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是,三国名将的隐藏称号似乎只针对非历史武将与异人。
我与吕信、阴玉、郑平‘前身’都是秦国历史武将,若与三国名将对战应不会受到该隐藏称号的削弱效果。
唯一可虑的是吴明,他出身副本武将,是我麾下唯一一个会受到三国名将隐藏称号削弱的武将。幸好的是,吴明有‘血遁’这一技能,虽然技能鸡肋,但用于逃跑却是保命神技。
不管如何,今后若遇到三国名将还是要少令吴明出战,不然一个不慎,折损了这员将军冢出身死忠于自己的属下,将会是莫大的损失。
时间总是悄然而逝,一个月时间眨眼即去。
自从史阿加入麾下后,阴玉的黑衣卫迎来了黄金发展期,得益于史阿在游侠界的诺大名声,黑衣卫人员、组织、构架也都在快速补满,洛阳城中的三教九流都在被黑衣卫快速渗透。
史阿不仅剑术高超,情报、管理及追踪、细作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再加上曾经做游侠时的见多识广,令他在黑衣卫中混的风生水起。
短短一个月时间内,黑衣卫的实力在史阿与阴玉的努力下生生上了个台阶,现如今,洛阳城中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没有能瞒过黑衣卫的。
秦琪的加入虽然没有史阿贡献大,但在练兵的紧要时刻,多一个高阶武将的辅佐,吕信练兵的速度不由加快了几分。
一个月时间过去,郑平的戟盾兵、吴明的弓弩兵都已能列阵而战,指挥顺畅,唯一差的只是需要一场血战,来塑造部队血性与军魂。
弓骑兵在吕信、秦琪的努力下,虽然还不能如臂挥指,但列阵而行、上马骑射已能初步掌握,欠缺的是火候与深度训练。
无论是黑衣卫还是练兵进度,我都颇为满意。
而且自从王越、蔡阳来挑战后,与其建立起不错的交情,获得二人认可与力挺。外界就再没有人敢公开质疑我的实力,也再没有不开眼的跑来挑战,一场由‘洛阳第一’引发的挑战风波也就此平息。
这一个月时间我自身也过得颇为充实而平静,白天校场练兵,晚上回府小憩,闲暇之余还能陪米月聊聊天。
说到米月,她这段时间实在太过悠闲,因为我没有安排她做任何事情,也确实还用不上她。因此,每天除了喝茶看书,养养花草外,也就是晒太阳犯困和看夕阳发呆了,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惬意。
吕信吴明等人基本吃住在军营,阴玉也忙的脚不沾地。偌大的一座府邸,就只有米月和门房李福住着,如今再加上我,也不过三人,显得太过冷清。
这日下午,我回到府中不久,就接到门房李福来报。
“大人,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请帖,请大人过目。”李福躬身说道。
我接过请帖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特邀西园右校尉迟重迟大人于今晚戌时到我府赴宴’,落款竟是大将军何进!
怎会是他?他怎么会突然邀请我赴宴?我感到很是意外。
我与何进宿未相识,甚至可以说是敌对关系。
因为我是十常侍张让的人,也就是何进等人眼中的‘阉党’份子。而‘阉党’与何进完全就是两个互相对立的敌对阵营。
特别我还狠狠得罪过何进一党中的中坚人物袁绍!
按理来说,何进设宴再怎么也不会邀请我才对?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送贴之人还在吗?有没有说还宴请了谁?”我转身问向李福。
“那人什么话也没说,送完请帖就径直走了。”李福闻言答道。
恩,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手中的请帖,一时之间还真猜不出何进此举的意图何在。
“主公,您回来了?”米月温软地声音从堂外传来。
“恩。”我笑着应答一声。
米月莲步轻移已进来厅堂之内。
瞟了眼我手中的请帖,米月粉唇微张:“听门房李福说,大将军何进邀请您今晚赴宴?”
“是啊,无事献殷勤,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啊,我正为此事苦恼呢!”我涩然一叹。
米月轻轻一笑:“既知不是好事,那主公还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何进权威再重,我迟重还不至于连一场席宴也不敢附会,总不能比鸿门宴还危险吧。”我笃定地说道。
虽然我与何进分属敌对,但自己好歹是二千石的高级军官,何进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在自家宴会上对我下狠手!
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又有何惧?
“只不过,何进此举令我甚为不解!”我皱皱眉头。
“呵,这有何难解?宴无好宴罢了!主公前去附会,虽不至于有危险,可刁难定然是不少的。”米月轻轻一笑,凯凯而谈,向我解惑道。
“何进宴请主公,其意图不外有二:其一为拉拢,其二若拉拢不成则打压。”
“哦?这如何说?快请细细道来!”听米月一语道破何进意图,我猛然惊觉。
差点忘了!米月年轻貌美的掩盖下,可是一位权倾大秦,独霸秦国朝政长达四十余年的超级女强人!秦国在其执掌下才真正奠定了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的深厚基础。
何进的小手段在米月看来简直不要太小儿科!而自己放着这样的女强人不用,反而一直冥思苦想,简直不要太愚蠢!
“何进身为大将军,执掌天下兵马,唯一不在掌控中的就是天子特设且直接听令于天子的西园八校。西园八校拱卫京畿,镇压洛阳,重要性勿需多言。上军校尉蹇硕,宦官出身,乃天子家奴,是不可能被何进拉拢的;中军、下军、典军等六校皆为世家子弟掌控,本就亲近何进,已是何进一党;而剩下的就只有主公您所掌控的右校了!何进是绝不会坐视您这校兵马游离在外,听令于‘阉党’的!”
“主公出身寒微,毫无根基。能投张让又为何不能投他何进?所以,何进定然会倾力拉拢主公为其所用!就不知,主公您作何打算?若投何进,则一切好说。。。”说到这里,米月缓了缓,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我。
我摆摆手,摇头说道:“投靠何进,是不可能的事情!张让虽然是个阉人,但他待我不薄。且提拔之恩,恩同再造!我绝不会做这等反复小人。”
“主公既已决定不转投何进,那今晚夜宴之后,何进拉拢失败,便知主公心意,也将是发难之时。”米月闪过一丝担忧,提醒道。
听完米月分析,我已明白何进是要向我出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来的终究要来!从投靠张让的那一天起,我就明白,这一天或早或晚,迟早要来!”我淡然一笑,很是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