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无比要紧的时刻,这对崔家的姐妹花,顿时也是开始相互攀咬起来了。
崔清芜原本思绪纷乱,然而当她听到了月妃的言语,却也是不觉蓦然抬起头来,那一双眸子更是流转了森森的狠色。
月妃原本也是为了活命,如今却也是顿时灵机一动,一双眸子顿时蕴含了几许泪水。
“陛下,陛下,我当真是不知晓什么谢三郎,这都是阿芜寻来的。求你为我做主,我并不是想要故意对摄政王无礼的。”
便是轩辕无尘这样子铁石心肠的人,此时此刻却也是不觉微微有些动容。
他还是有些喜欢月妃的,月妃容貌清丽,举止优雅,又不似李皇后那般古板无趣。更要紧的是,月妃却也是痴心一片,来讨自己欢喜。
想到了这儿,轩辕无尘那冰雪一般的心中,却也是蓦然升起了几许的怜悯之意。
然而这样子的微薄怜悯,就好似阳光之下的冰雪,却也是转眼即逝了。
月妃自然是有错处的,她为了献媚,向着自个儿讨好。可是正是因为她的愚蠢,自己非但没有压住端木紫麟,还被端木紫麟羞辱了一番。
既然是这个样子,轩辕无尘心里自然有几分恼恨,几分不喜。
轩辕无尘宛如珠玉一般面颊泛起了几许淡淡的冷意:“摄政王,如此瞧来,这一切便是崔家阿芜的算计。想来因为摄政王生了一张俊俏的面颊,故而,方才是招惹了这样子的祸水。如此说来,也怪不得别的人。这崔家阿芜,就任由摄政王处置。”
人群之中,刘鹿脸蛋儿却白了白。
她不觉心忖,怎么崔姐姐居然就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以她那纯善的性儿,是应当去担心崔清芜的。可是此时此刻,刘鹿内心之中却也是顿时平添了几许的惧意。
惹恼了摄政王,岂不是会连累刘家?一瞬间,这个念头涌过了刘鹿的脑海,让刘鹿竟不觉有些个不寒而栗。
她目光逡巡,不觉落在了玉秀师太身上。看到了母亲那道慈悲的身影,刘鹿方才隐隐觉得内心平添了几许的安稳。
端木紫麟淡淡的含笑:“阿芜不是说了,若有什么做得不对,就应该凌迟碎剐。”
崔清芜一怔,原本应该这样子受苦的是王珠,怎么会轮到自己身上?
她内心之中顿时蕴含了一缕凉意,可是内心内心更多的是痛楚。
崔清芜蓦然拉下了面颊之上的白绢,露出了可怖的容貌。
在场众人有的虽然是瞧了一次,可此刻却也是顿时触目惊心。
她有一个受损的眼睛,丑陋得紧。
尤其崔清芜原本有一张十分出挑的容貌,如今更是丑陋而可怖。
如此衬托,更不觉令人觉得格外的心惊。
崔清芜唇角流转了一缕凄苦的笑容,是笑得那样子的冰冷,那样子的凄艳。
“摄政王,你知晓,我是喜欢你的。从许久许久,都是已经喜欢你了。可是你就是喜欢王珠那个贱婢,而将我这一片真心给弃如敝履!你,你,便是当真没半点喜欢我。”
崔清芜这样子的话儿,却也是令四周的人一阵子的震惊。
谁也是没想到,崔清芜居然是这样子说。
她虽然是养在了李如拂的身边,是预备给端木紫麟的妾,可崔清芜一直都是表现得宽容、大度。
并没有人知晓,她是当真喜欢端木紫麟的。
崔清芜也是知晓,别人是会用何种目光来瞧自己。
如今崔清芜居然是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儿,周围的人面色却也是不觉有所变幻。
可是她顾不得了,只因为自己心中所爱,她必定是要质问。
不知不觉,她眼眶不觉流下了两行血泪,面颊之上也是血迹斑斑了。
“不错,如今我的脸蛋,是已然毁掉了。可是曾经的我,论容貌,论其他,哪样不是十分出挑,远远胜过别人。可是你呢,却偏生这般待我。王珠不过是个嫁过人的女人,残花败柳,处处不如。可是,可是摄政王却痴心于她,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妾身的一片心意,你居然是一点儿都是不明白?非得要这般狠狠的践踏于我!”
