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琊点点头,“你说的对,秦燕国的人杀我们,我能理解,因为现在是储君之争,你爹和我都保持中立,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三殿下,几乎都已经把我们当做眼中钉,可在乾圣国,我们和这里的人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娄晓晓突然拍着桌子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或许他们也是在争什么东西,你想,你是乾圣国的外甥,我呢,虽然还不知道现在和乾圣国什么关系,但是我和你可是皇上赐婚的,我的妈呀,算来算去,我只要和你墨司琊扯上关系,我这辈子都不会好死哇。”
“你胡说什么,”墨司琊狠狠的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觉得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真要是因为我是乾圣国外甥的关系就要了我们的命,那到了宫里以后,为什么这些人又对我们这么好呢。”
“你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娄晓晓也抱着胳膊趴在了桌子上,呆呆的望着墨司琊,“死男人,你说你们古代的人怎么会那么麻烦哇,我现在想回家都没有灰机坐,万一我出来没有找到自己的身世,而是死在这里了,就真的是客死他乡了。”
“你想多了,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可梦里说你会亲手把我杀死,下次你杀死我的时候,请让我睡着的时候再动手好么?不然我要是看见是你杀我的,或许下辈子我都不会在想和你相遇了。”
墨司琊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傻瓜,我说过这一世我绝对不会朝你动手,若真是有那么一天,我墨司琊愿意先杀死自己,来保你周全,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娄晓晓伸手捂住捂住他的嘴巴,“我也不要你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劫难给度过过去,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自肺腑说的这番话,反正她就是随心而说的。
“嗯,你说的对,我们谁也不会死,”墨司琊也是点点头,“竟然来了,我们就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到时候也能安安心心的回去,给你一个交代。”
娄晓晓点头同意,和墨司琊又是一同去休息,看着他睡着了以后,自己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便是轻轻的起床。
“请问皇上的寝宫怎么走?”
“回姑娘的话,我们皇上这会儿应该是在休息呢,姑娘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不要去打扰皇上了,不然皇上到时候怪罪下来,你我都是承担不起的。”
娄晓晓从衣袖里掏出一些碎银塞在他的手里,“出了什么事都有我承担,你只要告诉我地方便是了,”奴婢见着她给了钱,便是告诉了她,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来者何人?”
“民女娄晓晓,有要事想要求见皇上,还望这位大哥行行好。”
守卫撇了撇嘴,又是说要进去通报,过了好一阵子才出来,“你进去吧。”
皇上的寝宫比起秦燕国皇上的寝宫似乎要气派了很多,也是毕竟是宗主国,难免要上档次一些,她小心翼翼的朝着里面走去,不像是秦燕国的宫中那般,有了墨子暝这一颗老鼠屎,整个皇宫都是歌舞升平的,而这里却是出奇的安静。
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一目了然,她看着轩辕麟朝着外面走来,娄晓晓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大白天的在这里,想来也是自己多想了,别个好歹也是父子关系,自己管那么多的闲事做什么。
“娄小姐.”
“见过大皇子。”
“我还以为娄小姐和世子定是形影不离的,为何今日会一个人出现在父皇的寝宫,难不成是父皇亲自召见娄小姐?”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不过是闲来无聊,过来找圣君聊聊天罢了,”娄晓晓也不好说明自己的来意,毕竟和这个轩辕麟也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虽然他给自己送了不少的好吃的,当然那些好吃的基本上也进了墨司琊的嘴巴,“如果大皇子方便的话,还麻烦进去通报一番。”
轩辕麟微微一笑,别说这个人平时板着脸,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讨人喜欢的,至少不是娄晓晓喜欢的那种类型,比如像是墨子暝那样的,即使长的再怎么帅气,也入不了她娄晓晓的眼。
“娄小姐可是我们乾圣国的贵客,有什么不方便的,父皇听说你要来,特地叫我在宫外等候,娄小姐请吧。”
娄晓晓还不知道自己的面子有这么大,只是无奈的耸耸肩,便是朝着里面走去了,到了里面就看见圣君半躺在那里翻看着书,真是文艺范儿十足。
就算是人到了中年,可也别有一番滋味。
“晓晓……”
“来了。来人哇,赐座。”
还没有等娄晓晓行礼,他就已经放下手中的书,坐了起来,这让娄晓晓大感意外,又是摆摆手,轩辕麟就很识趣的离开了,丝毫就不觉得这两个人是父子,更像是君臣。
娄晓晓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旁边坐了下来,“皇上怎么会知道我要来的?”
轩辕无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当然是这里知道的,从你到了乾圣国以后,朕的这心肝就没有一天消停过,说来也奇怪,这种感觉在很久以前朕才会出现过,没想到现在还会出现,朕也觉得有些稀奇了。”
“皇上可是想起了谁?”娄晓晓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视线慢慢的从她的脸上收了回去,只是低头笑了笑,“不瞒你说,第一次在秦燕国见着你的真面目的时候,朕却是被吓了一跳,朕年轻的时候最爱的一个女子,几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不管是性格,还是脾气,包括长相,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直到现在她也还是朕最重要的一个人。”
“那她现在人呢?”
他又是尴尬的笑了,“在宫里。”
娄晓晓诧异的看了看他,“竟然在宫里,皇上就应该时常能见着她才是。”
轩辕无极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不过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就有了天差地别,甚至就算是她在我的面前,朕也不能再如同对待普通女子一般对待她,所以这也算是朕这辈子唯一难过的地方,再看见你以后,朕就像是看见了年轻时候的她一样,有时候朕突然晚上惊醒,脑子里都还满是她的影子,和你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