒素和灵魂为根本,表面现象则是根据需要,但还是离不开他的特性。
索伦:那么大概就是这样(-`ω-)?
索伦:奇美拉(?_?)?那是啥?
索伦:我可以看得到炼金术从古至今的一切哦(:зっ)っ
索伦:哪有奇美拉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嘛Σ(????)?
索伦:三类全部都贯通的我不会看错(-`ω-)?
索伦:啊,时间不够了(つД`)
索伦:那么下次再见吧?*。?(ˊωˋ*)??*。
X
“玩骑砍真TM开心。”
“去·更·新——”
?
“猎鹰,我记得我们在去西藏之前,连续照看了雨半个月,而且去西藏往返不到5小时,期间也准备了如果最坏的情况导致时间拉长到数个月,那个时候雨也可以用家里的健康食品过一段时间生活。我们应该是做到了这样的程度才对吧?”尸龙抬头看着公寓五层的方向,他的感知中那里并没有人的气息,而与之同时消失的一直盘踞在整栋楼上的异界魔力也消失了。他大概能猜出来一定情景,不过大部分人类总是希望得到肯定的,特别是近几年中才再次与人比较正常往来的他。
因此猎鹰打算认可他的看法,不过她还是必须要得出自己的理论,不论是用作反驳他还是为他提供更加具体的情景还原。她用外骨骼的扫描系统仔细分析了一下情况,“大概刚离开二十分钟,底下的门径在十二分钟前打开过,而且有芥子气和瓦尔基里特有异界魔力的残余,还有就是暴怒性质的异界魔力爆发过。”她已经把信息收集到足够了,于是下了结论,“雨可能和暴怒的萨麦尔通过门径去了某个地方。”
尸龙开始整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尽管弑人随时可以让他找到程雨,不过他很确定自己会控制不住而顺势杀了她,“芥子气和瓦尔基里魔力这两个要素指向雨的母亲,但她很明显不敢直接面对这一切,况且米歇尔看到她的瞬间是一定会下死手的,德意志军人在没有足够精神和物质压力的情况下总是把命令当作一切,米歇尔之所以会在门径上残留存在的气息,恐怕是她预感雨可能会误入,因此很直接的警告她禁止入内。然而这一代的萨麦尔虽然是最合适的,却不是一直都很暴戾,甚至十分的温和,再排除已经获得安全稳定的生活的那个神话碎片对他命令的这个可能性,深渊市内部的直接纠纷也可以排除,九人的黑幕特别仇视利用这个词。”
“可能是鑫墨吗?”猎鹰提醒着尸龙这个嫌疑人的存在,事实上鑫墨的前科与实际行为让她存在极高的嫌疑,话虽如此猎鹰并不认为鑫墨会做这件事。
尸龙和她想得一样,也用了同样的理由排除鑫墨的嫌疑,“鑫墨是狂气之红,如果雨打算逃避,鑫墨永远站在她那一边,能让鑫墨做什么必须是当事人有这种念头,但这样和雨发自真心的逃避相悖。如果雨没有人格分裂,那么鑫墨不会主动带着雨去见米歇尔。”
“你们在做什么。”把头发随意披在肩膀上的红发少女叼着没点燃的烟,她似乎是恰好路过一样,身上也穿着基本的休闲服,只是右胸有着幽嘶中华料理餐馆的标志。
尸龙什么都没想的回答,“你这幽嘶的蛇畜牲。”
“不要介意,他这样几千年了。”猎鹰把震荡剑刺入尸龙的后脑,无视了在震荡中开始抽搐着失禁甚至进一步倒在地上变成肉沫的尸龙,她行了一个礼,“能否告诉我们您是否见过一名外貌大部分是汉族特征少部分是日耳曼特征,看起来有一些自闭症和抑郁症,呈现出部分暴力倾向且熟悉多种格斗技,会说汉语、德语、英语、日语和阿维斯塔语,认识非常多怪朋友,给人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突然自杀这样不安的感觉,年龄20岁前后的女孩子?”