这个答案,崔清芜一直并不明白。
端木紫麟冉冉一笑,那笑容有着十足的绚丽光彩,是那样子的动人。
仿佛一朵绝毒的罂粟花,让人不觉沉溺其中,可是却偏偏是那绝毒之物。
一旦接近,必定是会被这等绝毒之物狠狠绞杀!
这一刻,崔清芜却也是不觉被这样子的华美所打动,甚至不自觉的为之而心动!
她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甚至只想要接近端木紫麟。
饶是如此,对方却只给予一个冷冰冰的回到:“崔家阿芜喜欢我吗?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端木紫麟不觉叹息,说得理所当然。
“更何况,喜欢一个人,与别的什么没有关系。纵然本王没有此等姿容和权势,也相信夫人一定是会对我不离不弃,永不变心。”
崔清芜唇瓣轻轻颤抖,面颊之上染满了血迹,颤抖说道:“可是王爷,我也是可以的,可以的呀。我,我喜欢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会喜欢你,和你在一起。我,我绝不会变心的。”
她这样子说话儿,端木紫麟却也是浅浅一笑,并不如何在意。
这些话,崔清芜自以为说得十分真心。
可是实则,当真是如此吗?
不是的。
倘若自己没有这些外在,崔清芜这样子的女人是根本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她自负孤傲,觉得一定能得到世间最尊贵的一切。
正因为这样子,崔清芜却也是对端木紫麟不依不饶。
什么都要最好的,她的脸面和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却也是,要将别的人生生的踩到了足底。
要靠着别人的血肉,爬到了最高。
端木紫麟永远不会忘怀,那一日,有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从一堆**的尸体之中拉了出来。
端木紫麟的反应,崔清芜并不如何的满意。
对方高高在上,不屑一顾,仿佛她只是个笑话。
可是自己崔家阿芜,是何等尊贵的一个人儿。
又怎么能,让端木紫麟给如此轻视?
她是有尊严的人,自然绝不想要凌迟处死。
崔清芜目光逡巡,却也是想要当场自尽。
可她内心之中方才生出了这个念头,却也是忽而觉得,自己这具身躯已然是动弹不得了。
崔清芜内心大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话儿都是说不出口。
她瞠目结舌,明白自然是端木紫麟用那绝世的武功,封住了自己的动作。
一股子的冰凉之意顿时也还是涌上了崔清芜的心头。
要知晓,她是不怕死的。可是却是害怕,自个儿生不如死。
毕竟落得凌迟碎剐的下场,那可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更证明端木紫麟心硬,连死都是不肯让她死得轻松。
足见端木紫麟对她,可谓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分。
认知到了这一点,崔清芜的内心更不断往下沉。她只觉得自己心好似不断的往下沉,却也是不知道一颗心可以冷到何等地步。
那些人眼见崔清芜没有说话儿了,不知道崔清芜已经是被动了手脚。
还道这个崔家的阿芜,如今是被生生的吓坏了。
崔清芜软绵绵的身子,却也是生生的被侍卫拖曳下去。
崔清芜名声原本不错,如今闹腾出了这样子的事情。
众人听了,神色不觉很是精彩。
尤其是崔清芜那一番无比精彩的表白,简直是令人大开眼界。
谁能瞧得出来,崔清芜居然是这样子一个痴情种子?可当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
尤其是玉秀师太,面色顿时也是变得十分不好看。
当初刘柘喜欢凌雪梅,是玉秀师太悄然拆散,还不是觉得凌雪梅不够纯善。
可是却也是没想到,崔清芜居然当众承认喜欢端木紫麟,可不就是当众打脸?
