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和司空马坐在席上促膝长谈,司空马隶属法家,给嬴政先讲的自然是商鞅变法。
“商鞅,姓公孙,名鞅,隶属法家,西入秦,因景监求见孝公,说其变法,。立木于门,曰,将此木扛至北门者,赏十金,众人不信,唯一胆大者为之,如数得赏,于是商鞅取信于众。”司空马说道,赢政认真地听着。
“法立:对内提倡以农耕为本,对外鼓励力战效死的各种刑法,推行县制,商君之法废除了旧制度,促进了农业生产,提高军队战斗力,使秦国成为诸侯中的霸主,商君之法触犯了贵族的特权,遭到了他们的极力反对,于是商君就还以当时太子的师傅开刀,将两个太子傅分别割鼻,黥首。孝公去世后,贵族们诬告商公谋反,商公被车裂,新即位的是秦惠文王,惠文王杀商君而稳贵族,但商君之法,依然推行。这就是商鞅变法。我问你为什么商君已死,而秦法依然推行?”司空马问道
嬴政闭目思想了一番,又再三斟酌道:“商君之法,顺应时代之变化,深入民心,秦国亦因商君之法国富民强,战士英勇无畏,军队纪律严明,百姓遵循法制,故秦国继续推行商君之法。”
司空马真是吃了一惊,嬴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如此睿智,他又问道,“你说的的确不错,商君之法,加强了君主集权,改变了秦国粗犷的民风,那你从商鞅变法中得到了什么启示?”
“为君者,不应该一味的墨守成规,应根据时态的改变做出相对的措施,这才是长久的成功。”嬴政道。
这时,司空马拿出了一小本帛书,交给嬴政,说“这是《孙子兵法》,你好好参透,不要浪费了我的苦心。”嬴政接过帛书,翻开了几页,粗略的一览,又道“老师,这本帛书讲的是带兵打仗之道,这政儿并不会武功呀!”
“不碍事,自今而起为师亦教之”
嬴政乐呵呵的答道:“多谢老师赐教。”
司空马十分好奇嬴政,他有时活泼可爱,有时阴狠暴力,所作所为,所想所思,绝不是一个八岁的孩童而能够做到的,他似乎有点担心,他不知如嬴政一日当上大秦的国君时,其他的六国如何苟延残喘,或许不再有山东六国了吧,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要有谁能抓住这个机会,一统九州,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是如何统治九州的百姓,司空马看着嬴政,叹息一声:“但愿他能够成为一代贤明之君,不要蚕食鲸吞天下百姓。”
司空马如何也想回不到,事与愿违。
秦国派来的杀手越来越多了,每天晚上都有一点动静,要不是有巡逻的军队,赵姬母子早就身首异处了。就在这时,司空马听到房子上有动静,拔起腰间的剑,说道“敢问何方神圣,竟冒着白天来刺杀这黄口小儿。”
这时就有六个轻纱蒙面,身材魁梧的黑衣人从房顶跳了下来,嬴政刚刚还觉得呆司空马说的话空穴来风,他如何也想不到大白天的竟有人来行刺,他当时吓得也是魂不守舍,但强忍着才没一屁股坐了下来。
“政儿,哪都不要去,坐那最安全,我去去就回。”说完,一眨眼的功夫,司空马就已跑到了院子里。
对方六个人,就司空马一人对付他们,嬴政也是捏了一把汗,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他了,现在后悔也没法了,嬴政静静地站在屋里,看着司空马,他顿时觉得好像自己来到这世上就是一个错,而犯错的就是赵姬和嬴子楚。
“你其实可以走的,我们只去拿小孩的脑袋!”那黑衣人中的一个说道,嬴政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他真害怕司空马突然脚底抹油,把自己扔在这,他鼓起勇气,为司空马当拉拉队,大声的叫着口号。
“你们都是什么人呀?我是保护这孩子的,要杀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司空马义愤填膺的说,这到底是什么人,竟要小王子的性命。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文弱书生,还想与我匹敌!”一黑人说出,六名黑衣人都拔出了刀,雪亮的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的,闪闪发光,嬴政真为司空马捏了一把冷汗。只见司空马的长剑,在空中微微挑动,左一转,又一转,那六人惨叫不止。
“大小饶了小的吧,小的有眼不视泰山冲撞了您,饶了小的吧!”那六名黑衣人苦苦求饶,这是嬴政走了出来,他看着这六人,拿起家里的皮鞭就往他们身上打,那些人被打的衣服破裂,皮红肉肿,到底是小孩子,要不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就在这时,一人抓起一把沙,想要洒向司空马,被嬴政发现了,嬴政一把躲过司空马的剑,一剑下去,把那人的手剁了,血流了满地,那人痛得晕了过去。
嬴政又去捉弄另一个,他拿着那把剑在那一个人的喉结处划来划去,把那人吓得直冒汗,一动也不敢动,司空马怎么也没想到嬴政竟有如此的煞气,他本想阻止,但见嬴政玩得兴起,就随他去了。
“你把黑纱取下来,”嬴政说道,那人的性命就在嬴政的手里,他岂敢不取,这人的眼神本来就冰冷异常,揭开面纱,左脸的刀疤,一眼就瞧出这不是普通的杀手。
“说,谁派你来的,”嬴政一脚把他踢在了地上,那人不说话,他朝那五人看了看,像是在用眼神交流,那五人同时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瓶,打开瓶子就往嘴里倒,原来是毒药,喝完那五人就倒下了。
那人猛的一窜,窜到了房顶上,说“你这乳嗅未干的黄口小儿,今天算你命大,来日方长,你早晚要死在我的刀下。”说完就一转身,就消失在房顶上。
“政儿,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司空马担忧道。
“没有啊!”
看来是华阳宫的,以后怕是没有安宁日子过了,政儿这孩子还小。
太子府里,华阳夫人大发雷霆,堂下的黑衣人被训的一声不吭,
“樊於期,你先让我满怀信心,又让我大失所望,大火没把他们母子烧死,我就不说了,你们六个大男人,竟连个小屁孩都打不过了,你还称什么武艺高超?”说道,又从头上拆下一支簪子狠狠他朝他砸去。
“夫人息怒,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把那孩子的脑袋带回来。”樊於期结结巴巴的说。
“先不杀了,你去教成蛟练剑吧!下去吧。”
这时,来了一位妇人,大概二十六,七岁,长的也是五官清秀,但是少了份妩媚,高高的发髻金光闪闪,慢慢悠悠的步子,让人替她着急,身上的丝绸锦缎做成的华服更是绚丽多彩,与远在赵国的赵姬比起来还是稍逊风骚,她是楚国贵族,芈。
“柔儿,见过姑母”芈柔说道,又拜了一番,轻声细语,声音也并不是十分大,见华阳夫人余怒未消,赶忙端了一杯茶,捶着她的背说“姑母,此事急不得,这倒也不怪樊将军,我听夫君说,他派了司空马去保护那二人,司空马武艺高超,樊将军那是他的对手呀?”
“那依你说怎末办?”
芈柔的花花肠子可多了,她笑了笑说“人在赵国,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杀,就等她到了秦国,要杀要挂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
“还是柔儿聪明!不愧是我的侄女。”华阳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