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慕琦想着郑庚找出了制服上有破洞、身上被抓伤的侍卫,一心想着要怎么处理这个侍卫内奸。
可郑庚的话击碎了梅慕琦的预期:“太子,小的未曾找到太子所说特征的侍卫。”
宰轶望了望梅慕琦,也是同样的震惊。
“全皇宫的侍卫都查过了么?”梅慕琦问。
“查过了,就只有受伤的那几名弟兄未曾检查。
小的想,他们自己都已受伤了,不可能是太子所说的那种人,便没去查。”郑庚振振有词地说。
“坏了,太子,我们赶忙过去吧,不能再耽搁了!”宰轶毕竟是决曹大人,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时间往往就能决定胜负。
“郑总管,带弟兄们跑步前往受伤侍卫们治伤的房舍,给我全面封锁住,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梅慕琦急急地说。
郑庚虽然不明就里,但吃过一亏,他可是记住了。
一听梅慕琦如此吩咐,郑庚大喊一声,带着侍卫们快速跑向洛城门处侍卫的房舍。
等到梅慕琦和宰轶跑到的时候,郑庚已全面封锁了侍卫房舍的所有出入口。
梅慕琦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和宰轶一起直奔罗天的病床,乍一看,两人都惊呆住了:罗天正蒙被而卧着。
郑庚跟了进来,见状问:“太子,可有什么着小的去做?”
梅慕琦不容置疑地道:“查检看看,是不是所有的受伤弟兄都在!”
宰轶与梅慕琦对视一眼,两人均置疑地摇着头。
郑庚查检完毕,跑到梅慕琦跟前汇报:“太子,只有一名叫童康的受轻伤侍卫不知去向。”
梅慕琦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童康来了?
想着想着,梅慕琦就陷入沉思之中。
还是宰轶镇定,见梅慕琦陷入沉思,便问郑庚:“这不见了的童康,他受伤的经过如何?”
“小的经了解,童康是在听到罗天出声示警后,跟几位弟兄一起跑过去帮忙而受伤的。”郑庚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如实地说着。
梅慕琦突然大声地道:“不见的不是童康,他正躺在罗天的病床上,很可能已经死了!”
宰轶一听,立即想到罗天病床上的那人是蒙头而卧的,便立即对郑庚道:“快去看看!”
郑庚三步并作一步奔到罗天病床边,一把掀起整床被子,一看之下,整个人呆立当场,连被子也忘了放下来。
原来,罗天病床上蒙头而卧的,果然是不见了的侍卫童康,也如梅慕琦所说已经咽气了。
梅慕琦见状,大声问:“谁最后看到罗天本人的?你们每个人都说。”
询问结果,大多数侍卫都是昨晚午夜前,在罗章给罗天换药的时候见到罗天罗章两兄弟的。
午夜之后,就没有人亲见过罗天本人了。
“也就是说,罗天失踪极可能有五、六个小时了!”梅慕琦心里暗想着。
宰轶铁青着脸望着郑庚:“那罗章现在何处?”
郑庚见自己又惹麻烦了,自知理亏,同样铁青着脸大声喝问:“你们谁见过罗章了?”
梅慕琦淡淡地道:“应该跟罗天一样的!”
查找结果,罗章果真与他哥罗天同时失踪了!
出事的都是自己的部下,本只受轻伤的童康。
却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弄死,丢在罗天的床上。
而罗天罗章两兄弟又同时失踪!
无论原因如何,在太子梅慕琦和决曹宰大人面前,这下郑庚的人可丢大了。
搜查的结果,罗天并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物件。
太子梅慕琦自责地对宰轶道:“都是本太子没及时拦下罗天兄弟俩。”
宰轶望了望郑庚,叹口气,道:“太子早有安排了,这事怪不到太子的头上来。”
郑庚听了更是惭愧地低着头走到梅慕琦面前,道:“太子,都是卑职的失职,是卑职的错。卑职愿承担一切责任!”
梅慕琦幽幽地道:“让郑总管担了全部责任后,罗天兄弟俩就会自己跑回来么?童康就会自己活过来么?”