她这纯善的面具,更是有些憋不住了。
月妃早吓得魂飞魄散,一双眸子水光流转,楚楚可怜。
她期盼的目光扫向了轩辕无尘,只盼望这个中辰的陛下能够留下自己。
可是轩辕无尘却心硬,瞧也是没有瞧月妃一眼。
端木紫麟伸出了手,拢住了王珠的手。
他要将这些算计王珠的,一个个加以惩戒。
甚至无需王珠亲手染血。
这样子娇嫩的手掌,却也是不应该沾染了什么血腥,而是应该轻柔的安抚她那娇嫩的女儿。
如今端木紫麟,却也是不觉森森冷笑:“陛下,月妃虽然是受人蛊惑,可谓是一时糊涂。可是,既然是有罪,便是决不可轻饶了去。否则,若是如此宽容,岂不是让别人万般寒心。别人便是会说,只要是陛下的女人,便是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了。”
月妃唇瓣轻轻的动了动,那张娇美的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浓浓的恐惧之色。
她分明是想要说些个什么,可是话儿到了唇边,却也是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轩辕无尘心中一阵子的厌烦,在他看来,是端木紫麟咄咄逼人。
月妃愚蠢,给自己招惹这么些个不是,轩辕无尘顿时也是万分恼怒:“月妃身为后宫嫔妃,却立身不正,行为不贤。如今妄自听信谣言,居然是攀诬摄政王,罪不容诛。既然是如此,便是褫夺了月妃的妃子分位,并且,并且将月妃流放!”
月妃最后一丝希望顿时也是被轩辕无尘亲手打碎了。
她身子摇摇欲坠,顿时也是咚的一下子栽倒在地了。
一时之间,她也是不觉泪水盈盈。
自个儿也算是侍奉轩辕无尘多年,没有功劳,难道也是没有苦劳?
月妃却也是不觉颤声说道:“陛下,你当真如此的无情?”
这样子的言语,非但没有唤起轩辕无尘的爱怜,反而也是让轩辕无尘有些恼恨和愤怒。
在轩辕无尘看来,是月妃自个儿犯下了偌大的错处。正是因为如此,她方才是自食其果了。
可是如今,月妃却也是做出这样子委屈的样子,弄得自己无情无义。
轩辕无尘的内心之中,自然也是不是滋味。
他顿时也是万分恼恨,一挥手,也是让月妃带下去。
月妃身子软绵绵的,一时一点儿力气都是没有。
她忽而挣扎,向着玉秀师太求情:“师太,师太,我是无辜的呀。你慈悲为怀,求你救救我?”
如今自己为了陛下,得罪了崔家,崔家自然是不会再救自己这个忤逆的女儿。
故而月妃苦苦哀求,哀求的对象顿时也是成为了玉秀师太了。
毕竟,玉秀师太却也是有纯善之名。
玉秀师太顿时不觉拢住了手中的佛珠,慢慢的收紧。
她毕竟是有那等慈悲为怀的名声在外头,如今月妃哀求,她若是不理会,岂不是有损名声。
可内心之中,到底也是有些怨怪月妃有些不知分寸的。
难道月妃不知晓自己犯下了什么祸?
却只为了保全自己,反而是让别的人为难。
玉秀师太不觉抬起头来,面颊之上顿时充满了悲悯之色:“事到如今,摄政王何不宽容一二,饶了月妃这一次?”
王珠冷然抬头,看着玉秀师太,面色却也是顿时不觉有些玩味。
她不喜欢玉秀师太,可是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寻玉秀师太不是,这尼姑却跟自己相争了。
不错,玉秀师太是被月妃哀求在跟前,方才发话的。
可是如此一来,更加衬托出她的虚伪难言。
她的慈悲惠泽别人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什么对错,而是因为是否会影响那等纯善的名声。
可是既然是如此,这当真是真正的慈悲吗?
王珠轻轻的哦了一声:“师太,你这样慈悲心肠的人,为何只知晓怜惜月妃,却不知晓怜惜我,怜惜这个身受污蔑的受害者。今日我若是落实了此等罪状,师太觉得我又有什么下场?我的女儿,又有什么下场?”
