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嚷过之后,哪知对方却似未曾听见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冷眼盯着小叶,神情像只苍鹰般冷酷。
花非花心下闪过一丝不悦,想以她的容貌,素日也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想博得她的青睐,她都懒的理上半声,如今她说上半天,这个狂妄之徒却居然连看她也不看上一眼,当真是让人气煞。
她不由拼命冷哼,说道:“哼哼,我还只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却原来不过是个哑巴。”
说完忽又想起对方也有可能是个聋子也说不定,故又加了一句:“你到底是个聋子还是个哑巴!”却忘记了无论对方是个聋子还是哑巴,岂非都无法回答她的话了。
正当她几乎以为对方就是一个聋子时,小叶实在忍不住贴在她的耳根子前,说道:“好姑娘,他哪里是个什么聋子哑巴呀,他分明是……不把姑娘你放在眼中么!”
说完,花非花登时大怒,斜眼看向对方,气道:“哼,好神气,很了不起么?”当下左臂一伸,右手握拳便已朝那少年挥去。
小叶见了,远远一笑道:“真是个好冲动的丫头,不过傻的可爱!”说完还忍不住啧了啧嘴,只可惜花非花却已听不见这句话了。
那冷漠少年见半路竟忽冲出一个浑身发出丁丁当当响的少女,向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扑来,不由眉头一皱,侧身避了开来。
花非花本以为自己这一拳一定会落在对方的鼻子上,哪知居然竟会落空。
当下不由瞪大眼睛望向对方,她顿了顿,忽一咬牙,第二拳又已递出,这一招却是素日里练得极为熟练得一招落花散云,再次袭向对方。
谁知那少年看也不看她一眼,竟连什么招数也没使,便又已轻轻闪了开来。花非花见自己连施出两招,竟连对方的衣襟也不曾碰到半分,心下早已是恼羞成怒。
当下一跺脚,手腿臂足一齐并用起来,用脚踢,用手抓,就差没有用嘴咬,早已没了步法,哪里还讲究什么形象,一副市井泼皮打架的模样,此时若是有人看见,只怕谁也不敢相信堂堂落花山庄的弟子打起架来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那女郎小叶忍不住咯咯娇笑,高声道:“江投璎你可真不懂惜香怜玉呀,这么娇俏的小妹子你也忍心下得了手,莫非你当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么?”道完,面上甚是洋洋得意。
谁知江投璎身子一晃,也不见怎么移的脚步,便已欺近到她身旁来,淡淡道:“是么,你最近不是一直都在调查我么,如今只查出这个么?”
小叶先前曾领教过对方的残酷手段,面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你要做什么,你可知这位小姑娘可是落花山庄庄主的女儿……”
江投璎道:“她是谁的女儿,与你有什么关系么?”小叶故作镇定,笑道:“这当然有关系了,我是落花山庄花大小姐的朋友,花大小姐又岂会让她的好朋友被别人欺负呢。”
江投璎笑道:“她若是不姓花,只怕她此时也就不是你的好朋友了吧?”小叶被他一语道破,不由讪笑道:“你又岂能这般离间我们呢,我和她岂非本来就是……亲如姐妹的好朋友?”说完,连自己面上却也不禁微微一红。
花非花却因未讨到任何便宜,心中又恨又气,不由大声喝道:“她本来就是我的好朋友,又关你什么屁事,用得着你来多管闲事?”
小叶眉月弯弯道:“不错,咱们是最要好的朋友,自然谁也管不着!”
江投璎半晌无语,突然面上清冷道:“就算有落花山庄为你出头,难道我就该要怕了么?”这一下,小叶神情间终于开始出现少慌乱,说道:“你——你难道不知落花山庄庄主,一向神勇无敌,剑法威猛么,他有九个儿子,而且每一个儿子的武功都很好……而且……”
她本还想再说些江湖中有关落花九英的事迹,可是当看到对方面上面无表情时,这才明白自己实在是惹上了**烦,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说到最后,已是忍不住连连跺脚道,恨声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贼!”心中已然生出一丝悔意来,招惹这么个狂妄自大的人实是下下之策。
花非花却是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哗的一声上前,用手指住江投璎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哼哼,你说什么来着,你不怕爹爹,难道爹爹还会怕了你不成?”
