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知道白陵不可能轻易放过于邺,不仅仅因为这件事情代表着白陵的脸面,更为重要的事情是纪冉是白陵藏在心中的光,这人想也不想便冲到白陵的黄金屋中将他藏起的颜如玉冒犯了个彻底,任谁都没办法咽下这口气好吗?
医生从小跟着白陵一起长大,自然知道白陵更在意于邺对纪冉的态度,更在意于邺是否真的能够对纪冉怀着歉意,对这位被于邺逼迫差点就被毁掉的女孩是否有着最基础的歉意。
只可惜,这人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更没能意识到作为男人来说,他的行为到底有多么欠揍。
别说是白陵了,他这个旁观者都恨不得将于邺吊起来痛扁一顿。
在这个圈子里面,不少女星为了名利会选择捷径无可厚非,但于邺的做法却根本不是女星自愿而是下药强迫强权逼迫,医生最为不齿的便是这种利用强权欺辱女性的人。
“你……”
于邺只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被注射了冰凉的液体,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没办法挣扎,甚至他连自己的思维都没办法控制,只能够感觉到有人用冰凉的手术刀一下一下割肉。
被剥夺了痛感之后于邺倒是没觉得有多难受,他迷迷糊糊闭上眼睛,他想要挣扎,试图咬舌尖一般能够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不曾想,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能够感受到钝钝的感觉。
医生很快便做好了手术,他甚至还特意细细地缝了漂亮的花纹,反正这东西在于邺的身上就只是装饰品了,医生不负责任地想着,瞧了一眼迷迷瞪瞪的于邺,“啧,算你福气好,我很久没有这么顺利了。”
这手术很是简单,医生对着白陵笑了笑,两人走出于邺的病房,医生这才开口,“你不怕于家的报复吗?”
正如于邺所说,于家只剩下他这么一根独苗,但白陵却直接将独苗给毁掉了,这难道不是成心让于南老爷子断子绝孙吗?
“怕?”白陵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一如既往高傲冰冷,旁人若是做出这动作难免会显得油腻而难看,但白陵做这一套动作却莫名多了几分帅气,他原本便十分帅气,这一笑莫名多了几分霸总意味,让人觉得腿软,“……我还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也是,”医生耸耸肩,倒是没将这事情放在心上,毕竟这件事情算是白家与于家两家之间的矛盾,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拿钱办事的小医生而已,医生这般想着,根本没有压力,“于邺就交给你了,下手稍微轻点,要是闹得太难看,终归是不好的。”
医生到底还是劝了两句,于邺这人实在是够惨的了,医生这般想着,眼眸中闪过几分冷意,只是这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医生挥了挥手,他还有别的事情不能跟着白陵在这儿耗,跟白陵分别之后便迅速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去往他工作的地方。
白陵回头瞧了一眼于邺的病房,过分?这人在招惹纪冉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他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归根到底这件事情是于邺挑起来的不是吗?他给于家留了个活蹦乱跳的于邺已经很留面子了。
更何况,于家可不仅仅只有于邺这么一个儿子,白陵薄唇噙着冰冷的笑,他倒是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他到底要怎么才能够跟那个私生子争夺家产。
于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病房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他有些迷糊地坐起身,感觉到下身的异样后于邺立马掀开被子瞧了一眼,却只瞧见纱布,于邺抬手碰了碰,能够感受到伤处传来的痛感。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情,毕竟于邺一直以为白陵会看在于南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却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赶尽杀绝,若是这样,白陵为什么还留着自己的命?干脆连自己一起解决掉,“……白总,我要杀了你。”
于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于邺从未像此时这样憎恨白陵,他只不过是快要伤害纪冉但归根到底不是没有伤到纪冉吗?白陵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于家唯一的儿子吗?
此时的于邺根本不知道私生子的事情,更不知道在他被白陵关起来的时候于家已经悄悄接回了那个私生子,这个圈子里面少不了这样的事情,在于家心中,他于邺已经是一个弃子了。
白陵特意洗漱之后才回到别墅,他不愿意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惊扰到纪冉更不愿意自己身上消毒水的味道熏到纪冉,在对待纪冉的时候,随意的白陵同样会变得小心翼翼。
爱情这门课,从来没有谁是满分毕业的,优秀如同白陵依然在爱情这门课上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他可不想重修。
“我回来了。”
白陵远远便瞧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纪冉,暖暖的日光落在白陵的脸上,似乎将白陵的目光放柔了不少,自从纪冉来到别墅之后,这地方越来越适合家这个字了。
“张嫂已经准备好饭菜了,”纪冉抬眼瞧见白陵,扬起灿烂的笑脸,“欢迎回家,白先生。”
纪冉很喜欢先生这个称呼,莫名感觉这个称呼裹挟着民国的味道,会让人瞬间温柔不少。
纪冉清澈眼眸倒映着白陵的身影,白陵实在是没忍住低头在纪冉的眼睛上落下一吻,温热的吻落在纪冉的眼皮上,纪冉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睛,但却顾忌白陵的动作最终只能够默默忍受着。
白陵吻得很是认真,似乎在对待这世界上最精致易碎的洋娃娃般,说实话纪冉某种程度上跟洋娃娃还真有点相似,毕竟没有人能够像纪冉精美优雅。
每次瞧见纪冉总感觉这人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仙女,尤其是纪冉的眼睛,当纪冉认真看向一个人的时候,目光柔和落在那人身上,裹挟着温润光芒,能够让人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深深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