这下场当然是明明白白的了,崔清芜都张口了,要将王珠凌迟碎剐。
而轩辕无尘更是口口声声,要将王珠的女儿送去到了王珠仇人手里。
这样子一来,长乐公主长大了,成为了婷婷的美少女,那么所遭遇的种种事情,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
玉秀师太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回避了王珠的眸光。
王珠的这些质问,却也是并没有引起玉秀师太的触动。
反而,让玉秀师太觉得,王珠是这样子的狡诈,毫无怜悯之心。
她抬起头来,却也是慈眉善目:“摄政王妃既然是个通透人,又何须让别人将话儿给说透呢。如今究竟是会发生何事,难道摄政王妃不清楚?这个月妃,一旦被流放,以她的姿色,沿途之中,就是会被那些官差质疑羞辱,失去清白。而到了流放的苦寒之地,更是会万般的辛苦,千般的难受。贫尼也是去过这样子宛如地狱一般的地方。在那里,简直是可怕之极啊。便是精壮的汉子也是抵挡不住,更何况月妃这样子娇滴滴的世家女儿呢。”
越说,玉秀师太就越发觉得自己的慈悲。
不错,正是因为自己有佛心,不相干的事情,她仍然是要插手的。
月妃听到了这样子可怕的场景,顿时也是泪水盈盈,越发可怜。
这样子的处罚,她绝对不能经受,绝对不要!
伴随玉秀师太那柔和而悲悯的嗓音,那些个听到的人,内心之中却也是顿时不觉流转了几许的同情之色。
是了,这样子的责罚实在是太严重了。
更何况,也许月妃是有什么私心,可是如此设计的可是崔清芜啊。
玉秀师太也是将众人的神色尽数的瞧在了眼里,倒是觉得自己站出来是无比正确的。
比如如今,眼前的这些人呀,不就是一个个的认同了自己的慈悲。
而她的言语,却也是越发的柔和:“倘若当真有罪,贫尼也是不敢多言,可是若是能放人一马,又是何乐而不为?摄政王妃已经是十分受宠,又有了女儿,很有福气。这有福气的人,更是要心存善良,积累福气啊。毕竟,月妃只是一时失察,最多也就是关入冷宫,又何至于这个样子呢?”
一番话说起来,居然是变得是王珠有些不是,显得是王珠有些刻薄了。
王珠不觉微微冷笑,一双眸子之中,更是流转了浓浓的锋锐之意。
刘鹿虽然是有些害怕,可是既然是母亲开口了,她自然也是要帮衬自己的母亲。
只见刘鹿顿时鼓起了勇气,不觉如此的说道:“摄政王妃,你,你饶了月妃娘娘。她多可怜啊,小公主还小,为了孩子仁慈一些,岂不是很好呢?”
王珠蓦然眼底流转了一缕怒意。
有人挟持仁义之道,要让宽容,而一旦她不肯宽容,就是会被扣以种种的不是。这可当真是,好慈悲!