说着飞出左足,这一脚姿态优美,速度快捷,想她往日里和五哥也不知练了有多少次,次次都被五哥赞叹不已,可谓是她花非花平生最为得意的一招。
谁知,那叫江投璎的少年,只是轻哼了一声,便背过了身子。
花非花非这一招施出,非但没有踢中对方,反而因用力过猛,一时未收住脚,竟将身旁的一家摊子的水果筐给踢飞了出去,顿时筐里的水果纷纷撒落一地,那摊主本想上前嚷嚷,却见江投璎面色清冷,硬是生生不敢上前。
花非花想她素日里最为得意的一招,如今竟也失灵了。不由更是恼羞,正待要上前再要出手教训对方,谁知,脚一滑,无意中竟踩到了滚落一边的苹果,不由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今日里她连战连败,半分便宜也未曾讨到,想平时别人总是把她当作手中里的宝一般,又几曾何时受过这般冷落与轻视,心中一时委屈,鼻子一酸,竟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少年江投璎先是一惊,续而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天下间竟会有这种人,明明是她出手伤人在前,只因未打过别人,便居然坐地嚎哭起来,当真是从未有遇之的事。
转念间,登时忽又醒悟过来,想对方乃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素日自是被家人给宠坏的了,在外受了点委屈,又岂能像那些江湖汉子般宁愿流血也不愿流泪呢。
再望向对方时,却只见花非花双目微红,下巴颏上尚还挂着一滴泪珠,当下心中微微一软,念及对方终究不过是个女孩儿,当下不再计较。
当他再定眼望向小叶时,小叶却已是面色难看无比。只见她手指忽动了动,长许约莫一丈的青绫从她的袖中飞出,发出呼呼声响,直奔江投璎的脸上飞去。
江投璎素知此女一向诡计多端,又兼善施毒,并不用手去触那青绫,闪身避过,正要纵身上前。
这时,谁知花非花却忽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江投璎心下一惊,冷声斥道:“快松手!”再回头时,哪里还有那诡计多端的小叶的身影。
花非花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角,道:“你为什么要杀她,连个女人也不放过,你岂不也太凶残了?”
江投璎一听,先是一怔,续而沉声道:“原来如此,你这样袒护她,你可知她是谁?”花非花撅嘴道:“她被你逼得无路可走,自然是个可怜的人了。”
江投璎静了半会儿,才发出一声冷笑道:“原来你连她是谁也不清楚,却还要如此救她,当真是愚蠢之极,哼,你可知她是谁,她姓唐名叶儿,此人在江湖中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号,人称天下最毒娘子的便是——”
花非花一顿,松手道:“你说什么?”
江投璎道:“这唐叶儿乃是乌龙教中的首要人物,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魔头,素日里死在她手上的人也不知有多少个,又哪里需要你来相助,可笑你居然把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给视为一个可怜柔弱的女人,哼哼,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花非花自然也听说过有关天下最毒娘子这个人的故事,知此人虽面如春花,娇艳妩媚,但内心却是极其狠毒冷酷,尤其擅长施毒,一向是乌龙教中最为难惹的女魔头。江湖中纵是七尺男儿听了也不禁纷纷皱眉,更莫要说是寻常人了。
她心下虽有些悔意,但口中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偏嘴硬道:“不管她是个怎样的人,至少都还是个女人,你就不该对她动手。”
江投璎冷笑道:“你明知道她只是在利用你,又弃你于不顾,你还要帮她?你可知像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却要比十个男人还要强悍,凡把她当成女人的,只怕如今大抵都已命丧在她手中了。”
花非花明知理亏,却怎么也不愿承认自己是被唐叶儿利用了,只大声哼道:“我不管,总之我就是要帮她,你愈是要杀她,我就偏不让你杀了她,你又如何?”
