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第三天,贝贝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好在没有肺部感染。
贝贝不想躺着,沈少卿要把她放在病床上,她就用双手圈住沈少卿的脖子,怎么也不肯躺在病床上,一边还着急的喊着,“巴巴巴巴……”
这样一来,沈少卿自然就只能抱着贝贝,贝贝一看着有穿白色衣服的来,她就头往沈少卿怀里蹭,像是要躲起来的模样。
但是再躲也没有幸免于难,被医生强行拉着,按住小屁屁时,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沈少卿,那小可怜的模样,像是被谁抛弃了一样。
打完了针被沈少卿抱起时,贝贝才开始趴在沈少卿肩上哭。
把贝贝哄睡着了,沈少卿才看向门外已经在等了许久的警察,他把贝贝的被子盖好走出去。
在门外等着沈少卿的警察,向沈少卿汇报案情,“沈先生,您家佣人佘慧兰女士没有购买安眠药的记录,我们对她审讯过多次,她也没有承认给您的孩子喂食安眠药。案发那天,进过您家门的记录,除了佘慧兰之外还有一位女士。”
此时,远处陈秋手上拎着饭盒,带着韩菲和球球走过来。
警察看到韩菲,多看了几眼,然后看向沈少卿说着,“就是这位女士,当天有去过您家。根据佘慧兰的口供,那天这位女士陪她一起把孩子哄睡后,孩子是由这位女士抱回房间的。”
听到这话,韩菲忐忑不安,牵着球球,手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液。
“贝贝是你抱进房间的?”沈少卿居高临下的看着韩菲,眉梢一挑,眸中像是寒冬里的冰棱一般。
韩菲感受到沈少卿的怒气,她艰难的开合唇瓣,低着头声音,也是低低的。“是,贝贝着凉了,听说是因为没盖好被子的缘故。那贝贝这次生病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没有把贝贝的被子给盖好,才让她生病了。”
警察还跟沈少卿说了什么,她没听到,她确定她放安眠药,没有被任何人看到。那安眠药也是医生开给球球的,喂食贝贝吃安眠药的事,不会让人知道。只是她现在承认了没有把贝贝的被子盖好,害得贝贝生病,她害怕沈少卿一样会饶不了她。
眼前的情况,陈秋能看得出来沈少卿要发怒了,她担心球球再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幼小的心灵会被刺激到,便拉着球球,准备带球球先避开。
没听到沈少卿说话,韩菲觉得气压低的可怕,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可她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她不知道还要再说什么。
“粗心大意了?”沈少卿嘴里重复着几个字,像是在细细琢磨。
入骨的冷意,让韩菲愈发的害怕,低着头能看到沈少卿的脚在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韩菲心头一惊,无比的慌乱,“我把贝贝放在床上就回去了,之后都是有佣人在照顾贝贝,就算是我粗心大意,佣人也该发现才是……”
沈少卿盯着面前的韩菲,她又是一番说辞,把错都推在了佣人身上。
一想起来这几天贝贝受的罪,趴在他怀里哭的脸色发紫的模样,被喂食了安眠药,又不给盖好被子,不着凉发烧怎么可能?佣人不承认放安眠药,那还有一个有嫌疑的就是韩菲。沈少卿心里的怒火就烧起来,他猛然抬起脚,踹了韩菲一脚。
看到韩菲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沈少卿掀唇,“贝贝被喂食了安眠药,警察在调查这件事。当天见过贝贝的,除了佣人之外就是你。你最好只是粗心大意,如果是别有用心,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饶了你!”
刚被陈秋带走了十多步路的球球,听到韩菲刚才痛苦的呻·吟声,他先是呆愣住,眼睛的瞳孔里像是沈少卿踹韩菲的画面刻在了心里,回过神来后,球球甩开陈秋的手跑向韩菲的面前。
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球球也不哭,爬着到了韩菲的面前,盯着韩菲捂着肚子,不哭不说话,就只是眼睛看着韩菲。
陈秋回头来追球球,看到球球在拉着韩菲,陈秋只以为沈少卿会发怒,却没想到他会打韩菲,再看看韩菲蹲靠在墙角,用手撑着,都没有站起来。
“贝贝被喂食安眠药的事,如果经警察调查之后是你所为。那你就带着你的儿子给我滚出沈家,滚出京城!”
听到沈少卿说这话,韩菲又是害怕又是心凉,她当初就不该对沈少卿抱有幻想,幻想只要时间长了,他会接受她和球球,他能让沈母留他们在沈家,终究还是念球球是他儿子的这点血缘关系,但是是她想多了,沈少卿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不关心球球,不见球球,还让她带球球滚。
一旁的陈秋则是心头一跳,她看向沈少卿,“少卿,贝贝被喂了安眠药不是那个佣人做的吗?这跟韩菲有什么关系?”
“警察说,贝贝被喂安眠药的那天,除了佣人还有她也接触过贝贝。”沈少卿目光寒气像是要把韩菲穿透一般。
给贝贝服用安眠药,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服用的量又少,佣人看孩子哭,想偷懒给孩子喂食安眠药这更说的过去一些。韩菲住进沈家也不是一天两天,接触贝贝也是很多次,给贝贝喂安眠药的动机,沈少卿都想不到。
陈秋就更是想不通了,韩菲胆子又小,平时见她都是低着站着连说话都少,每次见贝贝,韩菲对着贝贝也都是很小心,还拉着球球不让球球乱碰贝贝。
这些想不通,直到陈秋想到三天前,她问韩菲话时。
“韩菲,贝贝生病的那天,你回去比较早,我问过你,你为什么那天只跟我说有事,没跟我说去看过贝贝?”
韩菲哭着,“贝贝着凉发烧住的医院……“
韩菲低着头靠在墙壁,脸色苍白,眼底还有眼泪,她抱着球球,让陈秋有些顾忌球球,继而她转脸看向沈少卿,“少卿,就让警察在这给韩菲录口供。你看看球球的样子,显然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