“你身上有种奇怪的气息,让我想起了一个叫柯南的蛮人……”蛇人上下瞅了瞅猎鹰,紧接着她不知为何瞳孔一阵放大,浑身一颤,“我,我知道了——”她尽力没让自己因为血液中流动至今的恐惧失去理智,“似似乎,近期南极那边,好好像玛门复苏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出后面的部分,只是下意识的不断后退,“后面,面,嗯……什么来着……”
“感谢您,睿智的小姐。”猎鹰走到蛇人的身前,单膝下跪,左手下意识做出托着什么放在胸腹前的动作,右手接过她的一只手,为她献上了吻手礼,随手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
人类外貌的光影实时变换着样子,蛇人的脸上泛起一些红晕,她的呼吸稍微快了些许,看着猎鹰的眼睛和嘴,不自觉的想凑上去,不过猎鹰轻轻用食指抵着她的嘴唇,拉开了一些彼此的距离。
“愚蠢的未婚夫,受到这位宽容而美丽的小姐的帮助,是否该表示一些什么。”猎鹰撇过头,用冷冽的目光看着尸龙的残渣,这让蛇人又被血液承载的回忆惊讶,让她后退了几步。
尸龙把震荡剑拔了出去,不会被分子震荡所影响的某种噬光物质组成了他的躯体,他于是一口一口把自己的血与肉吃尽,爬行类的轮廓逐渐恢复到灵长类的样子,他一松手让震荡剑被收回去,躯体开始变色,与之相对的是躯体开始恢复为碳基生物的血与肉。
尸龙耸了耸肩,他用深邃的狼眸扫视了一下猎鹰与蛇人,“你们要我用夏的规矩,还是秦的规矩?不过总的都是一个词,送钱。”
“那叫赔礼道歉。”猎鹰拔出一把蓝色晶体制成的细剑指着尸龙的脸,轻轻在他脸庞留下了一道痕迹,她的心跳跳得快了一些,不过表情没怎么变化,情趣和处事原则毕竟得分出主次,大不列颠的骑士并没有私事比正事高贵的说法。
尸龙用拇指抹掉流出的血液,他的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上次这么做的时候好像还是黑暗时代,那时候在圣殿骑士团的你看起来比现在更美。”
蛇人在听到圣殿骑士团的那一刻,她理解了先前那股气质的来源,毕竟在黑暗时代的那段时日,圣经势力的骑士们曾经手过些许神话力量的遗迹,而后如同强大的罗马人一般参与着对神话力量的抹杀,终究确立了闭塞至死的黑暗道路,并一直到足以放心离去的时刻放下了一切,从世界的视野中永恒的淡去。
换而言之,暂且不去理会尸龙到底是什么东西,猎鹰是确实曾有着【神话杀手】之名的圣殿骑士团的一员,不过那应当都是法国人才是。
兴许是流亡者或是外籍骑士?蛇人是这么想的。
“不要调情和卖乖了,做些实际的。”猎鹰用剑身贴着尸龙的脸拍了拍,让蛇人和尸龙产生了一种她在用剑身拍豆腐之类的东西的感觉。
尸龙扫了一眼蛇人,大致确认了一下她不是反祖蛇人也没有出现伊格诅咒的反馈,大概理解她的身体情况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饰品,把这个黑石雕成的古怪团状物吊坠晃了晃,蛇人很明显的发现了什么,她的视线跟着这个视频左右移动着。
“撒托古亚的触媒,要吗?”尸龙把吊坠收回了手里,轻轻握住。
蛇人的眼中闪烁着异形的光芒,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形似触肢却又看起来如同金属,散发着足以令人大脑融化的诡异气氛,总长度大致在1米前后的扭曲类杖物体,指着尸龙的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如此宣布,“把它交给我。”
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令尸龙意识到面前的确实是造物主,直至被蛮王击垮之前仍旧强盛的【龙蛇之类】,是原先曾为【大龙】而被与伊格同称的它的子嗣,在脱离伊格的亵渎智慧之后仍能发展出自己科技而堕落成的【古蛇】,最终哪怕是伊格降下了惩罚致使它们失去智慧,也能化为【巨龙】的神话生物。
尽管弑人潜在的反对,但他想猎魔了。
猎鹰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收回了震荡剑,毫无犹豫的退后半步。