江投璎不怒反笑,讥笑道:“看来姑娘倒是和这毒娘子感情蛮深厚的么,可真谓是与她姊妹情深了,难得的是就连这性情,居然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花非花听了却也不怒,只眼珠一转,偏嘴硬,嘻嘻笑道:“就算和她有相像之处又有何妨,我就是看你小子不顺眼,我就是喜欢和你小子过不去,你又能把我怎样?只要不让你这臭小贼得逞,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无所谓。”
江投璎脸色一青,一言不发,转身便向临街走去。
花非花紧跟上前,嘻嘻笑道:“怎么,这就生气了么,哈哈,你也太小气些了吧!”
江投璎似听也没有听见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脚底忽不由加快了速度。
花非花紧跟其后,一路气喘吁吁,撇嘴道:“你这人怎么说走便走呀,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江投璎忽然停住脚步,花非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鼻子都险些撞在对方身上。
只见江投璎瞪住一双眼,望向她,目中似是射出一丝冷厉,花非花有些胆怯,悄悄后退半步,强笑道:“你……要做什么?”
江投璎回头道:“你若是再跟着我半步,就当心……我对你不客气。”说完,闭紧双唇。
花非花嘿嘿一声笑,道:“好啊,你好生厉害,我倒要看看你对我是如何不客气法。”
江投璎面色一青,掉头便往前疾奔,绝不再多理她半句。
花非花跺了跺脚,又跟上前去,跟出十余步,江投璎终再也忍耐不住,回头瞪住她道:“你莫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
花非花听了,忽笑嘻嘻道:“我知道你敢动手,你方才不还拦截唐叶儿么,你好像只喜欢为难女孩子的么!”
江投璎一听这话,身子似是大为一气,决然不曾料到她会吐出此言,不再开口,向远处狂奔而去,一会儿便已越奔越远,愈走愈快。
花非花见状,不由心中又急又气,也不知为什么,因为在对方手里没讨到什么便宜,就只想狠狠气气这小子。
一咬牙,竟也已疾奔追去,哪知脚底一不留神,竟踩了个空,登时‘啊’的一声,跌倒路边,崭新的杏黄衫子,顿时沾上了泥污。
江投璎本已行到远处,听到惊呼声,身影一顿,似是迟疑了下,便又已折回原处。但见对方只不过是衣裙上沾了些泥巴,并无大碍。这才面上冷冷清清道:“还不快起来。”
花非花见他又重新返回,当下心中大悦,竟也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泥污,一跃而起,嫣然道:“原来你这人的心肠也不算太坏哦。”
江投璎本是个性子十分冷淡之人,但见她跌倒之后,脸颊上尚还挂着一处泥巴,竟还能笑的如此开心,模样甚是滑稽可笑,不觉面上终露出三分淡淡的笑意来,这一笑极是难得,竟如冰雪初融。
花非花不由拍手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个人是不会笑的呢,原来你笑的时候却要比不笑的时候温和好看的多了。”
江投璎听了,笑容忽又一僵,面上登时再也笑不出来,花非花不禁哎呦道:“别人刚夸了夸你,你也不至于就骄傲起来了吧,做人还是谦虚些的好!”
江投璎干脆闭上嘴巴,望向远处,道:“我与姑娘素未平生,姑娘就不用再跟着我了!”
花非花面皮再厚,却也不禁微微一红道:“谁跟着你了,你很了不起么?大街上这么多的人,你怎么不说他们都是跟着你的呢。”
江投璎气笑道:“好,好,你不跟着我,那便好,告辞!”说着,倒似逃跑似的快步奔走。
花非花却忽自言自语,说道:“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么急急忙忙,也不知到底有什么鬼,我还是跟去瞧瞧的好!”说罢,还是跟着江投璎不放。
江投璎见对方在大街上仍是跟在自己身后,不由眉头大皱,哭笑不得,忽然他眼珠一转,停了下来,望向花非花,忽淡淡道:“我现下突然想起来了,我正要去男澡堂子洗澡,姑娘若是还想要跟着的话,只管跟着好了,若是没空的话,那就自便,告辞!”
