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吕不韦开始开始了他的第一步,他为嬴子楚砸钱开路认干妈,先去拜见了华阳夫人的姐姐华明夫人,又给华明夫人了许多奇珍异宝,说尽好话,华明夫人把吕不韦推荐给了华阳夫人。
吕不韦随着华明夫人走进咸阳宫,
“夫人在秦宫是不是很风光?”
“那是自然,我年轻貌美,自入宫以来,大王独宠我一人,更何况当年是我说服了姑祖母,安国君才能当上太子的。”华阳夫人一脸骄傲的说,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感到自豪。
吕不韦又转向华泉侯“侯爷是不是也很风光?”
“哈哈,我秦王和太子都十分信任于我,许多大事都交给我干,朝中大臣都忌惮我,骑马的见了我下马鞠躬,上朝的见了我也巴结我,下朝之后,大批的金钱往府里送。”
“芈灵,你就别自以为是了,要不是我,你能如此风光吗?”华阳夫人给华泉侯狠狠地补上一刀。
“姐姐,此言差矣……”还没等华泉君说完华阳夫人就用话堵上了他的嘴。
“不是吗?你们姓芈的男人都得依靠我们姓芈的女人,本就如此,穰候那,权倾朝野,当了二十五年的丞相,可是哪!宣太后一死,不就把他贬谪吗?终于死在了封地………”
“三位都大难临头了,都别互相讥讽了”吕不韦不紧不慢说,好像这事跟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
这话可把华阳夫人,华明夫人,华泉君给惊住了,三人的焦点都在吕不韦的身上。
“吕先生快快讲来,我姐弟三人为何大难临头?”华阳夫人担忧的问。
“我听说,依靠美色侍奉他人的人,一旦人老珠黄,宠爱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现在夫人侍奉太子,但太子儿女众多,却始终没有嫡子,这明显是夫人的过错”华阳夫人听后都快气疯了,平日里没人敢捅这层窗户纸,但她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有平心静气的停下来。
“夫人是楚国的贵族,一旦太子离开以后,夫人的处境就很艰难,不在身份显贵是树立根本,等到容颜衰退失去以后,即便想和太子说一句话,这有可能吗?不如在这个时候趁早结交诸公子中贤能且孝顺的,推举并拥立为嗣子,认他作为自己的儿子,那么丈夫会更加尊重你,丈夫离开后,儿子继位,老有所依,终究不会失势。”吕不韦侃侃而谈,华阳夫人认为十分有道理。
“那我该选谁作为我的儿子哪?吕先生觉得太子长子子奚如何?”
“夫人错了,夫人应选一个将来最没有可能继承王位的人作为自己的儿子,这样他才会感激您。”吕不韦说
“妹妹,姐姐有一个人选:身在赵国邯郸的质子‘嬴子楚’姐姐听说他日夜哭泣,想回到秦国,始终把你和太子当成终身的依靠”华明夫人补充说,
“先生认为如何,”华阳夫人问吕不韦。
“嬴子楚排在诸公子中间,母亲不得宠,所以只能依靠夫人了,夫人应当在这时候提拔他为自己的子嗣,那么夫人就有依靠了。”此时吕不韦已经钓了大鱼,就等收网了。
“我想请先生把他弄回来,并且做他的老师。”华阳夫人用恳求的语气说。
“夫人厚爱,吕不韦定不辱使命,请夫人静候佳音,不韦告退”吕不韦快马加鞭返回赵国,
华阳夫人每天在嬴柱的身边吹枕边风,说子楚如何思念父王,母国,而自己没有儿子,若是你在还好,若你没了,不免要受他人的欺负,要是能过继一名公子,那必定有个好的归宿。嬴柱是性情中人,听华阳夫人说的泪涕并下,不免的心软,于是就答应了,只要打败了赵国,就接嬴子楚回国,让他过继给华阳夫人,并立符为证,让嬴子楚作储君,这才使她不哭。
【二】
嬴子楚和吕不韦很熟知了,嬴子楚和吕不韦每天都喝得东倒西歪,而子楚的心事都给他说,二人是患难兄弟,天涯知己,而嬴子楚在吕不韦的帮助下在诸侯中的名声大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是二人拜为兄弟,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公子,老爷有请你去参加宴会!”珍儿冲里叫着,子楚穿好衣服,向外头走来,在珍儿的带领下进入大厅,大厅宽阔明亮,有乐工在弹奏音乐,还有其他的一些珠宝商,一个个吃得比猪还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嬴子楚向大厅走来,步子很稳,没有痛的样子,看来,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腰左边挂着一个温润剔透的玉佩,吕不韦看着他走进来,此人一经打扮倒也气宇轩昂,颇有帝王之气,他吕不韦还记得那件事和那个理论:种一块地,收成是原来的十倍,做一个珠宝商,转的财富是原来的百倍,如果助一个落难的王子回国,那还金银钱财就不可估量啦。
“子楚见过吕兄”子楚鞠了个躬,吕不韦让子楚坐在自己的旁边,二人是有说有笑,边喝边聊,在场的人都说,他们就是天生的兄弟,这个把子拜的好。