尸龙快速的探出了手,打算抓取蛇人的心脏。
但蛇人几乎在他伸出手的瞬间便侧身擦了过去,在他仍未反应过来前钻进他的怀里,蛇瞳短暂的扫视,终究是露出了厌恶的视线,“再看一次还是这么想啊……”
尸龙回过神打算钳制住蛇人的时候,她又一次的行动。
那兴许是来自灵魂的灵光,或是星空中亵渎智慧的加护,意义不明而不时变换着色彩的不定形物质体在她眼旁现形而又不断的蒸发,那双蛇瞳的冷淡宣告着造物主的审判大义,“——【你们的种何等丑恶】。”
心脏的剧痛代表着终末的到来,大脑中窥见了古老的先行者,还有那大地上最初开始创作生灵的族类,它们如同蛇一般,随后造出了近似于鱼类的原始的种,之后这原始的种得到了古老先行者的允许而开始进化,摄取了不该有的污秽长成了愚钝而肮脏的种群。
蛇人从尸龙开始自我崩溃的躯体里把手拆了下来,这并不难,只是带起了一些生物质的灰烬,这让她不太愉快,又一把捏碎了这只手,把灰烬倒在了地上,不去看彻底被分解得如同沙尘般的猎魔人,端详着项链,把它小心收好了。
“下不为例。”她转身快步朝着住所跑去,这是一个十分少见的机会,让她足够如此重视。
猎鹰目送着蛇人离开,扭过头看向正在挣扎着由灰烬复苏的尸龙,“我必须提醒你,你差点死了。”
“我知道,不过只送个项链不合适吧。”尸龙把有些疲惫的眼睛先一步重组,又凭空用不存在声带与喉管的嘴发出声音,“如果你打算让我道歉,得做的有些诚意才行。”
“你的这个性格让我讨厌不起来。”猎鹰捧起尸龙大概生出了个轮廓的头,轻轻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发,“不要太拼命了,要拼命等我和雨死了再说。”
“我知道。”尸龙用重组完毕的右手把自己的头颅拿了回来,开始一点点站起来。
猎鹰把十字披风披在了肩上,这种情况不太适合用科技力量对抗,她取出了吊坠一般的六个石像挂在腰带两侧,“那么我们也该去找雨了吧?”
“我很相信她的责任感和正义感,所以这种时候必须让我们出面,她见到玛门的瞬间恐怕会因为责任感而把躯体交给它。”尸龙有些自顾自的说着,他把身体彻底拼接完毕,有些迟钝的活动了一下,逐渐让躯体灵活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猎鹰,“上次见你穿这身是中世纪,我觉得还蛮漂亮的就是了,怎么今天才穿?”
“有预感会遇到我的敌人。”猎鹰把手套戴好,确认了自己的魔力与石像保持着联系,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你的敌人吗?那还有些麻烦,不过快点走吧。”尸龙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腔内,抓住心脏一把捏碎,意义不明的低语着,“【我申请把弑人归还于这片大地】。”
“当然。”猎鹰把十字剑立在地上,在胸前画着十字,“【我希望把缉凶归还给天上】。”
“不用承担职责的感觉不错。”
“至少不会忍不住想杀你了。”
1
*小雨小雨~*
鑫墨姐,怎么了吗。
因为气温比较低,我稍微眨了眨眼睛,免得晶状体被气温冻住。
说到底,人类的眼睛是人体中整体含水比例最多的几个器官之一,居然没长什么外骨骼之类的保护它,人体真是神奇。
*鑫鑫鑫已经弄好了哟~修行终了~*
恭喜。
◎无法拒绝她的我真是令我无比绝对究极的厌恶——想到这里就快要湿了啊——◎
闭嘴。
我把眼睛眯了起来,试着让气温对眼睛的影响稍微小一些,不过实际效果并不大,眼珠还是给眼窝一股冰凉的感觉。
不过多亏了萨麦尔大哥的衣服,至少还没有出现局部冻伤的情况,这可以说是万幸吧,事实上在这种雪地上随便走动,大概会先失去耳朵、脚趾这样的小区域,之后逐渐开始扩大,演变成冻伤,再掠夺人体的温度开始出现失温症,最后彻底死亡。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是最好的流程,很多时候会坚持不到出现冻伤之类的,就先一步死于失温症,人体对热量的依赖太强了。
鑫墨姐,你的修行结果。我提醒了一下她。
*呼姆!总之是!根据鑫墨的情况做出来的咒术喔~*
嗯,咒术吗?
