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我们还有半罐。”我忽然想起来,在我们从水盗洞钻进来的时候,我和烟袋锅子一人背了一个,烟袋锅子的罐子他已经背走了,我的氧气罐在我脱潜水衣的时候被随手扔在一边。
我从潜水衣下,拿出了那个罐子,可小叔子并没有站起来,他看着我满脸的苦笑,仿佛在告诉我,一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我也知道这一个解决不了问题,可你……”
“可你有没有想过,老四他们是怎么出去的?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么?既然我们都能一眼看到这个拱门,那说明老四他们也一定在这里呆过,甚至这个休息室说不定就是他们造的,水盗洞到现在都没有坍塌,那说明这里曾经有人住过很长一段时间,难道你对这些就不感兴趣?”大爷爷打断了我的话,接着说道,“趁着还有一点时间,与其在这垂头丧气,不如去寻找出去的方法。”
话音刚落,突然,水盗洞上的盖子“咚”的一声一下子就被弹开了,从盗洞里,钻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烟袋锅子,他一头的长发,全身长满了白斑,身上被水泡的肿大,只钻出来了半个身子,他的手臂按在两边的地上,看样子,他就要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手电都差点掉了,只见小叔子一跃而起,奋力一脚,一脚就把他踹回到了洞里,我赶紧盖好盖子,又用空罐子压住,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下子真的完蛋了,就算我们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他娘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小叔子喘着粗气问道。
“湿娘子,”大爷爷答道,“是女婴儿从出生开始,就被祭师圈养在帝王的陵墓当中,终日喂养死尸人肉,直到墓主人下葬,正因为这些婴儿吃着怨气很重的东西长大,所以就成了怨气的载体,在墓主人下葬之后,这些婴儿就会停止喂食,可这时候的婴儿却不会立刻饿死,他们不但会自相残杀,同时还会吃食大量的殉葬人员,女婴儿一般养到十六岁,十六岁之后如果墓主人没有升天,就会再有新进的婴儿补充进来,几乎每年都有新生婴儿进来,也每年都有超过十六岁的被处理,他们的命运一生都交给了墓主人,又因为他们的生活整日与死尸污秽为主,身体都是湿漉漉的,所以,被称为“湿娘子。”
大爷爷接着对我们说:“但湿娘子总有死亡的那一天,传说,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并死亡的湿娘子怨气极大,死亡后,仅靠那缕怨念吸取阴气,通常都被墓主人留在墓穴中保护自己,所以说,有湿娘子的地方,必有古墓,又因为她们一辈子都在古墓里面生活,所以她们虽不能视物,但却熟悉古墓当中的一切,看来,这里的风水是被人改造过的,只是不知道哪位高人有如此大的手笔,竟然把墓穴移到了水下,把它放出来,跟着它,我们定能出去。”
“什么?放出来?”我跟小叔子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对,因为它怕,引魂香。”大爷爷一字一顿的对我们道。
我把仅存的那个氧气瓶拧开了开关,听着“咝咝”的空气声,我的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估摸着差不多了,我赶紧关上了阀门。
我跟烟袋锅子一人拿了一个空罐子猫在两旁,大爷爷去掀那个盖子,等它一露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闷它两罐子再说。
大爷爷掀开了盖子,我跟小叔子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的等待着那个长头发的女人,一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水盗洞里,什么都没有出现。
又等了五分钟,大爷爷重新把盖子又盖了上去,“难道它吓跑了?”小叔子问。
大爷爷没有吭声,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一个难题,到底出不出去,出去必定会走那条水盗洞,不出去,半罐子氧气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我们犯了难。
要是刚才那所谓的湿娘子钻出来,我们直接闷两下子逮住,那也不用心惊肉跳了,可它却在关键时刻逃跑了,现在谁知道它藏在了哪个地方,万一我们在钻水盗洞的时候,它来个突然袭击,我们仨,绝对能死俩。
“不,它并不是逃跑了,他是发现她的身体太肥大,爬不上来,所以躲起来了,躲我到不怕,因为外面那么大的地方,怎么都好折腾,我怕的是它把盗洞给堵住不让我们出去,如果耗个两三天,我们不用他动手,自己就憋死了自己。”大爷爷看着我们对我们道。
我走过去又把盖子重新掀开,多希望它能尽快的钻出来,可等了五六分钟,什么都没等到。
这时候,我看到,在我的上方,有几滴水珠滴了下来,我浑身一个机灵,他娘的,不会是上来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翻身就飞起一脚,可是,我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搞的他们俩本来放松的神经又崩紧了。
忽然,我听到了“嘀嗒嘀嗒”的滴水声,我侧耳听了听,没错,是屋顶上渗出来的水滴到地上的声音,我抬头看了看,屋顶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小水珠,难道说这里恢复正常了?
那是不是说明房间偏移又偏回去了?
我把我的发现跟小叔子一说,他们也眼前一亮,如果这时候我们冒险一博,说不定就能回到原本炸山的那个地方,先不管能不能回到外面,现在最主要的是能出这个休息室。
我们又重新穿上了潜水衣,小叔子拆了一个水雷子,把牛皮袋里灌满了氧气,然后他在后面推着氧气瓶打头,大爷爷中间,我呼吸着牛皮袋里的氧气殿后,等出了休息室,我们爷仨再另想他法。
这一路出奇的顺利,再也没有看到湿娘子,我们出了水盗洞,没费多大的劲儿,又来到了铁链的下面,外面并没有烟袋锅子,我提议再去找一找那些装备,小叔子也同意了,其实,我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我希望,那些装备还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