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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从碗里抬起头来,发现谢臻自己压根没吃,尽撑着下巴在桌子对面盯着她看!那眼神直勾勾的,看得程颖心乱如麻,待要发作,却又吃人嘴软,确实没有发作的立场。无语了一阵子,只好问一句:“你干嘛不吃?”
谢臻笑一笑:“我看看你就饱了。”
“……你是在骂人么。”
“在夸你秀色可餐。”
“……”程颖变得很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吃也不是,停下,好像也不够大方。
谢臻笑嘻嘻的看她的窘迫样,暗爽了一阵,正色说:“其实是我在饭菜里下了毒。所以只让你吃,自己不敢吃。”
程颖听完,这还比较像日常唠嗑,于是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豆,刚送到嘴边,只听那货又说道:“嗯,不是别的毒,学姐放心,就是一点点春|药。”
“……”程颖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红了脸:“你有完没完?”
“没完,这辈子我都和你没完。”谢臻一本正经。
程颖实在是没想到,太大意了,吃个饭都能被戏弄到这样的地步,皱着眉头问她:“你和女孩子说话都是这样油嘴滑舌的么?每天说两车废话?”
“不啊,只和你这样。”谢臻是越说越顺嘴。
算了,不能再给她歪楼的机会了。程颖叹口气,将青豆送进嘴里,仔细地咀嚼过,咽下去再提了个最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问题:“今天的这俩菜怎么做的?教教我,我回家可以做给姐姐吃。”
谢臻哦了一声,懒洋洋道:“这个么,很简单的,青豆先下滚水焯几分钟,焯到半熟,也去了那股子生气,再沥干了水,和切成薄片的肉丁同炒,加姜蒜和调味料,拌匀了出锅就成。生菜并没有下锅炒,油都没放,就是用清水烫熟,再搁点生抽。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程颖是个实诚人,点头:“嗯。”
“那,嫁给我。”笑得一脸禽兽样。
“……”程颖觉得和这个人简直没法继续愉快地交谈了,怎么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殊途同归地引到那种事情上去?一身浩然正气,放下筷子,说道:“今天太麻烦你,改天,你有需要我的地方,请你让我知道,一定帮忙。先回去了。”
谢臻发现小后妈很好调戏,不打算放弃自己这种丧病的风格,继续说:“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很需要你,你在这里陪我吧。”
“除了‘陪你’,‘嫁给你’这样的忙,我什么都可以帮。”程颖依然满脸正色。
谢臻噗地一声:“算了,反正你迟早得嫁给我,我也不急在这一时,走,送你回去。”看一眼她碗里还剩小半碗饭,确认一遍:“真的吃饱了?”
程颖脸红了一下:“……嗯。”
谢臻了然,咳嗽一声:“你不要以为进了我家的门,从此就可以过上穷奢极欲的生活,就可以浪费,不珍惜粮食,这样的人我奶奶最讨厌,迟早会赶出去的。”
程颖点头:“浪费粮食确实不好。”坐下默默把碗里的饭和盘子一角的菜都吃掉。
为什么说小后妈可爱?
因为在她吃饭的时候,多半认认真真在品味食物,面带微笑,双眼晶亮。不会辜负那食材,不让那一盘子青豆和那只猪枉死。谢臻见过太多吃饭时心事重重的孩子了。问是世界大战了还是身体不舒服,都不是,是极其无关紧要的理由,无足挂齿到谢臻过耳就忘。
和那样的人一起吃饭,不会开心,不如自己一个人吃。
但是小后妈是不一样的。
谢臻又坐下来,在对面撑着下巴看着她吃。
程颖用小勺子把饭吃完了。
干得漂亮。
吃完也很自觉地把碗收拾了,捧着问谢臻:“去哪里洗?”
谢臻指指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那里,“有洗碗槽。”
程颖端着几个碗过去,站那里把袖子挽上去,拧开水龙头,开洗。
怎么让小后妈洗碗?嘿嘿嘿。谢臻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这种格局,很像婚后生活有木有?
程颖才洗了两个碗,那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袖子就滑落下来,眼见要沾到洗洁精的泡泡,谢臻冲上去将她手抓住抬起来。
程颖:“……干嘛?”
“嗯,那个,你穿这件很好看的,别弄脏了。”谢臻支吾着帮她把袖子再次掳了上去。
程颖眨眨眼睛,说:“谢谢你。”刘恬给她化的妆,除了唇彩被吃干净了,残妆还在,整个人还是美艳到不行不行的。
谢臻退下去,摸摸自己的脸,还有扑通扑通狂跳的小胸口。见了鬼了。
一个老司机,脸上竟然有点发烫,这太不科学了。话说回来,到底是谁撩谁啊。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掰弯小后妈以前,自己泥足深陷先栽进去,那可就成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
心虚地揩了一把汗。
程颖那里已经把厨具都收拾妥当了,擦手拿了包,问谢臻:“你走不走?”
