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1)

因此,杰德中断了在剑桥的实验,回到了中国。【无弹窗,页面干净,看书就上WwW.dashubaO.cC】谢尔盖之后转向了现代进化论和神经学研究,从前的细胞融合与基因定位的成果,为后来她发明的神经接合技术以及物种亲缘关系的分子生物学鉴定奠定了基础。埃尔温也好好地呆在剑桥,安全无虞,继续研究她那令人厌烦的量子力学。

谢尔盖原先并不知道杰德究竟回到中国之后做了什么,但她相信杰德并不会放弃。这样肯定是会被净化派再度发现,不过谢尔盖最初是不担心的,因为杰德的家族在中国尽管低调却很有实力,有她的家族的保护,杰德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杰德回国之后,却只在家族呆了两年,便独自一人到外省生活了。具体的过程谢尔盖是不知道的,虽然她们每个月都会通话,还会写信交换学术思想,但杰德很少提起她的生活状态,以至于现在谢尔盖虽然有一个大概的推测,却无法详细地知道杰德到底走到了哪一步。甚至,她不知道如果这条路是注定失败的,杰德现在撤出还来得及么?

净化派虽然已经彻底宣告完结了——因为她们愚蠢地选择了下毒的方式,在杰德面前这种方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起作用的——但其他的教派,甚至是那些被英国、法国、苏联或者梵蒂冈认可的宗教组织,又难保不会因此对杰德做些什么。并且,倘若杰德真的走到了最后的那一步,可能就连各国政府组织也会出面反对。

谢尔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发现那茶水是三天之前的。不禁觉得十分恶心,又想到假如杰德在这儿的话,肯定不会有放了三天都没有喝掉或倒掉的茶存在。

她想着,如果杰德成功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真是个大问题呢。可惜她还得回到莫斯科,唉,她怎么就这么草率地决定结婚了呢。不过……这也挺好的,谢尔盖又有些好笑地想到,到那时候,她似乎也该退休了吧。

——

文玢用了两天的时间整理出了一章的翻译,与此同时她的木版画也刻得差不多了。这两天谢尔盖他们都没有怎么来,只是拉温达有一次单独来了,给她送来了好多炸鱼薯条。她每隔三十六小时的发热症状虽然依旧严重,却并没有进一步恶化,想必是这一点让那些人稍稍宽心了。

深夜时分,文玢起来,从床板下面抽出那块木板和她的三把刀,又打开柜子拿出滚筒、碾子、一捆纸、一张折叠桌和未拆封的丙烯颜料。当她把这些东西都搬到阳台的时候,身后传来轻轻地塑料拖鞋摩擦瓷砖地的声音,显示那男孩儿也醒过来了。

“文先生……”那男孩儿好奇地凑过来看着这些新鲜的器具,“您要开始印了么?”

文玢点了点头,又想到应当感谢一下这个男孩儿陪她每天晚上刻这么长时间的版画,便对他温和地问:“嗯,若良,你喜欢什么颜色?目前有黑色、深蓝色、深绿色和褐色的颜料。”

那男孩儿想了想,说道:“那……那就深蓝色吧。”

文玢拆开了拧开了那深蓝色丙烯颜料的盖子,在折叠桌的桌面上挤了些许,又用一个滚筒把那粘稠的颜料滚成一个薄面,让颜料均匀地粘在滚筒表面。

等到滚筒表面的颜料沾了大约有一毫米左右,文玢便把滚筒放在版画表面滚起来,让版画表面的凸起处被颜料均匀地覆盖,大约零点三毫米。这个厚度需要仔细把握,倘若颜料沾的太多就可能洇了,而沾得太少却可能造成画面的色块浅而且不均匀——毕竟谁都很难保证自己刷色的时候是完全薄厚一致的。

等到终于刷好了颜料,便把一张白纸平铺在木板上,用碾子均匀地把木板上的颜料碾到纸上。这个过程枯燥乏味,好在文玢已经足够熟练,可以稍微使劲儿也能够保证不会模糊。

印好了之后,文玢便把那张白纸掀开放在一旁晾干。

说实在,这幅画的最终效果好得超出她的意料,或者说她原先并不怎么尝试的斜线阴影效果远比色块好许多。又因为文玢本身画线直的优点,那些菱形的世界看起来非但不杂乱反而井井有条,让整幅画都具有一种几何和对称的美感。

mwi啊,虽然称不上是一个好理论,却是一个好素材。就像极限的思想,在数学和物理学上已经屡见不鲜,而被埃舍尔画在画中却具有出乎意料的感染力。

既沾了颜料就势必会需要清洗,在复杂的清洗之前,不多印几张不值得。文玢又印了五张深蓝色的,晾干颜料,并在每一张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让这成为开始吧,文玢想到。她会死去,然后获得未知的新生。

她给这幅画起名为《世界们(worlds)》。

——

埃尔温在文玢印好版画之后的第一天来了,独自一人没有安尼陪同。她来的时候文玢刚刚退烧,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然而看到她却还是勉强地微笑起来。

文玢让萌萌从阳台上拿一张画给她,埃尔温接过画的时候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难以置信地快速地说道:“杰德,我的好姑娘,我不知道你的细节处理竟然有这样的进步。”

文玢不禁笑起来。埃尔温的评价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她从前的作品向来是缺乏细节的,不光是左脑控制右脑得太彻底的缘故,还因为年轻的时候实在太忙碌,心浮气躁没法静下心好好画一幅画,大都是只勾画出轮廓和重要的地方。然而现在她却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所以渐渐地也有了细节的呈现。

而且,她刻版画的时候还有那男孩儿在一旁看着,从客观角度也可以促进她更有耐心些。人类的天性就是这样,尽管从理智上知道某些倾向是违反道德的,却依旧无法控制想要想方设法吸引异性的繁殖本能。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呢,但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潜意识中所想的事情,因为社会道德的约束,大都不会真的发生。

“这么说来,你已经想清楚了?”埃尔温放下画,轻声问道。

“差不多。”文玢淡淡地说,眼睛看着医院雪白的被单,“或者说是,已经确定光靠我自己想不清楚了。”

“如我所料。”埃尔温平静地问,“那么你打算怎样处理?”

“就这样吧。”文玢抬起头,看着她的爱慕对象、人生导师和老朋友的目光温和如水,“我将把我的墓碑放在北京。”

埃尔温点了点头,微微勾起唇角:“如我所料。”

“那么你呢,我的朴素物理学家?”文玢又追问道。

埃尔温轻声回答道:“维也纳。”

作者有话要说:文玢:咱们都要死了,打算葬在哪儿?

sergey:莫斯科。

erwin:维也纳。

dennis:剑桥。

文老先生:杭州。

文玢:怎么一个也不和我一起呆在北京,好孤单……

edgar:没关系,mydarling,我和你一起在北京~

文玢:……还是算了吧,你的粉丝要挖我坟了→_→

——

想当年在下学版画的时候,满手都是洗颜料的松油→v→

想当年在下学汽车油泥模型的时候,满手都是油泥→v→

想当年在下学素描的时候,满手都是铅沫→v→

想当年,在下的手就从来没干净过→v→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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