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凛睁开眼睛,迷糊的揉着眼眸。
“怎么了?我的动作太大,弄醒你了吗?”肖辰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
“没,我是自己醒的,辰,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绮凛摇了摇头,她很担心肖辰会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可能,你快睡吧,明天可别睡懒觉哦。”肖辰下床,狠狠的在绮凛的朱唇上吻了一下后,走出了房门。
绮凛摸着唇,脸颊不住的绯红。
出了房门,肖辰找了一个小阳台,从系统那里,兑换了一包烟,他不知道他多久没抽烟了,不过想到昨天下午的事情他就烦躁。
把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嘴中吐了出来,慢慢的飘向天空。
“怎么在抽烟?”
一句话,在走廊上响起,其中的光亮,看不清楚阴影遮住的容貌,不过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尤莉丝吗?”肖辰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回头。
“怎么?我真的...”尤莉丝来到肖辰的身边,脸色有些痛苦。
“没什么,只是有些烦躁而已。”肖辰不会生尤莉丝的气,他只是有些烦躁,他想不通,尤莉丝为何不把事情告诉自己。
“烦躁?你时说,我没有把奥菲莉亚的事情告诉你吧?”尤莉丝苦笑着,仰起头,看着天空中残缺的月亮。
肖辰没有说话,只是等尤莉丝说清楚。
“对了,你记得这条手帕吗?”
尤莉丝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一朵花。
“当然,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时的手帕,那个时候,你还把我看光了。”尤莉丝轻轻笑着,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这条手帕被风吹落,正好落在刚抵达星导馆举园的肖辰面前,为了送还手帕,肖辰才会与尤莉丝相遇。
感觉好像是很久之前。
“嗯,没错。以前我应该略微提过,这是孤儿院的大家送给我的礼物,记得大家在上面刺了绣吧。其中还有我的好朋友缝的刺绣......”
肖辰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没有说话。
“没错,那个好朋友就是奥菲莉亚。”
露出怀念眼神的尤莉丝,以手指滑过最难看的刺绣。
“在从我开始去孤儿院玩耍后,很快就和奥菲莉亚成为朋友。彼此年纪相近,而且虽然个性相反,却十分合得来,她是连虫子也不敢弄死的温柔女孩,最喜欢照顾植物……唯有美丽的花绽放时,她会比较活泼一点。”
尤莉丝口中对奥菲莉亚的人物侧写,与肖辰见到的奥菲莉亚简直判若两人。
“但是有一天,奥菲莉亚的身影突然从孤儿院消失,我询问修女,修女却通通噤口不语。后来我拜托兄长帮忙调查,才终于得知,孤儿院的营运陷入危机,甚至背负巨额债务,最后——某个研究机关半强制徵集了奥菲莉亚做为抵押。可笑的是,之前我对这一切懵懂无知。不知道这个国家的情况,运作体系,以及自己的立场。当时我是个什么都不掸的孩子。”
“…………”
“当然,我试图夺回奥菲莉亚,使尽当时年幼的我所知的一切方法,但结果只是得知自己多么无力。到头来,这个国家根本不存在任何人,能对统合企业财团直辖研究机关置喙。”
说到这里,尤莉丝暂时闭上了嘴。
一时之间,阳台内笼罩着寂静。
“带走奥菲莉亚的,是圣母之索的研究机关,研究所就是位于那片雪原的废墟。”
“那里研究内容是,如何创造出后天的星脉世代,也就是魔女。”
“研究主任是隶属阿勒坎特研究院的学生,人称《大博士》的女人。”
怪不得尤莉丝会讨厌阿勒坎特。
肖辰这个时候才转头看向尤莉丝,而她,正看着手帕上的绣花。
他现在才知道尤莉丝讨厌阿勒坎特的原因。
尤莉丝缓缓掏出联系器,开启空间视窗。
画面出现两名亲密,年纪还小的少女。一名少女比较好胜,有着鲜艳蔷薇色的秀发;另一名则是栗色秀发的稳重少女。
“这是我和奥菲莉亚。”
“.........”
尤莉丝一眼就认得出来,但奥菲莉亚从秀发到瞳眸的颜色,散发的气氛与眼神,简直判若两人。
“当时的奥菲莉亚不仅不是魔女,甚至不是星脉世代。结果现在却是全世界最强的魔女,真是可怕。”
换句话说,奥菲莉亚是人工刻意造出来的魔女。
“这代表研究成功了吗?我不清楚。但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世纪大发现,应该会大肆宣传吧,既然没有公诸于世,代表其中有什么问题——就像奥菲莉亚一样。”
尤莉丝露出阴沉的笑容,肩膀微微颤动,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见到那座废墟了吧,那就是奥菲莉亚力量失控的结果,建筑物腐朽,地面腐蚀,变成寸草不生的荒地。”
“原因不明。我只知道,研究所毁灭之际,拯救奥菲莉亚的是阳雪的特殊部队而已。之后不知道透过什么交易,奥菲莉亚的身分从圣母之索转移到了阳雪。”
“原来如此。所以她现在是雷渥夫的……”
阳雪是雷渥夫黑学院的营运母体。
“当然,过了很久我才知道这些事情。当时连研究所的毁灭都遭到隐匿,没有公诸于世。我连奥菲莉亚的生死下落都掌握不到——直到那一天,我见到《王龙星武祭》为止。”
“当时我真怀疑自己的眼睛。但不论外表如何改变.直觉告诉我那就是奥菲莉亚。于是我试图取得联系...”
尤莉丝的声音逐渐失去气力,光是这样就足以猜到结果了。
“她却完全变了。虽然这也无可奈何,但她似乎放弃了一切,彷佛完全舍弃般,可是...我还是希望奥菲莉亚能回来。再这样下去,虽然不至于直刻有危险,但奥菲莉亚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她紧咬牙根,双拳紧握。
“我也是魔女,所以我很清楚,没有人能完全控制那么强大的力量。奥菲莉亚的瘴气根本就是双面刃,愈使用就会愈侵蚀自己的身体。完全是削减寿命战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