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忙什么?”
管家摇摇头:“殿下的事,小的不敢打听,请凌公子移步膳厅用膳,菜要凉了。”
“好。”
既然管家都不担心,看来是真没什么事。可能帝千鄞有什么急事耽搁了,没空遣人回来禀报。他现在是太子,朝中的势力又在重组中,自然会很忙碌。
直到凌苒吃完饭,帝千鄞仍旧没回来。
管家看她在正厅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说道:“凌公子早点休息吧,既然殿下现在还没回,可能今夜就不回来了。”
“哦!”凌苒懒洋洋地出了正厅,拿着帝千鄞给她的新玉笛对着灯照。宫灯下,笛身晶莹透亮。
深夜,凌苒睡得正香,鼻尖便传来一阵浓重的酒气。
没等她从睡梦中有所反应,酒气便侵入她的口鼻,紧接着一个坚实熟悉的怀抱压下来,凌苒立刻便醒了。
酒气太浓并不好闻,凌苒去推他,可帝千鄞却将她越锢越紧。
直到凌苒憋得透不过气时,才在她费力的推拒下堪堪放过她。
“大半夜的要吓死人?”
凌苒爬起,将盖着夜明珠的黑绒缎子掀开。夜明珠散发出幽幽又柔和的白光,照亮室内的一切。
凌苒这才看清榻上的帝千鄞,外衫已脱,中衣凌乱。脸上泛着红,凤眸像蒙了层雾,失去平时的睿智与锋芒,身上也敛去素日的清冷高傲,反而多了丝慵懒与温和。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凌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手立刻被帝千鄞捉住。
帝千鄞将她的手放在薄唇边轻轻碰了碰,就像偷吃到糖果的孩子,唇角向上飞扬:“不多,半坛吧。”虽然看起来醉醺醺的,但他口齿很清晰。
“半坛?”凌苒惊讶,起身将一块布巾蘸湿,帮他轻轻擦着脸,想让他清醒一些,“怎么喝这么多?”
“高兴!”
凌苒忍不住笑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这是去哪儿喝的,跟花霖?”她记得那个花霖很爱喝酒。
帝千鄞握上她的手,凤眸含笑:“跟岳父,岳父答应了。”
凌苒的手顿了下:“你跟……我爹喝的?”叫岳父竟然叫这么顺口,连喝醉了都喊这么溜。帝千鄞此刻的状态一定是醉了,清醒的他何时笑这么明显过?
“嗯,苒儿,咱爹同意了,明天我就去父皇那里请旨赐婚。”帝千鄞将她手中的湿布巾一扔,便将她圈在怀里。
凌苒惊愕地眨眨眼,刚才还叫岳父,转眼就变成咱爹了?“去去去,谁跟你咱爹,那是我爹。”
“你的爹爹就是我的爹爹,咱爹。”
凌苒轻捶他的胸膛一下:“想得美,你这么想要爹,我给你当爹要不要?”
帝千鄞圈紧她:“不,你是我的妻。”
“想得倒美,还没嫁给你呢。”凌苒娇气地哼了一声,“你怎么说服我爹的?”
帝千鄞满足地闭上凤眸,特自豪地说道:“喝酒!咱爹酒量不行,已经趴下了!”
“喝酒?”凌苒抽了抽嘴角,“我爹喝了多少?”
帝千鄞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