根据尸龙那边得到的情报,古魔法和新魔法里似乎没有这种东西,也就是说咒术属于某种必须和魔法区分开的体系。虽说有可能是混沌火焰和古龙结晶的区别,然而结合到鑫墨的情况来考虑的话,大致可以判断出是什么了。
所谓的咒术是指,针对特定情况特定人群而定制的特殊能力,比如说——
灵魂附体。
*yesyesyes~!*
◎全名为恶灵附身,大致原理是主动吸引灵体进入躯体,一般而言对身体条件这些十分苛刻,但如果是你的话不会出现这个问题。◎
因为我是空壳,而且是女武神,本就是最佳的容器。
我很理解的点了点头,有些开心的呼出一口气,不过却看不到有白气出来,稍微有些难过。
*呼姆,还有要注意的是,这个本身是邪术来的哦?不能多用的,不然会被灵魂一点点侵蚀掉意识。*
还有记忆就够了。
*呜~小雨太棒了~小雨的【红】非常纯粹的说~*
◎你已经比我还脏了,适当注意一下自己的心理问题。◎
这次事情过后我会去找心理医生,不要多虑。
用有些强硬的语气把格鲁高斯的担忧压了下去,无论如何他也是存在于我的思绪中,假若他有所迟疑那么恐怕我也会受到影响吧,如此考虑着的我没有给他这少见的良知任何一点发挥的机会。
为了稍微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从而不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有些狡猾的朝着萨麦尔大哥说起话来,“之前一直能看到萨麦尔大哥没有迷路,是因为地狱君主的感知比较特殊吗,还是说干脆的是能知道一切想知道的?”
“…”萨麦尔大哥眯起一只眼,稍稍撇过头看向我,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扫视着,然后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在我考虑着是否要解释一下我的情况没有太大问题的时候,他抓了抓脸,把视线移开了,“不需要顾忌我,这是你的选择,所以我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但需要的时候——我是说需要分开的时候,那时候之前,提前告诉我好吗?”他把手停了下来,冷静的和我对视,用诚恳的话语接着说,“我需要一些时间和你大姐谈谈,她对你真的很关心,和我不一样。”
“我知道,你一直讨厌小孩子,不然我可能会喜欢上你。”我把视线和他错开,老实说和一个比我还虚假的人用眼睛对视不怎么舒服,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他的空无的双眼中照出的我的眼睛远比他的空无。这让我很难受。
萨麦尔大哥有些尴尬的把视线也挪开,他看向远处似乎在雪地里找着什么,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那边有一个营地的样子,似乎不久前还在使用,我们要不要
那边吗?
我没有听他说完话,右臂尽量不活动的垂在身侧,左臂扯着胸前的大衣部分,免得它在途中因为风而从身上掉下去,之后朝着那里跑过去。
在雪地里跑步是很不理性的行为,雪有时候太厚会导致这个行为让脚陷进去,进一步耗费更多力气让自己把脚拔出来,结果是白费力气也浪费热量,而雪太薄的情况下也会阻挡视线,如果地上有什么东西的话会在这种时候得以直接对奔跑者造成伤害。
所以我不打算单纯的跑动。
在脚陷下去的瞬间,我在大脑里提醒了一下某人。
格鲁高斯。
◎了解,出了问题不要说我没告诉你。◎
【总算——!总算总算总算总算——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企——业!】
【我是舰娘我是守护者我是英雄我是她们的祈祷我是海军的传奇】
【怎么了,要杀了我的话只是精神分裂可没有用,快点,过来杀了我跨越我摧毁我然后让我痛楚快乐疯狂激动起来!】
【我…我我我我我我……■■■】
【……哈?】
【我是,舰娘。】
【原来如此,失去了憎恶的能力,归还于原始的战争兵器这个意志了吗。】
【USA,USA……USA!】
【杰顿,退下。我明白你的觉悟了,我现在仍然可以憎恶自己之类的以此存续下去,但是面对我所爱着的你们憎恶下去,恐怕我在遥远的未来会后悔吧。】
【五百八十门反物质脉冲炮,发射!】
【哈利路亚~】
【——已经,没办法活动了。灯塔,自由的灯塔……】
【失格的提督,格鲁高斯。伏诛。】
【灯塔,倒塌了…】
