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毫发无伤的从油锅中取出自己的双手,除了有些黏腻外,还是那么修长白皙。直惊掉一地眼球。
“贱人兄,对于我这等凡夫俗子也可以做到这等神迹,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林墨接过曾建递来的手帕擦着双手,笑吟吟的脸在此刻李建仁的眼中却是那么面目可憎。
李建仁嘴唇蠕动,表情惊惶,呐呐不能言。看来他的养气功夫完全不到家,只是一个花架子啊。
“李大人,为什么那个混蛋小子也可以做到?他也是佛祖的使者吗?”虬髯大汉没有经过思考,怀疑的话脱口而出。
但就是虬髯大汉这心直口快的一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他们都在心底深深的问着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是佛祖的使者?”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说旁观者就是聪明的,而是因为旁观者是以客观的眼光在思考。所以,只有当所有人开始以客观的角度评判一件事的时候,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就像现在的百姓们。
白衣公子看着胜券在握,从容不迫的林墨,心中暗加赞赏道,这个林墨有胆有识,有勇有谋真的是一名人才,只是不知道他对朝廷的忠心如何?
林墨智勇双全的样子悄悄的刻在了白衣公子的心中。
“李大人,你快解释啊!”虬髯大汉焦急惶恐的开口说道,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李大人会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我解释个屁啊!我还能说什么?这小子也是佛祖的使者是来拯救你们脱离苦海的,然后把他也拉入我们圣教?靠,我脑袋可没有被驴踢!李建仁满头大汗。
突然,李建仁脑海中灵光一闪,这小子肯定是知道教主所传神术的秘密的,那我只要趁现在油锅没有真正沸腾再去表演一次,这样一来我就连续展现两次神迹!再糊弄他们说佛祖方才真正承认我是人世间使者,赐给我更加强大的灵力!没错,如此一来那些愚昧的百姓肯定会再次被蛊惑,我也可以完成教主交代的任务。对,就是这样。
思绪翻飞间做出决定后,李建仁再无退路,狗急跳墙飞也似的冲向了油锅,嘴里快速的喃喃了几句,然后“嘿呀”一声再次把他那双苍白纤瘦的手伸进了沸腾的油锅。
李建仁证明自己的举动的确有所效果,至少虬髯大汉等人看的是眼中精光连闪,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李建仁真的能得偿所愿吗?或者说,林墨难道没有把这一切考虑在内呢?
答案是否。于是某个贱人兄就倒霉了…
“啊!!”一声如同杀猪般的惨叫从李建仁的口中传出,反射般的从油锅中取出双手却已是迟了。只见李建仁那原本苍白纤瘦的双手上皮翻肉卷,满是黄色的水泡在滴着腥臭的脓水。
这才是沸腾热油真正的威力!
听着李建仁凄惨的呼号,林墨微微摇了摇头,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不过,看他那双手被沸油烫成那般模样,怕是以后痊愈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恐怕他的双手再也不会有以前那如臂指使的灵敏了。
李建仁满地打滚,痛哭流涕的狼狈样,哪里还有一点佛祖使者的风范?百姓们就算再傻此时也是反应过来,狠狠地朝着李建仁怒啐一口,骂一声“死全家的骗子”后纷纷离去了,他们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在这种地方浪费。
也幸亏大夏朝的百姓善良淳朴,不然早就打死这种人渣了。林墨默默感叹了一下,然后带着满脸崇拜的曾建离去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建仁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了,至少现在的林墨是这么想的。
白衣公子望着离去的林墨,眼中眸光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蓦然,身后传来的响动打断了白衣公子的思绪,回头发现李建仁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离去的迹象,若有所思的一笑。
“小兰,跟紧他,千万别被发现。”白衣公子悄声吩咐完就融入人群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有这么一个绝世佳公子出现过般。
得到命令的小兰,身形一闪,隐入人群,不远不近的缀在李建仁身后,形同鬼魅。
与此同时,曾建正抖着他的小眉毛狂热的看着林墨,直盯得林墨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三遍。终于,林墨停住脚步,望着曾建四十二码的大脸盘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什么问题就问吧,但如果你再敢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保证,厕所将会成为你一生的归宿。”
曾建猛地把头伸到林墨面前,吓了林墨一跳,然后双手捧心崇拜道,“少爷,你是怎么做到沸油洗手的?难道少爷你也是佛祖的使者,那我岂不可以跟着少爷一起成为神仙?”
曾建憧憬的幻想着却换来林墨一个大脑瓜崩,直打得曾建抱着大脑袋泪水涟涟,委屈的连他的香肠嘴都嘟了起来。
“曾建你记住,没有人会是神明的使者,是任何人。”林墨严肃道。
林墨严肃教育曾建的同时,脑海中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极快。林墨没有抓住,心里头有些空落,这感觉?我方才闪过的什么念头?好熟悉…
“哦”曾建一头雾水,但还是点头应道,因为相比起遥不可及的神明,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少爷。
“对了,少爷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沸油洗手的呢?”
林墨很清楚曾建好奇的性格,倘若不告诉他,恐怕他接下去得几天日子过得将比较烦躁。
“其实这沸油洗手的秘诀非常简单。你还记得我让你先在锅里倒醋再加油吗?”
“恩”
“先放醋再放油就是这个所谓神术的关键。因为醋比油重会沉到底部,然后醋一受到加热就会沸腾产生气泡从油的表面喷涌而出,造成一种油锅沸腾的假象,而实际上此时的油锅只是温热的。所以,才有沸油洗手这么一个愚弄世人的把戏。”林墨简单的叙述完整个过程,简洁而清楚。
“等等,那为什么李建仁后来把手伸进油锅被烫伤了呢?油不是温的吗?”曾建萌萌的问道,似乎他的小脑袋瓜子除了对银子比较敏感之外,其他的只有通了六窍。
林墨手扶额角,无奈的神色自从与曾建相遇之后就再也没从林墨的脸上褪去过,曾建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蠢得这么有特点呢?
林墨正准备开口解答曾建的问题,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响起,伴随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人未至而形先显,来人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