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哦,白先生,”纪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葡萄般水嫩的眼眸中荡漾着笑意,“我没有办法答应您的要求哦……”
白陵听着纪冉这话,眼眸中闪过些许失落,他其实心中明白纪冉会拒绝他的要求,纪冉像是穿山而过的风,白陵面对纪冉总感觉有些无力。
毕竟,是没有办法抓住风的,不是吗?
“不过,亲爱的白先生,”纪冉瞧着面前的白陵,黑沉眼眸中满是白陵的身影,纪冉缓缓开口,意外地带着几分俏皮,“你要相信,我是喜欢你的,只喜欢你。”
白陵听了纪冉的话,并没有觉得多么欢喜,因而他总觉得面前的纪冉是在捉弄自己,白陵瞧着纪冉,“可是,你根本没有认真。”
白陵遇见纪冉才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心动,他并不知道爱情应当是什么模样,但本能觉得纪冉这般根本不认真。
某种程度上,白陵其实是一个十分传统且保守的人,他怀揣着这严肃认真,同样,白陵希望纪冉对待自己也是严肃而认真的,只可惜,纪冉的态度让白陵很怀疑。
白陵严重怀疑纪冉根本是在捉弄自己,她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
“白陵,我喜欢你,”纪冉坚定而严肃地开口,“或许,并没有你的喜欢那般深沉,但是,我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每一天都在增加。”
“我对你的喜欢一天比一天更加厚重,”纪冉瞧着白陵,眼眸中藏着认真,“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喜欢能够变得和你一样多,那个时候,你或许就不会这般患得患失了。”
上一段糟糕而失败的感情并不是毫无益处,至少能够让纪冉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更加勇敢和坚定。
爱情美好的地方不正是两个陌生人逐渐靠近,最终互相喜欢相守一生吗?
生命漫长,谁都无法预料这绚丽的人生旅程到底会发生什么。或许以后,白陵不再喜欢纪冉。或许之后,纪冉不再喜欢白陵。
纪冉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此时此刻,想要爱着的人就是白陵,漫长人生,想要相守的人也是白陵。
“白陵,我从不敢对你承诺些什么,是因为我明白,承诺可能有时候只是欺骗的工具,”纪冉听过安德那么多承诺,最终却落得个背叛,“所以,我不敢轻易对你承诺。”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纪冉是第一次这般坦诚与白陵谈起这一话题,纪冉能够感觉到白陵的忐忑不安,她却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答案。这对于白陵来说,是无比煎熬的事情。
“白陵,你该对你自己更有信心一点儿。”纪冉温柔地开口,她心中也是费解,为何白陵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显得这般胆怯,“有你这么优秀的人在我跟前,难道还害怕我看上别人吗?”
纪冉不明白,在爱情中,最先喜欢的人永远是输家。
“我这不是害怕你眼瞎吗?”白陵听着纪冉这一番开导,总算是放心了许多,白陵气呼呼道,“不知道不久前是谁拒绝了这么着,凑到纪冉的耳边,小声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么丢人的时刻。”
温热的呼吸落在纪冉的耳畔,纪冉推了推白陵,很是无情,“不要诱惑我。”
另一旁,花十月远远瞧着白陵与纪冉这般亲昵模样,眼眸中暗藏嫉恨,她为何就遇不见白陵这般的人?凭什么纪冉便拥有这般好运气,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江文一眼便能够瞧见花十月眼眸中的怨恨,某种程度上,江文和花十月是同一种人,所以江文才能够轻易读懂花十月。
“我警告你,不要打纪冉的主意。”
江文冷声道,他长得很是清秀,一双阴郁的眼眸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江文面对花十月,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恶意,反正花十月也能够清楚看见他的伪装。
“呵,”花十月冷笑一声,她对江文不感兴趣,“我却不知道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的?莫不是你认为你还有机会?”
江文对纪冉的企图这般明显,周围的人却跟个傻子一般,被江文欺骗着,花十月毫不怀疑,一旦江文有了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将纪冉毁掉。
只要毁掉这般耀眼的纪冉才能够得到纪冉,江文这种人生长在泥沼之中,光明根本无法拯救,江文只配沉沦在黑暗中。
“我有没有机会,不关你事。”江文瞧了一眼花十月,“你若是敢打纪冉的主意,我保证,你没有办法活着。”
江文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瞧着花十月,一双眼眸透着黑沉光芒,花十月只觉得阴寒,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
“你……”
花十月被江文这毫不掩饰的威胁吓得变得脸色,就算是花十月再如何嚣张,终究也只是说说而已。
可花十月却不能够确定,江文是想说说而已,还是……
“你给我滚远点,”花十月给自己壮胆,忙不迭地离开了这地方,临走之前还暗啐了一句,“真是晦气……”
江文冷冷瞧着花十月,他虽然得不到纪冉,但却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纪冉。
日色渐沉,冯导总算是与苏默谈好了合作事宜,虽说投资《那年》是纪冉的主意,但生意人却有生意人的讲究,白陵也并不是什么一掷千金的昏君。
虽然白陵一直暗戳戳想要成为这般的昏君。
苏默完成了自己前来的使命,站在白陵身侧,低声道,“合作已经谈成了。”
苏默瞧了一眼白陵,心想,公司还有一大堆的合作都等着,白陵偏要来弄,真是……
“时间不早了,”白陵站起身,对着笑嘻嘻的冯导开口道,“我在西楼定了包间,咱们去那儿聚一聚,冯导,您觉得如何?”
“自然是好的。”
比起于邺,冯远更加愿意和白陵打交道,这人,瞧着比于邺就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