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脸色比在地宫中还要苍白,就连心跳都微弱了很多,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出来的位置就在聚龙山上的陀螺寺废墟当中,离刘家镇足足有上百里的路程。
小叔子把两包陪葬品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埋了起来,然后我们俩找了一个将就能用的一扇庙门当做担架,抬起林子,就准备下山。
俗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我们还抬着一个人,但是,不管有多么的艰难,在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还是下了山。
在山下的大路上足足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有几个模样清秀的小伙子,我拦下了他们,向他们说明了情况,我当然不会说我们是仨盗墓贼,我告诉他们,我们仨是还在上大学的大学生,因为学
校放假,所以相约出来游玩,当来到刘家镇的时候,我们被大山里的美丽环境所吸引,就来到了山里写生,没想到我们刚来没多久,就掉进了山体裂缝当中,通过相互扶持,我们才终于来到这里,希望能搭趟顺风车载我们回
去。
此时我和小叔子,身上血淋淋的,出了遮羞的内裤外,身上已经光溜溜的了,他们看我们的样子,半信半疑,最后,坐在马车上的一位老人开了口:“二蛋蛋哇,你就带他仨一次吧。”
就这样,我们坐上了他们的马车。
一路上闲的无聊,我开始找他们聊天拉呱,通过询问我得知,原来他们是镇上百草堂药铺里雇来的伙计,坐在车上的,是他们的掌柜,他们这是上山采完药,准备下山,如果我们晚来一小时,可就遇不到他们了。
这位老人很是健谈,他告诉我们,聚龙山曾经发生过一次小型地震,自地震过后,山里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裂缝,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走进去,就没有出来的,慢慢的,镇上的人就远离了那座山,除了治了一辈子疾病的百草
堂,这个地方真是无人踏足,所以他说,我们运气很好,一年两次进山,还被我们赶上了一次。
在马车上,这位老人替林子做了一些简单的治疗,也对我和小叔子全身的伤口做了一次简单的清洗,当我看到林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之后,一阵困意向我袭来,我根本没有防守之力,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了,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告诉我,这是百草堂药铺,我已经在这里睡了三天三夜了,在这期间,一直都有人专门照顾我。
我想起来看看小叔子,可我发现,我竟然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就连说话,身上都会酸疼,他们告诉我,我这是过度劳累,肌肉拉伤等一系列原因造成的,只需要潜心静养,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就这样我又睡了一天,终于能下床了,我来到了小叔子的房间,这老家伙比我恢复的要好,已经能活蹦乱跳了,他告诉我,他准备先一个人带那些陪葬品回去,换成钱后他分成三份,然后把我跟林子的那两份存到卡里邮过来
,我就在这里照顾昏迷不醒的林子。
他这种想法我也赞同,两个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与其都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一个人打理这些陪葬品,而这个人,非小叔子莫属。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小叔子走了,我一边恢复着身体一边伺候着林子,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在第十天的时候,我收到了小叔子邮来的两张银行卡。
又过了五天,林子终于醒了,只不过他的身体受伤比较严重,还得静养一段时间,趁着这个时间,我抽空去取了一些钱拿给了药铺掌柜,算是答谢他的救命之恩跟这半个多月来的悉心照顾。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一看到银行卡数字时候的夸张表情,我当时,是颤抖着双手取的这些钱,卡上的数字我数了一遍是又一遍。
我在这里一直陪着林子,没想到我这一陪就陪了两个多月,期间小叔子打过一次电话,他打电话是让我问问林子的那把断刀卖不卖,谁知道我跟林子一说,林子却不卖,我问他问啥,他说:“等我回去我用胶水粘粘,挂在堂
屋留着辟邪。”
三个月后,林子的身体彻底痊愈了,我们再次答谢了一番药铺掌柜,就买了回家的火车票。
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我脑子里想的全是在地宫里发生的一幕幕,这发生的种种,让我感觉好像做梦一样,我本以为这是一场愉快的旅游,可没想到这却是一场生死游戏,如果没有林子,我或许早就死在地宫当中,
不过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好在这一切都有惊无险。
下了火车后,林子打了个车就回到了洛湖老家,我回到了店里,就这几天的功夫,我店门前的石狮子上就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广告,看来,我明天又得是一场忙活。
我关上了店门,泡了一杯浓茶,睡在屋里的躺椅上看着天花板,静静的抽着烟享受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不知道我抽了第几支烟的时候,我看着逐渐升腾的烟雾,突然间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人,烟袋锅子。
其实他在我的印象里还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独自一人面对那些流沙,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那样的胆量,但他的做法在我看来,是不是可以称为憨胆大,因为那种做法直接就葬送了性命,难道这个世上真的还有比性命都重要的
东西么?
我仔细认真的想了好久,除了亲情爱情这些虚无的东西外,貌似还真没有什么物质的东西值得我们为之丧命,不过他那最后一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大爷爷曾经说过,如果你想不通一件事情,那不妨就换个角度想,站在不同的角度,可以有不同的看法,我站在了烟袋锅子的角度仔细一考虑,突然之间,事情就变的明朗了。
沙屯,肯定就是沙屯,烟袋锅子站在那里,就是在等沙屯里的流沙流出,而我们,只是他用来开启流沙的工具,他最后站立的地方,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具体有什么作用,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不过我唯一能确定的是,
这人一定能平安的走出来,你试想,如果一个人知道了沙屯机关的破解之法,那他还能怕流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