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绕了一大圈,还是绕到大红色上去,。”梅慕琦听了冯保的话就乐了。
正说着,刘俊和吴王王瓯一同来了。
梅慕琦嘻嘻一笑,道:“稍等,本太子要先禀报父皇,得将殷语表妹和刘瑾同时娶为左右太子妃!”
刘俊深知太子跟殷语公主情深义重,便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等候太子回来,再行前往刘府迎接太子妃刘瑾。
过了好一会,刘俊见太子一脸忧色走了回来,心知皇上没有准许太子同娶殷语公主为太子妃之一。
刘俊陪着小心对太子梅慕琦道:“太子,末将护送太子前往丞相长史刘大人府上迎接太子妃去吧!”
没作多想的慕亚源和南浦伟茂一实听了,乐呵呵地道:“刘俊大哥,还有我们呢!”
刘俊瞅了眼太子,道:“当然了太子娶妃,你们俩保驾嘛!”
待刘俊和慕亚源南浦伟茂陪着太子骑着高头大马,拉着一辆接刘瑾的马车出发了。
吴王王瓯乐呵呵地对贺姆九雄道:“请九位驸马爷前往栖凤宫迎娶九位公主。”
众人拥着九位新郎到门口一看,侍卫荆杰带着侍卫们牵着九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正候着。
见贺姆九雄出来了,荆杰喜气洋洋地大喊一声:“驸马爷上马迎公主!”
贺姆九雄各自翻身上马,乐悠悠地在王瓯陪同下,向栖凤宫纵缰走去。
入朝夺回太子,梅慕琦心里乐滋滋的,心头却不时想起殷语来。
想到终不能正娶殷语,梅慕琦心里不由一叹:“命运如此,表妹,由不得表哥呀!”
来到刘敬府上大门口时,刘府家人刘威背着小姐刘瑾,带着刘瑾的小弟刘渝出来了。
刘威将一身大红嫁衣的刘瑾,乐呵呵的交到梅慕琦手上。
梅慕琦知道刘敬摔伤,刘瑾只有小弟刘渝,这才会让家人刘威背刘瑾出来。
刘俊乐呵呵地大声喝着:“太子太子妃太子宫!”
说着,刘俊朝刘敬府中一揖,和慕亚源南浦伟茂及一班侍卫们一起,拥着骑白马的梅慕琦和坐马车的刘瑾,向皇宫而去。
梅慕琦担心着商源公主莫瑶会来捣乱,时时暗中戒备着,脸上却不得不洋溢着喜洋洋的笑容。
回到太子宫门口的宫道时,贺姆九雄的队伍刚好也回来了。
索卿一脸惶恐快步走近太子,低声禀报道:“太子爷,殷语公主不知去向了!”
梅慕琦心想依表妹那刚烈的性格,父皇不准自己同娶表妹为太子妃之一,表妹绝对无法忍下这一口气,.
说不定因爱生恨,表妹殷语会投入敌国的怀抱,反过来攻击大洛!
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梅慕琦道:“知道了!”
转眼望向刘俊微微点了下头,刘俊急趁近太子跟前。
梅慕琦吩咐刘俊暗中加派人手寻找殷语公主的去向。
吴王王瓯和他的家将韩冰左右陪在李武白马旁边,面上虽然乐呵呵的,眼睛却时时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显然,吴王王瓯虽已知会商源公主莫瑶别来捣乱,但对极有主见、我行我素的莫瑶公主,吴王王瓯仍然不敢有一丝丝的大意。
所有的王爷大臣,俱已站在太子宫门前的宫道上,全都笑吟吟地说着敬贺的话,现场人头攒动,乱哄哄的。
若莫瑶来捣乱,此时正是最佳时机。
刘俊与吴王王瓯相视一眼,各自带着侍卫们警惕地观察着。
直到太子太子妃进太子宫,贺姆九雄也各自进了驸马爷府,商源公主莫瑶也没有出现。
原来,莫更新听取禹伦和的建议,亲自潜来平阳,下令全体撤离大洛,先回草原再思对付大洛的良策。
因莫东屏在场,莫瑶虽然很不情愿,却不得不服从莫东屏的命令,心中就象打翻了五味瓶子,随着队伍出了平阳城北门,望大草原而去。
一路上,想象着梅慕琦拥抱着刘瑾的情景,莫瑶心里酸溜溜的,酸味不时上涌到喉间。
此一时期,因王郁对商源采取和亲政策,开放了商源人来大洛经商旅游。
因是出平阳城时,莫东屏和莫瑶兄妹俩的队伍,并未受到守城门官兵的盘查。
走出城门的时候,莫瑶禁不住回头望了望高高的平阳城墙。
莫云龙深知公主莫瑶的心事,见状不由暗叹一声,轻声道:“事已至此,公主,我们走吧!”
