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钦泽一杯饮尽,看着手足无措的萧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把玩着手中晶莹的酒杯朝她问道:“要不要来一杯?”
嗯???
萧诺回过神来,放松着僵硬的身子,鼻尖传来一阵蘸着梨花芬芳的酒香。
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提步迈了过去。
“好酒!”
萧诺细细浅尝着,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舌尖留着浅浅醇香令她迷恋不已。
这酒虽然比不上她酿制的葡萄酒,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若喜欢,待会让红娘给你准备一坛送到雅阁便是。”
“那怎么好意思……”
萧诺腼腆的羞笑了笑,暗暗猜测,他这是准备跟自己摊明身份了吗?
南钦泽脸上挂起一丝玩味,有意无意的笑看着萧诺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好歹也算是醉花楼的半个主子啊~”
“咳咳……”
萧诺一听,被喉咙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酒呛红了脸。
原来他都知道,还在这故意配合她演戏。
清风微过,梨花似雪花般飞舞,纷纷落在萧诺的头顶。
南钦泽余光微瞥,不动声色的将冷意掩于杯中。
“那萧某就谢谢老板的美意了,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有机会再会!”
萧诺总感觉不自在,于是立马告辞。
南钦泽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做其他表示,待萧诺走后,才抬眸略有深意的一笑。
“出来吧。”
南钦泽从容不迫的继续为自己添酒,梨枝摇曳,一个黑衣人从中降落,稳稳的跪停在南钦泽身前。
“少主,主母传话请主子立刻回府。”
南钦泽眼眸微微一暗,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光,道:“本王知道了。”
六王府正厅,一位身穿灰青色绣袍的妇人端庄的坐在上首,眼神锋利,贵气逼人。
“儿臣见过母妃。”
南钦泽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朝地的目光竟带些冷意。
“把手伸出来。”
燕太妃款款走到南钦泽身前,居高临下,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目光锐利的盯着南钦泽迟迟未抬起的手。
“泽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南钦泽背部一僵,嘴唇有些苍白道:“儿臣不敢。”
颤颤的提起手,燕太妃迫不及待地一把钳住,袖中缓缓爬出一只透明的蛊虫,从她保养得十分嫩白的手上蠕动至南钦泽的手腕处。
仔细一看才发现,南钦泽手腕上有个小小的红点,而蛊虫恰好在那红点上停了下来。
“呃!”
突然,蛊虫猛地钻进皮肤,清晰可见的看到手腕上一个凸起的物体在挪动,南睿卿面色青黑,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裤腿,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一会功夫过去,蛊虫终于从红点钻了出来,此时,原本透明的身体里装满了黑血,一会,便不再动弹。
“很好。”
燕太妃满意的将蛊虫收回袖中,亲自将南钦泽扶了起来。
南钦泽青黑的脸色渐渐转好,大喘着粗气,神情中还有些后怕的盯着自己的手腕。
燕太妃拿出手帕爱怜的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说:“泽儿,不要怪母妃太狠心,要怪就怪你那个卑鄙的父皇,不仅玩弄了我的感情还让我堂堂燕迩公主成为了亡国奴!受尽国人辱骂!”
南钦泽呼吸渐渐平缓,目光有些麻木,扶着手腕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半步。
“儿臣明白,母妃所受之耻,儿臣迟早会一一讨回!”
燕太妃欣慰的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情是这世上最令人无法自拔的蚀骨之毒,母妃为你种下这无情蛊也就是怕你走母妃当年的错路啊……”
“儿臣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