郑庚见梅慕琦并不想追究自己的失职,方才领略到梅慕琦的心胸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小,更是羞愧难当地道:“太子,卑职这就带队找罗天兄弟俩去。不找到他们,卑职提头来见!”
不等梅慕琦说话,郑庚转身对众侍卫道:“我们自己犯了错,我们自己承担起来。
弟兄们,除了当值的,其他弟兄全体出动找罗天罗章去,就是将平阳翻个遍,也要替我找到他们。
不然,我们都提头来见太子!”
郑庚朝梅慕琦和宰轶拱了拱手,也不说话,就要带着大队侍卫开始找罗天罗章两兄弟去了。
梅慕琦连忙喊住郑庚,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附在他耳朵旁小声说了几句话,只见郑庚边听边连连点头。
目送郑庚与众侍卫走远后,梅慕琦悄声问宰轶:“宰大人,设若你是罗天罗章,你以为躲在什么地方最为安全?”
宰轶听了,微微点着头,沉吟了会儿,道:“目前对他俩来说最危险的皇宫里!”
“皇宫什么地方是最危险的?”
“对于他们而言,现在侍卫们都知道他们失踪了,全部在找他们俩。
他们自己的房舍,只要等第一波来人检查过后,大家便都知道罗天兄弟俩不在他们的房舍内,自然不会再想着进去查找。
对!他们的房舍!
郑庚应该派人找过了,罗天会认为他的房舍现在是整个皇宫里最安全的地方了。
我们过会儿带人悄悄掩过去,一准可以逮住他们。”
宰轶对自己的分析能力还是很满意的。
梅慕琦也觉得罗天躲在他自己房舍的可能性极高,道:“是的,宰大人说得对!
第一,第一波搜查过了,一般人不会想到他们会躲在自己的房舍里;
第二,现在郑庚和手下全到宫外去找了,宫内的侍卫人数已为数不多,都在忙各自的值守;
第三,现在的平阳大街小巷,应该遍地都是搜查他们兄弟俩的侍卫和兵士,出去极可能很快便会被发现。
因此,罗天和罗章极可能想等众侍卫找得筋疲力尽地回皇宫之后,再寻机逃出皇宫,逃出平阳。”
“对!太子分析得很到位!那我们就先回太子宫,暗里召集人手,准备围捕罗天罗章吧!”宰轶说。
“我觉得,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趁罗天罗章还未回到他们自己的房舍时,到罗天罗章的房舍去一趟,好证明他们的房舍里没有他们在。这样,应该可以骗过罗天罗章,让他们以为连我们都亲自查过,自然不会再有人去查了。如此,他们就会很放心地回他们的房舍。”梅慕琦建议说。
“太子言之有理!下官这就前往一查。请太子先回太子宫休息片刻,下官就到。”宰轶是在担心梅慕琦的安全。
“宰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觉得,我们大大方方地去查他们的房舍,反而是非常安全的事情。因为,这时候的罗天和罗章,是以不出事为第一要点来考虑问题的。只要我们纵是看见他们两个,也要尽量装出没看见的样子,他们就决不会考虑挟持我们两个以换取他们自己的安全。”
“嗯,他们心里应该似太子所言的想法。好,太子,下官陪太子一同前往一探!哈哈,下官可真没想到,太子年纪轻轻,却有这般非凡的见地,真是羡煞下官了!”
“宰大人谬赞了。这只不过人之常情,凡人皆同此心,他人若以已而思之,自然都会明白这个道理的。”梅慕琦边向厨城门处罗天的房舍走去,边跟身旁的宰轶说着。
“是啊!可人往往缺少太子这种以已忖人的心态,方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呀!因而,才有人产生罗天兄弟这般心思,认为侍卫查过了,我们也亲自查过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查的心理。”
这个时候,赵珉、梅礼琦,中郎将刘洋和众王公大臣齐聚长阳宫门前,吴王和西洛王等七王全都在,大家都在等着早朝开始。
太子和平洛王兄弟俩却还没出现,贺姆九雄也未出现。
已经过早朝开始的时辰了,皇上还没临朝,这种情况往日还没出现过。
众大臣和王爷不由议论纷纷,宫门前嗡声响起。
原来,太子梅慕琦、平洛王王乐、决曹宰轶大人一起一大早就到太子宫来了,此时正和皇上王郁商论着昨晚诱捕内奸未果之事。
平洛王听说有皇宫侍卫充当了内奸,十分光火,恨恨地道:“抓住内奸,看本王将他大卸八块!”
