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还生着病,但是他并不把病当作逃避的借口,他忍着病痛,忍住泪水,尽力地呼叫着。
“不,政儿”赵姬惊叫了一声,他抬起头,看到嬴政,惊喜万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儿子无恙,自己死也甘愿,但是嬴政有病在身,她放不下,刚才的一个梦惊醒了她“一群官兵围住了嬴政,用长戈把他戳死。”她站起来,跑向嬴政,紧紧的抱住嬴政。
“政儿,你没事吧?”赵姬看着嬴政,关心的问道。
“母亲,我以为政儿再也见不到你了呐!政儿一直大声的呼喊,没人答应自己,更没人救我们,母亲。”嬴政看着自己刚醒的母亲,赵姬看着嬴政湿润的眼睛,想必嬴政想哭好几回了,只是又憋了回去。
“政儿,没事,以后母亲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只是当下我必须找到出去的路。”赵姬把目光投放在了井边上的藤蔓上,她只能孤注一掷,来挽救自己和嬴政的性命。
“政儿,来,闭上眼。”赵姬用斗篷把嬴政箍在自己的身上,她拉着藤蔓,用力向上攀爬,一滴滴汗水滴下,赵姬的手已是勒痕道道,脸上很灰尘仆仆。
“啊啊”赵姬气喘郁郁,吼了大一声,激发全身的力量,爬到半空始没了力气:不行,我不能死,政儿更不能死,臻娘还在等我。
“母亲,你没事吧!”嬴政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忧郁和担忧,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拼命,如此吃力,心痛不已。
一滴滴汗水滴在了嬴政的脸上,滚烫着嬴政的心。
“政儿,母亲没事,只是母亲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母亲真没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你给母亲讲讲卧薪尝胆的故事好吗?”赵姬本想一鼓作气,冲上去,谁知却卡在半空,都怪自己身子弱。
“好,越王败于会稽山,越王用范蠡计策……”赵姬攀爬到离井口大约还有三尺的地方,手都磨出血泡来了,血顺着藤蔓而流下。
“啊啊”赵姬终于坚持不住了,她闭上眼,做好又一次掉下去的准备,嬴政又一次听到母亲那凄惨的呼叫声,他抬起头。
“母亲,是臻娘,你别丢手呀!还有舅父”嬴政本来就有病,他用仅存的力气使劲说出这一句。
“萸儿别怕,我来救你”臻娘说道。
在他们的救助下,嬴政母子成功地脱身枯井。
嬴政出了一头汗,但摸起来脸明明是冰凉冰凉的,他在赵姬的怀里睡得很死,赵姬叫了好几次,都没彻底叫醒,嬴政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一句,完全没了在井底的生龙活虎,虽说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大碍,但是如果不及时医治,调理,却也是会撂下顽疾的。
“萸儿,政儿,有病在身,快回赵府医治吧”赵申关心的问道,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而赵姬却是淡淡的一句“多谢兄长关心,赵姬不麻烦兄长了!”赵姬现在想起赵封死的时候自己的的兄长没有告诉自己而怀恨在心,其实不止这一件,从小到大,那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
赵申听到赵姬的话,一脸的羞愧,他没有办法让赵姬原谅自己,只能用行动弥补。
“萸儿,我知道你恨我,你巴不得我下地狱,可是你在很我也不能拿政儿的命赌气呀!毕竟他还是生着病呀!我已找了大夫,此刻就在赵府。”
“是呀,萸儿,赵申公子还是惦记着你们母子的,他派了好多人去寻你,自己不放心,又和我一起寻你母子”臻娘说道,赵申如此,都是赵封临终要求他,无论如何要保全赵姬母子,保其者,荣华一生,他始终不解,但他能保则保。
“看来是萸儿误解长兄了,萸儿这就和长兄回到赵府。”赵姬虽心有余悸,但还是嬴政的命重要。
赵姬和赵申乘坐一辆车返回赵府,一路人都惊呆了,这历来的让人不起眼的赵政母子,今天发了迹了。
“大哥,你干嘛对他们这么好呀?”赵络看到后,跟着赵申追问。
赵申上去给他一巴掌,赵络惊讶的看着赵申,眼里充满了怒火,恨不得还他一巴掌,但古代是不允许,以下犯上,以小欺大的,赵络忍着,双目怒睁,赵申发话了。
“有些话,我不想说,但不得不说,赵政母子乃我赵氏子弟,尔若动他一分,亡父之灵岂安之,先祖之面,何立之。”
赵络见情形并没那么好控制,也识趣的走了,自古以来嫡子为尊,继承祖业,庶子就要依靠自己打拼成家立业。赵姬的母亲是赵封的三老婆,平日里没人搭理他们,没想到生了个女子竟如此貌美天仙,只是没了娘的孩子,父亲便不会想到她,没想到赵姬自己遇见了老鸨,老鸨派全城最好的舞师教她舞蹈,还派人叫教她认字,读书,下棋,赵姬凭借自己的美貌给老鸨挣了不少钱,反正逍遥自在,于是不再回赵府了,赵姬回忆着自己的史前故事。
打的好,以前没少欺负我,哼哼。
经过大夫的调理,嬴政已经恢复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