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一听,就有些着急了,赶紧说:“道长,我真不知道会成这个样子,都是王丽,都是她鬼迷心窍,总爱占你的便宜,是我没教好闺女,给你添麻烦了。二叔,凌道长说得对,钱是有份量的,还是适而可止吧。”
王良才还没来得及开口,王丽就说:“爸,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凌阳,你是不是不满我们要挟你,所以故意危言耸听?”
凌阳冷然道:“你把我凌某人想象成什么人了?”
王丽这才高兴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也相信你的为人,不会说话来诓骗我们的。”
王平急得恨不得扇女儿两耳光,就是周洋也看不下去了,在她身后捏了她一把:“王丽,你怎么……”都不知该如何说她了。
王丽转头,警告道:“别出声,我自有打算。”然后又转头,双眼冒光地看着凌阳:“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有些不对,我承认,我就是爱占小便宜的人,可像和们这种贪小便宜的人多了去,怎么就我一个人损了福报呢?这不公平?”
“谁说没遭报应?”凌阳反问,“你看哪个人有好下场的?”
王丽嘴巴张了张,凌阳又道:“命呢,我是给你们算了,王良才,你家日子越过越艰难,你可有想过你本身的原因?”
王良才闷闷地抽着烟说:“想过,就是你们对我们不管不顾。”
“照你这么说,那些日子过得好的人,都是我们又管又顾了?”古浪忍不住出言讽刺。
王良才闷了会,嗡声嗡气地说:“可是,我两个儿子都生了病,孙子又还在读书,媳妇工作也只够温饱,你们都不给我们吃低保。”
街道主任就不依了,“拜托,王大爷,你说话要凭良心好不好?你们一家七口人,我就给你们家弄了两个低保指标,你还要怎的?难不成,真要把你们一家子供着不成?”
王良才说:“我妈岁数大了,吃低保乍了?我两个儿子都病着呢,你们却只弄一个低保,岂不让他们打架?”
“嘿,你还有完没完?你妈岁数大了怎滴?你们王家可是有兄弟姐妹七人呀,小辈也都还健在,亲人不去靠,还赖我们。人家独生子女父母也没你这们矫情过。”
王良才扔掉烟头:“我岁数也大了,做不动了,每个月也就那么些可怜的三四百块钱,够个屁用呀。你们也不给我涨涨钱。”
街道主任叉着腰骂道:“这还得怨你呗,年轻时不为自己打算,当初去单位上班,单位给你们买保险,是你自己闹着要退的。后来私人可以买社保了,动员你们买,当初你是如何说的?你说怕活不到那个岁数,买来只有亏本的。第二次动员你们,你们又说不划算,现在还能怨我们吗?是你自己不买,年轻时不为自己打算,只图眼前的利益,老了生活没着落了,就埋怨这埋怨那,有你这样的人吗?”
王良才强硬道:“不管怎样,这回拆迁,必须要给我们三套房子。”
“必须是左岸天城或金润湾。”王丽又加了句。
李万三跳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答应,我们就不签字,不搬。”王丽态度强硬。
李万三怒道:“那老子不开发了。”对古浪说,“告诉你们市长去,老子不开发了,把我前期投进去的钱统统退我。”
古浪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说:“李董,息怒,息怒,不要意气用事呀。”
王丽也是寸步不让:“别想吓唬我,告诉你,我不是被吓大的。”
“王丽,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倔呢?太不象话了。”王平气得暴跳如雷,可惜女儿大了,向来有主见,他这做父亲的向来处于弱势地位,除了气得瞪眼外,也无别的办法了。
周围人也开始指责王丽,贪心不足蛇吞象,还是有句话说得对,金钱是有份量的,太过算计,迟早要把自己算计进去。
王丽不为所动,她自然明白这么做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但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钱才是最重要的。政府的钱,不要白不要,李万三的房子,不敲白不敲。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周洋也劝王丽:“给自己积点德吧,别自绝于人。”
王丽甩开她的手,生气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靠着凌阳变成富婆,当初凌阳替你算命开光送符时,你怎么就不说给自己积点德呢?”
周洋气得半死:“你,你……你怎能与我比呢?当初凌阳替你算命,也是因为,因为……”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凌阳免费替你算命,又替你开光,还送你符,把你变成了富婆,这是事实。你靠着凌阳变成富婆了,就来阻止我,是不是怕我和你一样发达?你太自私了你。”
周洋气得双眼发黑,“你,你……你太过分了,那能一样吗?当初你不也靠凌阳的开光物件,大赚了35万吗?”
“但没你的多。”王丽一口喷了过去。
听到这里,凌阳总算明白王丽为何会变成这样了,敢情她见周洋靠自己显了达,而本人却因目光短浅没讨得好处,眼红呀。
得了红眼病的人,确实容易被**蒙蔽双眼。
周洋和王丽,同样让自己算过命,同样开过光,但二人的命运却天差地别。
王丽因短浅的目光和固执的性格,一次次错过发财的大好机会,但见周洋平步青云,心头如何平衡得起来?她不检导自己的行为,却还妄想从他身上继续讨得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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