【呐,杰顿,不要一副自主意识觉醒而落泪的样子。你知道吗?只是失格的提督伏诛了。】
刚才的是格鲁高斯的回忆吗?意外的普通。
说到底他的人生履历只是湮灭人性的怪物的日记而已,没有什么值得特意评价的。
不过在他的帮助下走在路上变得可以跑起来了,暂时不去指摘他的个人修养问题了。
话虽如此,在每步落下的时候都能听到很恶心的浆糊声音,这让我不得不去注意一下脚下的情况。在地上好好的停下,认真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血肉、脏器、骨髓,还有一些脑浆。
地上踩过的地方出现了一种不自然的黑色沉淀,像是黑色的血迹之类的,而周围则是有不少延伸出的头发和搅成肉酱的肌肉与脂肪组成的不明组织,它们裹着肠子、眼珠这样的东西,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黑色的血迹也在风吹到身上的时候短暂出现,像是突然出现了一面护盾一样的鬼怪附体的镜子一样,恐惧的幻影一闪而过,风就被变成了类似的血腥产物掉在地上。
*好想消毒——*
◎很恶心吧?毕竟我可不像那只猫一样,燃烧着的神罚这种东西我并没有荣誉承受,只有这些血污伴随着我的人生和道路。◎
值得赞赏。
*姆诶——?呼姆呼姆,原来如此——*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是你的丰功伟绩。
我低下身,捡起了一些血污,把它们几乎贴在脸上。
那热量,那绝望,那疯狂,那憎恶,还有那不甘。
这里的不只是受害者,而是包括了前往憎恶深渊的每个人。
换而言之,这里的血污是梦想家所留下的,期望着把一切从被憎恶者那里拿来的憎恶深渊的分身们留下的,以及那些被憎恶深渊所摧毁的受害者所留下的。
然后,格鲁高斯是梦想家里唯一一个行走至今,直至化为憎恶深渊的那个。
这里是为你暴行而建造的丰碑,为你登上罪恶王座留下的尸山血海,为你铭刻跨越一切阻碍到达深渊之底这个悖论之处的史诗。
你是——
■■。
◎……◎
*喵喵……?*
◎我明白了,程雨。你是必然和我们相遇的。◎
*嗯呐…好像,不是偶然的样子。*
就像格鲁高斯你是出生就一定会杀死舰娘走上叛逆之路,而鑫墨姐则是生下就一定会成为邪神。我们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小雨,你现在才像是圣人喔?*
◎比起圣人,不如说是明白命运而准备接受它的人吧,也就是觉悟者。◎
尸龙不也很希望我这么做吗?那么就没有问题了。
我当时并不是完全从里到外理解尸龙,所以也没有察觉到我朝着这条修罗道前进对他而言其实是诅咒,只是擅自的认为他会对此感到开心,也以此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不正常的念头,让它能够顺利在我脑中继续扩大,直至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我把血污扔到了地上,一脚狠狠地踩在上面,又磨蹭了好几下,把它彻底变成肉酱之后吐了口唾沫,朝着已经不远的营地走了过去。
虽说有一阵不自然的压抑感,不过我低吟着几个字符,把手按在了空中,“burning。”死亡咒的烈焰烧灼着影响力的屏障,很快就出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似乎咒文已经消除了,因此我走了进去。
营地实际上只有三个冰屋,根据积雪程度来看这里的人刚走没有三十分钟,地上扔着一些铁罐,有一个似乎有要被拿走的痕迹,不过看起来被人阻止了。
我拿起了一个铁罐,摇晃一下听到还有一些液体在里面,闻了一下味道,确认是可以食用的东西之后倒了一些出来喝了下去。
似乎是伏特加,味道比较厚重,头变得有些晕乎乎的。
如果有熊在这里的话……
我摇了摇头,果然不能和人形的北极熊格斗。
接着我把铁罐放回去,挨个踹塌冰屋观察内部的东西。
从雪堆里简单挑挑捡捡,发现只有一些毯子和没开封的伏特加,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小雨小雨!那个!*
被鑫墨姐提醒了之后,我认真看了一下倒塌的雪堆,里面实际上有塞着一张黑白照片。
上面是某种很庞大东西的一小部分,看起来也就是个偏向圆柱体的水泥柱,不过考虑到大小来估计的话,按照它的倾斜角度,以正圆计算可能具有几公里直径也说不定。
然而这到底是什么?