莫瑶闻言,想起死去的莫泰莫荣两兄弟,和苍坚苍柏两兄弟,不由难过地一别头,眼泪直欲垂落。
禹伦和跟索厚康相视一眼,均是黯然神伤,策马默默地走到莫瑶身边。
索厚康侧头望着莫瑶道:“公主,.到时,再跟他们好好算这一笔血帐!”
禹伦和附和着道:“此仇必报!我们决不能白白死了莫荣莫泰苍坚苍柏和一应战死的弟兄们。公主,我们先回去跟单于汇报一下,听听中行说公公是怎么讲的。”
莫更新见侄女莫瑶心里难过,恨声道:“别担心,我们回去谋划好再回来跟他们算总帐!”
莫云龙叹了口气,梅慕琦娶了刘瑾做太子妃,莫瑶公主正嫁梅慕琦的机会就没有了,心想你们怎么能了解公主心中的这份苦呀!
提心吊胆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二月初十早上,太子和九位驸马爷的婚礼大典终于结束,一夜也安全地过去了。
回到行馆的吴王王瓯,一屁股坐在藤躺椅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望着侍立一旁的总管耿雷,轻声道:“那些商源人终于没来捣乱!”
耿雷陪着笑容道:“那还不是惧了王爷么?”
“他们惧的是刘俊、慕亚源和南浦伟茂,并不是本王呐!”吴王王瓯感慨着说。
耿雷眼珠子转了一圈,低声道:“经此大婚典礼,王爷是否相信梅慕琦等人已经跟王爷一条心了?”
“本王心里仍然没底呐!”吴王烦恼地说。
对于梅慕琦,吴王王瓯心里一直有一个预感,在梅慕琦灿烂笑容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事情。
可他一直想不通,这梅慕琦笑容背后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作为一个人,梅慕琦现今已然成为大洛太子,这可是大洛的储君呀!
“身为太子,梅慕琦下一步还想要什么呢?”吴王王瓯抬起目光,望着耿雷问。
“如果王爷是梅慕琦,王爷是否已经满足?要是未满足,那王爷还想要什么呢?”耿雷启发式反问着吴王王瓯。
“不会现在就相着帝位吧?”吴王王瓯心想,若要再有超越,那只能是帝位了。
“王爷,小的心里所想,却与王爷不符!小的心想,纵然梅慕琦本事再大,要想现在就登上大洛帝位,也绝非易与之事。若是不存登上帝位之心,那他还想要什么呢?”耿雷继续引领着吴王王瓯的思路。
“本王想不出他们还想要什么来着。”吴王王瓯实话实说。
“王爷,梅慕琦等人可是来自别的世界呀,以他对我们大洛朝的了解,他们对王爷与皇上的暗斗肯定了然于胸的。如此,他会如何作出决定,是帮王爷呢,还是帮皇上?”耿雷终于将话引到正题。
“要是你,耿雷,你会选择帮谁呢?”吴王王瓯问。
“小的自然是帮王爷了。可梅慕琦不是小的,他可是全盘通晓往后所发生事情的人呀!王爷,小的不妨作个假设。若是他们的史书上,记载着王爷取而代之的话,我想他们会选择帮助王爷的,这叫顺应历史。若是相反的,他们会不会帮助王爷呢?”耿雷分析着说。
“嗯,有理!可本王如何才能知道,在他们的史书上,是怎样记载本王和皇上这场明争暗斗的结果呢?”吴王王瓯边在心里斟酌着,边问耿雷。
“皇上命有多长?最多再给三、四年罢了。王爷不妨寻个机会,以百年后大洛会是怎样一个状况为名,设法让逼梅慕琦说出百年后的大洛实况。若他所言,大洛帝位相传皇上一脉不复存在,那便能从侧面证明,王爷与皇上的这场争斗,以王爷胜出为结果。”耿雷轻声析说着。
耿雷的确聪明,竟然想到用未来来反证眼下这办法,来裁夺在梅慕琦的心里,对吴王王瓯与皇帝王郁之间的这场帝位的明争暗斗,会支持哪一方。