“吕郎摆设宴席,招朋携友,一人独自逍遥,却忘了萸儿一人在房间里喝闷酒,也不差人去叫,好生没趣,萸儿不请自来,望大家见谅,愿为大家献歌一首,为大家助助酒兴,吕郎可否同意?”那声音极其温柔,像含在嘴里的棉花糖,嚼在嘴里的蜂蜜。
是何人许?不要急,这女人从偏殿后门走进来,穿着一件粉色羽衣,薄如蝉翼,随风而动,鲜妍明媚,在场的人都睁大了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姬看。
一双丹凤眼,脸蛋像晴雪上的桃花,乌黑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部,她叫赵姬,赵姬是吕不韦的妾,吕不韦是邯郸城最大的珠宝商,富可敌国;赵姬是邯郸城里的一名歌姬,其父是赵国大将赵封,生来歌舞音乐样样精通,文可作赋,是一个不可多得,聪明伶俐的才女,吕不韦十分宠爱她,对她想要的东西,就算访遍天下也会为她找来,因而引来其它的女人嫉妒,但是她十分聪明,因而他人的奸计从未得逞,的确,她巧妙的用了自身的一切,美丽的容貌天下无双以至于子楚见到她第一眼就难以忘怀,。
“吕兄有如此绝色美人藏于深屋之内,却不给兄弟看,这回好啦,喝的--醉醺醺的,可如何看得清?”那人喝的醉醺醺的,躺在竹席上,端着酒杯说,语气中充满了埋怨。
“既然都来啦,那跳支舞吧,唱支曲子为大家助助酒兴吧!”吕不韦微笑着说,赵姬跳了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赵姬矫揉造作的唱了起来,悠扬的曲子让人陶醉,赵姬伴随这支曲子,扭动着纤细的腰,迈着灵活的步子,惊若翩鸿,宛若游龙,再加上那双琉璃般的双眸,更是娇艳欲滴,长长的黑垂在腰间,左右摆动,
赵姬露着白皙的皮肤,手臂在空中展动,手上的珠宝璎珞铜铃叮,发出灵灵的声响,像摄魂铃一样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赵姬对嬴子楚笑了一下,他的脸立即就红了起来就像樱桃,泛起的可不一块红晕,而是一大片呦。
赵姬为在座的每个人倒酒,嬴子楚也是第一次见此绝世美人,却只得时不时偷窥一下。
“公子,请喝酒。”赵姬端起酒杯说,嬴子楚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样子,他,面对着弯弯的柳叶眉,摄魂的双眸,整个人都酥了,二人都娇羞不语,四目相对。
赵姬离开时还特地向嬴子楚笑了一笑,嬴子楚对赵姬一见钟情,他已经不是那个不知名的小混混了,而是当今大秦太子的子嗣。他跑上去,一把抱住赵姬,深吸一口气,真香啊,赵姬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就半从半就,赢子楚顺势亲了一口,吕不韦见状大怒道:
“嬴子楚,你想干吗?竟敢调戏我旳姬妾,我早就看见你对萸儿心怀不轨,我本坐视不管,没想到你得寸进尺,你快放开她,我不记前嫌。”
赢子楚还不放开赵姬,他问道“你叫萸儿吗?好美的名字,这个女人,我要带回秦国,不知吕兄可许?”
吕不韦见他不肯放开来赵姬,又怒斥道:“你忘恩负义,你恩将仇报!赵姬,快回到我的身边来。”
赵姬挣扎着,好不容易挣脱这恶少的魔爪,却又被拽到了,赢子楚纠缠不休。
吕不韦早看出了他的心思,没想到他竟公然开了口,吕不韦为了他子楚,已经付出了很多,只为让他当上大秦的天子,既有出棋又怎有退子的道理,一个女人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以前只是宠爱,现在不过又是一颗棋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你既然喜欢他,就和我直说,我为了你,已倾家荡产,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在乎的。”吕不韦指着赵姬,对赢子楚说,虽然说出来容易,但心里要痛死了,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了。
“多谢吕兄,这礼我收下了”子楚说,没错子楚和赵姬就是郎才女貌,天设地造,而吕不韦恐怕只能哑巴吃黄连夜里独哭泣了吧。
“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我早就知道你喜欢萸儿,可是你不说,我只好说了,我为你已经倾家荡产了,还会在乎一个女人吗?”吕不韦对着赵姬说,赵姬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她的心哇凉哇凉的。二人结了婚,过着甜蜜的生活,赢子楚乐不思秦,沉浸在温柔乡中,赵姬很快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