没能明白的我把相片反面翻了过来,盖世太保的图案让我脑袋有些空白。
*小雨?*
◎……◎
我没有理会他们,开始读图案下面用可能是钢笔的东西写的字。
【敬爱的海因里希先生】
【我们已经找到了轴心的所在。但十分遗憾的是,它无法被我们所使用,事实上这样一个庞大的活物不只是对苏维埃,或是对其他什么地方来的敌人和恶魔,它的醒来对我们也是一个很大的灾难。队里一致决定把它封死在这里,让它和海拉或者撒旦一起伴随到世界末日,我们会把炸药都用上,希望在之后能让我们的女神过来处理它。】
【在拍摄了这张相片后,我让队里的一个人先送轴心的分析报告回去了,他会把这张相片也带给你。如果出现了意外,这张相片或是那份报告,两者都会被烧掉,而如果只有一份——不需要怀疑,那一定是那些契卡干了什么好事。这段文字在报告上也写了类似的,以免出了错误。】
我把相片撕了。
*小雨?*
鑫墨。
立刻,马上,现在,我需要时间回溯。
◎你的精神状态需要平静。◎
我的状态我最清楚。
鑫墨!
*咕咪~明白了,上校!*
◎你想去见猎犬吗!?◎
我在察觉到身前多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之后,直接走了进去,没有去听格鲁高斯的警告。
紧接着,我的面前是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她正在打算捡起地上的铁罐,毕竟她不希望有人经由饮食习惯把她再次纳入搜索范围,特别是可能传到女儿那边的情况下。
不过她年轻时候是不会连铁罐根本不是自己喝过的这一点都无法确认,因而不得不试着收起所有的铁罐的,这种举动对近乎完美的她来说实在太不合适了——
在我知道她是连尸龙都比不上,只是单纯的在杀人中寻找乐趣,被人使了暗箭就一直萎靡不振甚至给他生了女儿,还瞒着女儿藏到现在又打算一个人无声的死在不知道哪里的鬼地方之前。
“米歇尔·冯·弗莱舍尔——!”
在某种我此时还不理解的因素驱使下,我全力朝她挥起拳头。
“雨…不,黄皮猴子。”
米歇尔把迟疑从脑袋里抛了出去,她用看着下等生物的视线和我对视着,毫无犹豫的抓住我的手,在我甚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开始用力。
骨骼的断裂声比痛觉先一步让我感觉到了,然后她进一步的把我的手臂往旁边扭,顺势迈起因为熟练而快到不像人类的脚步,整个人到了我身后,用痛觉把我胁迫着往前弯腰,几乎跪在地上。
有些冰凉的感觉从我脑袋后面传过来,我知道那是什么。
米歇尔喜欢用PPK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回忆,她的工作履历上唯一出现过的手枪只有它,而且它也很合适这种时候用。
“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揍你一顿。”
“我记得教过你,要不然像军人一样寒冷,要不然给我像年轻女孩一样温暖。”
“所以我选择像流氓一样无耻。”
“我有命令在执行,麻烦你去给程带话,替我对他说对不起。”
“就他那个鬼脾气,说不定直接鬼父了。”
“至少你作为女性比我合格。”
在我闭上眼睛准备听枪响的时候,枪落地的声音让我把眼睛睁开了。
不知何时手被放开了,我也得以转过头确认情况。
米歇尔的手被萨麦尔大哥狠狠抓着,像是刚才她握住我的拳头一样,开始发出断裂声。
“放开我,你这恶魔。”米歇尔显然忍受着庞大的痛苦,但她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一阵阵发抖,手臂上逐渐有十字印记显现,这让萨麦尔大哥的手一点点被灼伤。
萨麦尔大哥用看着垃圾的眼神看向她,咬牙切齿的说着,“你是她母亲对吧,刚才折断她手的是哪只手?这只?”他猛地用力,一阵很响的断裂声之后他松开了手,米歇尔捂着无力垂下的右臂低头跪在地上,口水和眼泪不时流出来滴在雪里,但她没有出声。
“我讨厌孩子,但对孩子滥用暴力的人我更讨厌,当然,做过头的时候我会自己去警察局蹲着,不需要你们用我的当前个人自由来反驳我的人生理论。”他的眼睛浮现出黑色逆十字,抬起脚准备踩在米歇尔身上。
“鑫墨!”“够了,住手。”
我和一个说着德语的男孩同时出了声。
鑫墨姐穿着白大褂站在了萨麦尔大哥面前,她有些尴尬的傻笑,脸上流着冷汗,“啊嘞嘞~?”她像是打算口头解决的样子,但在和萨麦尔大哥对视之后,整个人的表情冷了下来,眼中闪烁着血液一般的妖红,从白大褂的袖子里滑出一把手术刀,被她握在手里,“连人都不是的东西凭什么评价人类。”
“不只是和米歇尔,你们两个也住手,否则我会立刻戴上舞会假面。”
日耳曼男孩走到一旁做出从怀里掏出东西的动作,他看起来穿着一身黄色长袍,但材质与颜色却不是亮黄色,更像是某种干枯的树枝,或者暗黄色的坏死皮肤,除此之外他长袍下的衣服上也挂着一个古怪的黑色徽章。
鑫墨看向他,露出了有些诧异的表情,“海伦酱?”