花非花听了,本想大笑,谁知一张脸却偏生涨得通红道:“你……你……,哼哼……”道完,一双靴子却只来回不停的在地上直跺。
这时,东街人群中忽引来一阵骚动,只见三名锦衣公子哥从对面行来,轻裘肥马,奴仆相拥,气势竟非同一般。
那三人锦衣骏马,随从众多,均一脸的盛气凌人,望向众人,目光更是不屑一顾。但待三人看清花非花时,却皆一改傲慢,面露惊喜之色,纷纷急下马上前。
其中一人,身着绿袍,手持玉扇,面白唇红,竟似是脸上涂抹了厚厚一层的粉,他故作斯文上前谓道:“这不是花世妹么,今日竟也有此雅兴来游湖,岂不是巧得很妙得很么?”言语之中,不自禁留露出几丝惊喜与意外。
这绿袍公子,体态微胖,眼睛细小,偏生面上涂抹的粉又过多,一说话,细粉便随着说话的抖动声,纷纷往下落,整个模样不见倜傥,倒有三分庸俗在其中。
花非花微微皱起眉头,原来这绿袍公子却是江南这一带,一连五代专做珠宝买卖的马家公子马大同,另两人也均分别是江南一带,出身名门望族的鲁公子与张公子。
她素日里也曾与他们有过一两面之缘,但因不屑于与他们为伍,故此总是远远避开不愿多交。
但这几人却是平生最是仰慕花非花的容貌,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佳人,又岂可肯轻易错过,不禁纷纷大献殷勤。
想他们几人平素最是喜欢连同一气欺凌别人,如今为了讨好美人,却又不禁尖酸刻薄相互攻击,只恨不得能抬高自己,将别人给踩在脚下,好博得美人的青睐。
那马大同因在三人中家底最为殷厚,故面上堆满了笑容,故作潇洒道:“花世妹最近有没有去金正福去淘两件小玩意呢,愚兄家的铺子里,最近又从波斯选进了一批上好的祖母绿,花世妹若是有兴趣的话,一定记得要和愚兄先打声招呼,也好让愚兄早早有个准备作陪。”
道完,面上似有丝洋洋得意,他口中所说的金正福正是江南赫赫有名的马家的珠宝金铺。
果然他一说完,另外两人同时沉默不语。
原来这马大同出身江南珠宝商世家,历代皆做珠宝生意,可谓是家财万贯。他家金铺名号金正福,正是在整个江南远近闻名,甚至连朝廷的要员家眷要选购珠宝,也非要从他家的铺子里选购不可。故此他邀请花非花前去选购珠宝,自是为了炫耀家财,别人又岂有听不出之理。
当下那鲁公子、张公子面上有些不悦,却又碍着花非花在场不便发作,其中身材略为消瘦的鲁公子忽故意岔开话题,慢吞吞道:“不知花世妹的落花剑法近来练的如何了,想必更加精进了不少吧,只不过愚兄的猛虎过江拳法最近却是大为生疏了许多,,说来当真是惭愧的很。”
他似是随口无心的提带了自己一句,话还未道完,脸上倒已先慢慢露出笑容来。
原来这鲁公子家财虽比不上马大同家底雄厚,但是却出身武林世家,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素有南山霸虎之称的鲁在天的儿子。
鲁在天在江湖中却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因家传的南虎八式而立足于江湖,相传当年他曾赤手空拳一口气打死过八只老虎便用的就是这降虎八式,自此江湖中绝没有一个人敢再小看了姓鲁的人,如今看来他把这家传绝技又传给了他的儿子。
这鲁公子表面上是说自己最近散懒了,实际上却是在变着法炫耀自家的武学。
最后一个张公子还尚未来得及表彰自己文武兼备,但见花非花面上似有些不悦,这才得空打量了江投璎一眼,却只见对方衣着俭朴,相貌冷淡,并非什么惹不起的权贵世家之子。
当下不由大喝一声说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竟胆敢在此纠缠花大小姐,还不快滚,哼,你可知她是什么人,又岂是你这种人可配纠缠的?”