这也还罢了,如今居然将这桩事情,说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这可是王珠断断不能容的。
端木紫麟伸出手,不觉轻轻的拍了王珠的手背两下。
王珠顿时心领神会。
端木紫麟开口:“不错,玉秀师太所言也是有些道理。”
他既然是这样子的开口,别人也是不觉认为,端木紫麟已经是被玉秀师太说动了。
“要说一个娇滴滴的世族女,倘若是被流放,实在是一桩残忍的事情。便是本王,也是于心不忍啊。”
玉秀师太顿时念了声佛:“王爷能够如此想,当真是大善的事情啊。”
她内心之中顿时也是不觉心忖,瞧来端木紫麟还是心中有些善良了。
毕竟,还不如王珠这般丧心病狂。
如今瞧来,端木紫麟还是可以度化的。
刘鹿听了,顿时不觉一喜。
今日虽然有许多糟心事,可她刘鹿仗义执言,也是保住了一条人命不是。
如此一来,自己也是会受到别人的称赞吧。
刘鹿内心对母亲充满感激,觉得玉秀师太的教导,是绝对没有错的。
毕竟,若不是玉秀师太的提点,她也是不能够知晓,正义的力量是能洗涤那些邪恶的。
然而端木紫麟旋即却也是话锋一转:“只不过,情虽然可以宽恕,法理却不能容。本王虽然并不是嗜杀的人,却也是不觉担心一桩事情。我担心,如此一来,别人是会觉得,污蔑本王的王妃,什么代价都是可以不付出。都是可以恣意污蔑,到时候,却也是并没有什么十分严厉的惩罚。”
端木紫麟这样子说,让玉秀师太觉得自己受到了戏弄,不觉十分气恼的说道:“王爷纵然是没有这样子的善心,也是不必如此戏弄贫尼。”
端木紫麟伸出了手指,轻轻的拂过了红唇,不觉含笑说道:“师太,你这样子说,可是不对了。本王,也是有些善良的。当然,国法不可废,本王的威信也是不能丢。可是本王,却也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眼睛里流转了浓浓的戏谑,仿若就是再嘲讽这世间一切虚伪。
“有了,本王熟读佛经,也是知晓了割肉喂鹰的故事。这佛祖瞧见了老鹰追逐猎物,他固然是能护住猎物,可是老鹰却也是会因为吃不到血食,就这样子生生饿死了。故而,他也是割了自己的肉,给老鹰吃。玉秀师太,你既然不忍见到了这如此残忍的事情,何不以身代之,代替月妃去服役。如此一来,岂不两全。”
玉秀师太顿时面色一变,不觉说道:“摄政王,为何居然是这样子的戏弄贫尼!”
端木紫麟不觉冷笑:“这又算得上什么戏弄呢,难道玉秀师太的纯善不是真的,难道你就不能有所牺牲,成全一个无辜女子?倘若玉秀师太觉得自己对黎民,对苍生有所责任,不能够去代人受过。您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生得可谓是如花似玉,慈悲心肠,最是纯善不过了。既然是如此,必定是会舍得牺牲,更能让你一片善心得到了成全的。”
刘鹿听到了这样子的话儿,面颊顿时也是一下子便是白了。
她怎么能想到,这世间居然是能有如此恶毒的人心。
她不过是处于一片善心,说动摄政王,想要救下一个无辜,却没想到,居然是让摄政王恨之入骨。
他,更是要让自己万劫不复啊。
刘鹿害怕,顿时也是泪水朦胧了,颤声说道:“摄政王,我,我只是一片好心啊。你,你怎么可以这般,这般狠毒,欺辱,欺辱我这样的小姑娘。”
明明是刘鹿自个儿跳出来,却也是如今怪罪端木紫麟不肯宽容。
刘鹿内心之中却也是充满了委屈。
当然,她那颗慈悲的小心脏之中,是没有半点想过,为月妃是服役。
那样子可怕的事情,刘鹿又怎么会想要经受呢?
更何况,刘鹿内心之中,还觉得,月妃这样子做,原本就是自作自受。
端木紫麟却也顿时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月妃娘娘,本王也是指给你了一条生路了。只要,你能打动玉秀师太,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以身代替,你就是不用受这样子的羞辱了。”
月妃顿时好似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条浮木,祈求说道:“玉秀师太,你大慈大悲,你是菩萨一般的人物。求你救救我呀,代替我去呀,我不想死啊,我一点儿也是不想死啊。”
刘鹿听了,不觉扭过了头去了,晶莹的泪水顿时顺着刘鹿的面颊垂落,是那样子的晶莹剔透。
而玉秀师太仍然一脸悲悯,慈眉善目的样儿,只不过却也是没有说话儿。
待月妃要被捉走了,她却也是不觉破口大骂:“什么出家人,玉秀师太,你就是个虚伪的女人。不就是沽名钓誉,骗尽世人,连替我死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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