“黄衣之王,不要干涉我的私事。”萨麦尔大哥则是皱起了眉头。
“事实上,这是公事。”海伦停下了动作,拿出一部黑色平板电脑递给萨麦尔大哥,“这是本公司的一次资本回收行动,如果希望确认可以自行查询,但在查询得到结果后仍旧如此的话……”
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深邃恐惧从他身上涌出,那像是天空中的红色星体、大剧院的尼禄、参加舞会的无面者、发狂的梵高,我能看得到近似于灵体状态的干枯树枝一般的触肢从他黄袍的每一处伸展,“你应该不希望看到哈利湖抵达最高天吧?”
“……”萨麦尔大哥保持着表情,接过了平板电脑之后逐渐呼出一口气,稍微冷静了下来,“我确认了整个事情之后会做我应分的。”
“很好。”海伦点了点头,收拢起那种可以让人窒息的气息,把视线转到鑫墨姐身上,“您能回来令我很荣幸,鑫墨大人。”
哈?鑫墨大人?
鑫墨姐的眼神十分冰冷,她好像要咬人一样不时咧开嘴,但还是忍住了,“我不是邪神,甚至驱逐了你们的君主。”
“我明白了,您还没准备好的消息我会在大会上如实汇报——不告诉辉子的情况下。”
鑫墨姐的头发一阵摆动,像是生气了一样立起来,一下子钻了回来。
*睡觉了!*
◎生气了啊,真少见。我一般生气都是睡不着的,因为很容易把床浸湿。◎
已经充分理解了格鲁高斯的取向的我没有理会他,看着海伦走向我们,在我们面前驻足。
他先是看了看有些回过神进行自我治疗的米歇尔,接着看了看已经摆脱痛觉但没有医疗手段的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头左右歪了好几次,最后似乎得出了什么结论一样,“母女一个样子。”做出了如此失礼的评价。
“我和她不一样。”
我和米歇尔异口同声的回答。
这让我们一瞬间有些发愣,但立刻回过了精神。
“牙又不擅长解决家庭矛盾。”海伦有些烦恼的看了看天空,“说起来我和哈斯塔大人的家庭矛盾也没解决,真是想死——要不是我是神话生物早就死了。”
你的脑子比较有病。我和米歇尔都是这么想的。
“反正,就当是命令好了。”不打算多进行什么协调的海伦转过身,“从现在开始,直到到达目的地前,用这几年里的家庭内性格来交流,就算一半是神话生物,成天家庭协调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这么说着的他朝着一个冰屋走了过去,俯下身朝里面用某种语言开始交谈什么。
随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扛着一台打桩机一样的东西走了出来,一把插在地上之后做起器械安装工作,而海伦就在边上旁观工作的进度。
萨麦尔大哥那边则是确认完了平板电脑的记录后,随手放在了冰屋上,朝我们无奈的做了个没办法的手势,挥了挥手作为告别,越过不存在的门径回去了。
那么,现在到底怎么办?我盯着米歇尔的脸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