吴王王瓯听了,重重地点下头,轻声道:“你这办法好!按他说的,百年后大洛帝位仍是皇上这一脉,他就决不会帮本王了。那他所做的一切,无论过程如何,都只能与本王唱对台戏。到时,本王自然要想办法铲除他了。若是相反,那他就是会真心地帮着本王,本王亦不必太费心思防着他。”
“王爷所言,小的以为太对了。那,便是王爷去寻机试探于梅慕琦的事情了?”耿雷见吴王王瓯终于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开心地轻声问着。
“当然,此事应本王亲力亲为。耿雷,你家里缺钱么?要是缺钱,到帐房处领取三万金,让人送回你家去!”吴王王瓯对耿雷的表现非常满意,便想犒赏于他。
“谢王爷的眷顾,小的家里并不缺钱!”耿雷细声说着。
耿雷并不贪财,一心只想着帮吴王王瓯取得江山,成就自己心中的梦想。
吴王王瓯对耿雷不贪财的心气十分敬佩,知其一心一意地帮着自己,心存感激地道:“耿雷,本王若有将来大成功,你便是首位大功臣!”
“小的不敢居功!王爷知遇之恩,小的牢记于心,不敢稍为忘却。能替王爷出个一计半策,解得寸愁尺忧,小的便心满意足了。”耿雷衷心地说。
“好!本王欣赏你的作派。咦,耿雷,若是他说百年后大洛兵血脉仍然是皇上一脉的,那他会如何替皇上出谋划策呢?”吴王王瓯问。
“他们定然通晓王爷与皇上此时的明争暗斗,此种状况之下,他便会想着法子来对付王爷了。王爷,若小的是梅慕琦,定然会先分化王爷的势力,想方设法将几位王爷跟吴王你离间开来。”耿雷回答着。
听了耿雷的话,吴王王瓯突然想起那天在朝堂之上,太子朝西北洛王微笑的那一幕。
联想到西北洛王与太子的往来,吴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便将此事细说与耿雷。
耿雷闻之,不由色变,道:“从太子与西北洛王的表现来看,若梅慕琦己与西北洛王有所串通,百年后大洛定然还在的。但要辩明梅慕琦是否与西北洛王串通好,王爷还是得分别试探一下梅慕琦和西北洛王才好。”
“梅慕琦太过机警,口风实难探实。本王跟贺姆九雄的交往不多,也不能断定梅慕琦会将他的来历告诉贺姆九雄,本王又无他人可以探听,如此,奈何?”吴王王瓯问耿雷。
“王爷与贺姆九雄的交往不多,那只是指过去,而不是说将来。”耿雷引导着吴王王瓯。
“你的意思,本王日后要多与贺姆九雄来往,以便从他们口中探听虚实?”吴王王瓯微皱着眉头说。
“王爷与贺姆九雄的交往,感到非常困难么?”耿雷用激将法刺激着吴王。
“以本王的智慧,那倒不至于为难。本王不是替他们引路去接九位公主么?好,本王就借此事由,多与他们接近便好了。”
“王爷的聪慧果然无人能及!不过,若有可能,王爷还得时时关心西北洛王的动向才好。”耿雷心里对西北洛王与太子的互动,深觉不对劲,特意提醒着吴王王瓯。
昨晚的一夜劳累,让梅慕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慵懒地微微睁着眼,望着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梅慕琦伸手抚摸着刘瑾的秀发,扇动鼻翼轻嗅着弥漫在鼻端的刘瑾淡淡体香,回想着来到大洛以来的风风雨雨,一种感恩的心理自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就凭着自己熟知大洛历史,刘敬竟然帮自己这个废太子正名,还将刘瑾嫁给自己,梅慕琦心里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