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也对林安安感到歉意,他也不知道他的母亲和卓韵会找到这,还打了林安安。
“对不起。”尼克道完歉看着林安安脸上高高浮起的红色印子,放低声音关心的说着,“安安,我先找冰块给你敷脸。你脸疼不疼?”继而又看向他的母亲还有卓韵,“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本来她们两个就是来找尼克的,现在尼克不跟她们回去,还赶她们走,她们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你也赶紧离开这。”林安安睨了一眼尼克,声音噙着冷意下达了逐客令后就迈步走进门。
尼克的妈妈伸手拉拽尼克,让尼克跟她回去,却被沈少卿挡住,桃花眸子依旧带着笑意但却像是猝了毒一般,让人看着就莫名的胆寒,他开口说着,“打了我妻子,现在就这么走了,你是觉得我沈少卿的脸是谁都能打的吗?”
“我会替我妈好好的跟安安道歉的。”尼克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为难。
原本已经进门的林安安,还是又推开门说了一句,“沈少卿,我脸疼,可以过来帮我用冰块敷下脸吗?”
“嗯。”沈少卿应声。似乎只要林安安一句话,就可以吸引住他全部的注意力。他拢起眉心,迈开步子,越过尼克他们,走向林安安。
看到沈少卿走了,尼克的妈妈是捏了一把冷汗。
卓韵也看出问题来了,“Aunt,她叫走了她老公,是在帮您。”
“难道是我冤枉她了?”尼克妈妈狐疑,可是也不大可能,毕竟尼克在她的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就算是两人之间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心,那尼克在订婚宴上抛下卓韵来找林安安是真的。
“您是冤枉安安了,我喜欢安安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并不知道我喜欢她。”尼克冷声说着,他跟林安安之间,不知道是他掩盖的太好,还是林安安没有多想,总之他们之间只是朋友。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尼克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林安安相处了,依照林安安那性格,今后一定会跟他很疏离。
尼克的妈妈有些脸红,嘴硬道:“她一定是知道在装不知道!”
尼克和他母亲还有卓韵一起搭乘电梯下楼。
而此时林安安和沈少卿,正在客厅里,沈少卿刚拿了袋子装好冰块,走向坐在沙发上的林安安,“除了脸疼,有没有觉得头晕?刚才有没有动怒到动了胎气?”
“没有。”林安安知道他最关心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听林安安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沈少卿拿着冰块在林安安脸上敷着,动作轻柔。
整个房间静谧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沈少卿就在她身旁。她刚想好的离他远远的,和他不再有交集,没想到会为了帮一个打过她的尼克妈妈,而叫沈少卿过来帮她敷冰块。怎么说她跟尼克都是朋友,现在已经弄得很尴尬了,沈少卿再做点什么,她就没有必要和尼克处朋友了。
给林安安敷完冰块,沈少卿把用完的冰块丢进垃圾桶里。
终于敷完了冰块,林安安如释重负一般,她看着沈少卿,“谢谢,我现在该去公司上班了。”
“我送你。”沈少卿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安安抬起眼睑看向沈少卿,他面色很好,看得出来烧已经退了。一想到烧,她就想起自己心软去照顾他的事,目光变得闪烁,不敢再看他,“我有司机,司机现在应该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那天沈少卿说过不许她开车,她就请了司机。就算是司机请假,她也不会自己开车,会让Shirley帮她开车。这会儿林安安才发现,就算是她已经要和沈少卿离婚了,两人在分居状态,她的生活依旧会因为沈少卿而变动。
这样终究是不好的。
所以,林安安再折回卫生间洗漱才迈出一步,又转身看向了沈少卿,“沈少卿,我住这里上班很方便,我不想搬家,所以,可不可以请你……搬走?”
“让我搬走理由是什么?”不等林安安回答,沈少卿又像是自问自答一般,“是怕见到我,会舍不得跟我离婚?”
猜中了她的心思,刹那林安安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又连忙开口说着,“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住在我隔壁不太合适。算了,如果你想住这,那就住吧,我会尽快搬走。”
说完这话之后,林安安就抓过手包出门。她是孕妇,穿孕妇装,也不需要化妆,但是头发没有梳理,牙没刷,脸也没有洗,任谁看都会觉得她是落荒而逃。但是她一点都想承认,她是落荒而逃,只是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她赶时间。
装淡然装冷静那是再沈少卿没猜中她心思的时候可以,被猜中了,还被说出来,林安安感觉就像是保护她的壳儿没了,恨不得立马可以隐形消失。
看着林安安走路的步伐太快,沈少卿很担心她的安全,拧紧眉心。不过心情倒是更加愉悦了,她虽然说要搬走,但是她脸上的神情,全部都映入了他的眼底,他确定了她对他有感情。
哪怕有一点点的感情,对于他来说,都会让他欣喜。
尔后,他又想起到刚才林安安突然叫他进来帮她敷脸,她那一点小心思,他更是清楚。她刚才分明是帮那个打她的人,她竟然去帮一个打她的人,是说明那个人的儿子在她心里很重要?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许秘书,“我要Thunderbolt·N,明天之后公司不能营业,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
“是,总裁。”
沈少卿跟陆晔还有一个最大地方的不同,陆晔只跟官场上的人有少许的往来,而沈少卿则不是他不管是****上的还是官场上的,两道人都有来往。所以想整一个人,不需要顾忌任何东西,动动手指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如果再让他发现尼克跟他老婆有来往,他不介意让尼克在地球另一端活着,永远消失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