谢臻咳嗽:“你走,我跟你一起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
天公不作美,这种事情本是常有的。
至少对程颖来说,是天公不作美。
出门就看到十米开外落下一个球状闪电击中了小区内的一棵大树!
可怜的大树!瞬间就被烧成焦炭不说,那原本长着一棵树的地方,还出现一个天坑…
谢臻还在庆幸没伤着人,也没伤着小区里的流浪猫流浪狗们,却听见程颖啊地尖叫了一声,刷地一声就扑过来躲进了自己怀里。
可以的。
谢臻笑得合不拢嘴。
倾盆的暴雨呼啦啦地落下来,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
真是感谢老天爷哦。谢臻笑眯眯地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后妈。就是对不起刚刚那棵树。可怜的树君,希望你下次投胎做个你想做的物种吧,至少想跑的时候能够跑。
抬手揉了揉小后妈的脑袋:“学姐,你不是笑我不敢恐怖片吗?”哈哈哈哈笑得欢畅,“你一个怕打雷的人是怎么有底气笑我的?”
程颖站起来,推开她,脸都白了,然而嘴上还是不饶人:“这是事发突然,要是告诉我会打雷,我绝对不会害怕。不像你,即使事先告诉你马上要放恐怖片,你能克服恐惧看一眼吗?就一眼。”
哟呵。不愧是中文系的。这文字游戏玩得真溜。谢臻不急于在口头上赢,拉着她从门檐下退进门内,正色地:“我看这样暂时也回不去啦。学姐你想,万一咱们打个车回学校的路上,被刚刚那种闪电劈中了,可怎么办?”
程颖打个寒战:“那…”
“来都来了,就在我家住一晚呗。”说完噗了一声,“瞧我说的,也不对。这哪是什么我家,明明也是你家嘛。来,咱们回去。”说着去按电梯。
“…”程颖要疯了。
小后妈点点头:“很好喝。我们家只许喝牛奶。”
是合格的家长,这样的东西,喝多了估计坏牙。谢臻点头:“还有人管你,这还算好。”
“现在也没人管了。”小后妈似乎很是感叹。
谢臻不想追问,只呲牙笑了笑:“别怕,以后我管你。”
“……”程颖不答,端着杯子走远了,去那边的沙发坐着。
没有了小后妈在旁边让她分神,谢臻不再磨蹭,哼哧哼哧三下五除二就把意面弄好。挤了点番茄酱在上头。
餐桌要稍微收拾布置一下。
翻出来一件碎花卷帘布,铺在桌面上,摆好了盘子,再将烛台移了过来。
“吃饭了,学姐。”谢臻一脸温良。
两人在烛光下对坐。谢臻笑:“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人吃烛光晚餐耶,没想到就是和你。”
程颖道:“你知道古时候是没有电灯的。”
谢臻笑眯眯地卷了一叉子面,嗯了一声。
“所以那时候大家都是点着烛火吃饭。”程颖拿一张小手帕塞在领口那里,代替餐巾使用,“这样来看,烛光晚餐有什么特别呢?和谁第一次一起吃,又有什么区别?有那么值得特别记下来吗?”
谢臻一句话借力打力:“大量科研证据表明,人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满嘴跑火车。”把身子往前倾,故作神秘地眨眨右眼:“小妈,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程颖面无表情地答:“有。”
谢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这么旗开得胜!
只听小后妈又补充了一句:“我看到任何食物都会心跳加速。”
谢臻:“……”妈的,堂堂一个大小姐,混得居然还不如一盘意面。
不过,她挑着嘴角一笑,程颖肯应战就好。这说明,掰弯与反掰弯的战争已经打响,她能够料想到中途会有一些拉锯战的部分,但最后,胜利的果实肯定是属于自己的!
这么一想,心花怒放,素来不怎么爱吃晚饭的谢臻,也把自己盘子里的食物解决掉了。
幸而她对小后妈的胃口做过粗略估计,下面条的时候没小气,桌子中央的银盆里的意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而进行这种净化行为的小妈阁下,一直面不改色。也不对,吃到后来,两颊有轻微的红晕。
似乎不单单喝酒会让她醉,普通的食物也会。
而谢臻,会因为美色而醉。
屋子里两个醉人。
吃完以后,依旧是小后妈洗碗。
谢臻恋恋地去靠那边站着,程颖嫌弃地看她一眼:“你干嘛站这儿?”
“……我怕黑。”顺嘴胡扯。
小后妈没再赶她。
洗完了碗,谢臻就看见她在打哈欠,眼眶镶着泪花。忍不住又在心里狂笑了一阵:娘啊,吃完了就睡,看来是个除了缺钱没有任何心事的小可爱,哎呀好想就地蹂躏一番。
咳嗽一声,以东道主的身份问:“小妈,洗漱吗?”
也许是适应了谢臻千变万化的称呼,程颖不知不觉间已经学会自动过滤了,被叫成小妈,也不再拿眼刀飞她。只是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疑惑地:“停电了,没有热水,怎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