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铭将任务交给马幺幺,让马幺幺高兴的同时心中也有些苦闷。
身为总管他诸事繁多,而马铮啥时候醒来有没有个准,总不能一直干耗在这里吧?
等了半日后,马幺幺也是实在没法,咬牙跺足将册子塞给马召,还不忘威胁马召一番后才离开。
正是因为马幺幺此举,马铮才会在出定后,立马就拿到棍法秘笈。
“马道铭来过了?”
“嗯。”
门槛上,马召打着哈欠,只要马铮没有别的吩咐,马召除了吃就是睡。
“马幺幺也来过了?”
马召那双眼睛总算是亮了点,像是有些好奇,怎么马铮好像什么都知道呢?
其实这并不奇怪,入定内视,马铮整个人虚化,非但可见气脉丹田运转,更是能够如同镜子般反映周遭一切,如今马铮境界还不够,仅仅只能反映这房间内外,故而方才知道马道铭和马幺幺来过。
随着言语提醒,马铮脑海里便如同录像回放,将自己入定这三日时间,房间内外事无巨细一一看过,清晰无比,宛若亲临其境。
回忆之后马铮自己也是吓了一跳,难不成内视还能有这种超级记忆功能?
“若是能够随意调动这种能力,岂非就是传说之中的过目不忘?”
随手翻开那没有名字的秘笈小册子,马铮看见的是一个个持棍小人儿图画,旁边配上口诀,正是惊魂棍术第二重。
“这马道铭却也是不藏私。”
以最快速度翻过一遍后,马铮将小册子收起来,棍术秘笈又与心法不同,不必像心法那样要求死记硬背后烧毁,怕是因为没有心法支持,这些招数要么施展不出,要么就是施展出来徒具其型,毫无意义。
就如同黄门弓术一般,除非是黄门嫡系子弟,否则谁也学不会黄扯射杀難多陀那一招。
“我去找马幺幺。”
棍术不是一天半日能够熟练的,马铮心中还惦记着演武大会,他此番入定三天,也不知道参加今年演武大会的人,来齐了没有。
想要打听这些事情,还是找马幺幺来的靠谱。
别院不小,但要找到马幺幺并不难。
“单长老好啊。”
马铮看见马幺幺时,马幺幺正在跟长老之首的单誉说话,马铮快步上前打招呼,马幺幺固然是惊讶,而单长老在看见马铮后,却是瞬间两眼发亮。
“铮少爷啊,你可总算是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小的就只有进去跪请了,演武会就快要开始了,有件事情还得你自己亲自去办呢。”
马幺幺扭动着小“蛮腰”,手中兰花指起起落落,满脸的哀怨。
“总管稍待,老夫先来问问铮少爷,此番修炼出来,可是大不同啊!”
单誉满脸喜色,眼神闪闪笼罩马铮,让马铮不由得迷糊了。
“恭喜铮少爷步入三流巅峰。”
单誉一句话,却是引得马铮满面惊。
“长老你竟然能看出来?”
“是看,也不是看。”单誉淡淡笑容有若清风拂面,两眼神光闪闪再度逡巡于马铮全身,“先天之后则有种种神通,感觉对方境界只是其中一种罢了。”
随后,不等马铮开口询问,单誉就先行摆手阻止马铮,“其中妙处不可言喻,只能留待你他日自行体会,现在你还是随马幺幺去抽签罢。”
听单誉如此说,马铮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好在他心性开朗,加之从单誉口中笃定自己的确是境界看涨,些许烦忧也就只是过眼云烟,反倒是随马幺幺去抽签,顺便打听此次参加演武大会人选来的重要。
一年一度的演武大会拢共有二十名选手参加,每个坞堡五人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而演武之处竟然就在马王府之中,据说是单独开辟出的一块别院,摆开一圈儿看台,中间处则是二十丈见方的一块校场。
抽签也在这里,马幺幺带着马铮在王府里七弯八拐走了差不多一炷香功夫,才算是到地头。
校场看台有三层高,四个方向皆有进出回廊,两人便是沿着回廊进入校场,远远就能看见杵立于校场边的那一排排长棍。
马家以棍闻名,虽说演武大会也不禁其他兵刃,但作为“主办方”的马王府却永远只会提供长棍这一种兵刃。
“都是鉄竹棍啊!”
看着那一根根油光水滑的紫黑色竹棍,马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自从在马德途手中拿到那根鉄竹棍后,马铮就再也不稀罕其他棍子了。
此番他也将那根棍子带来,不过马道铭倒是说过,若是马铮能够坚持完三场比赛,那棍子就要报废了。
也曾想过要马道铭讨要两根备用,可也不知怎么,马铮就是开不了这个口,此时看见校场旁那整齐划一如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鉄竹棍,马铮如何会不流口水呢?
抽签台就在校场边上,此时正好还有人在抽签,马铮注意力被鉄竹棍所吸引,马幺幺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早就发现了一应该算是马铮熟人的人影。
“铮少爷,铮少爷!”
“嗯?”
“快看啊,是德渊少爷啊!”
经过马幺幺这么一提醒,马铮这才收回眼光望向那抽签台,可不是喜欢一袭长衫的马德渊么,手中摇着折扇,照旧是一副书生打扮。
要换做以前,马铮肯定与马幺幺一般紧张,在马德渊面前是头不敢抬眼不敢视。
但如今马铮不仅已习惯跟马德途,这个马德渊兄长打交道,更皆有了马道铭义子身份,真要说起来,差距马德渊其实也不算太远。
这其中区别,从马德渊发现马铮后,就主动露出笑脸便可见一斑。
“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龙,如何?边军三月,桩字营当中,可是留下你浓墨重彩一笔啊!”
收拢折扇,马德渊竟然主动抢先开口,倒是引来他身边那些人关注,这些人大多不认识马铮,见马铮是生面孔却又让马德渊如此亲热,不由得对马铮好奇。
“德渊少爷谬赞了,马铮只是运气好,才能在桩字营中活下来,什么浓墨重彩,不过是过眼云烟啊。”
“你呀,就是谦虚,来抽签的?赶紧抽,完了我带你喝一杯去!”马德渊不知怎地,对马铮出奇客气,就连马幺幺也都因此而无比惊讶。
“好,不知道还有几人没抽?”
“这位少爷,除了你就只剩三位没抽了。”
抽签台边站在两位长老打扮的老者,另有四个妙龄少女,刚刚马德渊恋栈与此,就是在与少女们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