王郁关心的是,西洛王勾结商源人的证据是否已掌握,便问:“若是抓获内奸,便可顺藤摸瓜往深里挖了?”
梅慕琦介绍道:“是的,父皇。所以,儿臣跟决曹宰大人正忙着抓侍卫中的内奸呢!昨晚要不是那三个找周重报仇的人来打搅,应该会抓住内奸召来的刺客。”
“哦,昨晚还抓到三名刺客呀?他们是怎么进得了皇宫呢?”王郁担心的是皇宫安全。
“他们是从安门附近爬皇宫高墙进来的。
可惜皇宫侍卫没有发现他们。
皇上,这充分说明皇宫保卫工作很有不足的地方,实在应该加强。”慕亚源站在太子身后插嘴说道。
梅慕琦接口道:“父皇,儿臣已经让贺姆九雄带侍卫出宫去,观察皇宫什么地方应该加强侍卫人手了。”
“那祁俊逸他们今天早朝来不了?”王郁还想着让祁俊逸实习丞相的事情。
“极可能赶不回来了。祁俊逸大哥说,内奸不除,皇宫不安全,他不放心。”慕亚源说。
王郁想想也是,这内奸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弄不好,连自己的性命什么时候丢了也不知道呢!
于是,王郁想到了一个办法。
“慕亚源,南浦伟茂,你们年纪最小,却人聪明武功又好,今后可要好好地帮着太子,多学怎么处理政事呀!”王郁说。
这是目光久远的王郁,在为大洛朝的将来培养着左右相呢!
“会的,皇上。太子那么忙,我们不仅会保证太子的安全,还会全力帮太子处理政事的。”慕亚源望了南浦伟茂一眼,认真地答道。
“那好,从今天开始,朕就将太子交给你们两小将了。你们不仅要负责太子的安全,还要帮助太子处理政事。早朝上朕就会宣布这事的。太子,通知上朝去。”王郁开心地对太子梅慕琦说道。
朝堂大门打开,太监唱喝声中,众大臣和王爷们依序进入长阳宫大门。
见太子、平洛王和决曹宰轶已经在长阳宫里面了,连跟太子形影不离的慕亚源和南浦伟茂也在,王公大臣们心里都在各自猜测着。
朝拜完毕,王郁让过平身,望着庭下众王爷大臣,突然想到西洛王勾结商源的事情,不由冷眼看了西洛王一眼。
西洛王王治此时正好抬头望向王郁,见了皇上冷冷的目光,心房不由打了个寒颤。
突然“卟通”一声跪倒,西洛王王治大声道:“皇上,臣该死!臣有罪啊!”
王郁装作一脸惊愕地望着西洛王王治,不解地问:“西洛王为何自称有罪?”
西洛王一脸畏惧地跪着抬头望向王郁道:“启禀皇上,昨日午间,臣在大街上偶遇太子。皇上也知道,这朝堂之上,哪位王公大臣不仰慕太子的才华呢?臣也一样对太子的风采仰慕得很,便热情相邀太子上酒楼小聚,好当场讨教。谁知一刺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行刺太子。高祖有制,谁请太子,谁就得负责太子的安全。臣请了太子,却未能保得太子周全,令太子受到惊吓。臣因此该死,因此有罪呀,皇上!”
王郁见西洛王自行请罪,因太子并未受到伤害,况且尚未掌握西洛王勾结商源的铁证,心想若是重罚于西洛王王治,难免被众臣误以为重太子而轻王公大臣;若不责罚于西洛王王治,显然亦不妥。
想到这,王郁故作生气地道:“西洛王明知高祖遗制在先,仍未能护得太子周全,实应治罪。朕念汝素日恭谨守礼,且太子并未因之受到伤害,朕罚你三千银两以抵之罪过。西洛王诚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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