他见江投璎站在花非花身旁,花非花面上明显有几分不悦,还只作必是对方得罪了花非花,才若得佳人如此不快。
岂知待他一说完,不要说是江投璎,纵就是花非花自己听了,却也是不禁眉头一皱。
江投璎见这几名纨绔子弟在此炫耀乱吹一番,心中早已厌烦不已,如今又听得他这一般说,胸中更是不由大怒,当下冷冷望了对方一眼。
那张公子见他目光冰寒异常,令人不敢迎视,心中不由微微一颤,登时,便住了口。
江投璎心下虽恼,却还不屑和这几人多费口舌,当下轻哼一声,转身便自离开,花非花犹豫了一下,伸手拦在身前。
江投璎面色一沉,低声道:“快让开!”
花非花面上一阵青白,想她自幼也是被娇宠惯了的人,又何时似今日这般,接二连三的受这些气,顿时不由撅起了嘴巴。
那马大同见美人不悦,当下,不由大献殷勤,指住江投璎大骂道:“你小子是什么人,竟也敢这般口气对花大小姐说话,哼,也不取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何模样,居然也配惹她生气,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还不快给我滚开!”
花非花面色有丝古怪,却也不拦,只笑吟吟的望住江投璎。
那鲁公子与张公子见马大同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取悦佳人,也毫不甘示弱,纷纷张嘴大骂道:“不错,臭小子,还不快滚远些,若再不识相的话,当心本公子让人扒了你的皮……”
谁知江投璎竟似未曾听见一般,也不与他们计较,抬脚只管走自己的。
花非花一咬嘴唇,忽回头对马大同几人笑道:“马公子,鲁公子,张公子,我知道你们几人平日对我都很好,只不过……”
顿时几人一听骨头都已轻似了几量,三人面上均是大喜,那鲁公子更是早已忍不住道:“只不过什么?”
花非花娇笑道:“只不过你们一共却有三个人,无论我对谁好,必然会辜负了另外两个人,我心中实在是不忍,所以想来想去便只有一个法子了,如今我瞧着一个小子很不顺眼,你们当中若是有谁能给我教训教训对方,我日后一定不会忘了他的好的。”
话音未毕,江投璎远远听了,却忽不由面色一青。
那鲁公子早已忍不住搓掌,大喜道:“花姑娘,到底是谁得罪了你,你只管说,我定会为你……出这口气。”
花非花缓缓指向江投璎,甜甜笑道:“便就是他。”
江投璎神情一僵,却并不回头,面上一时也不知到底是该怒还是该笑。
马大同三人听了却是不禁又惊又喜,面对心仪已久的美人,自己若是错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岂不是个大大的傻瓜,当下三人吆喝奴仆随从,争先恐后,纷纷团团围住江投璎,生怕慢了半步,会被对方给抢先一步,赢得美人芳心。
想这几人素日均是些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终日只知吃喝玩乐,养鸡斗狗,又岂曾肯吃过苦,好好练过什么武艺,纵就是那武林出身的姓鲁的年轻人也只是光徒有虚表,无外乎会些花拳绣腿罢了,不要说是江投璎的对手了,纵就是对方是个个普通的武师,只怕却也不是其对手。
江投璎连脚下七步都尚未走完,对方连同随从,便已被江投璎给摔的东倒西歪,屁股朝天,嘴里痛的哎哟直叫娘。
江投璎微恼三人方才胡说八道,故此出手间并不十分留情,这一来却可苦了几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了,想这几人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哪曾受过这些苦头。
花非花见了,当下面色一沉,冲着江投璎背影低低冷笑道:“还是你了得,江投璎算你狠,等着瞧!”说着,忽一甩衣袖,也不顾众人,冲出人群,转身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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