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大帝却是半响无语,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凌阳,语气一如以往的温和俊雅:“你姓凌?哪个凌?”不等凌阳回答,又自顾地说,“可是双水凌?”
凌阳怔了怔,说:“正是。”
东岳大帝摩挲着手指上的指环,“今年多大了?”
凌阳沉默了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闫罗王回答说:“禀上神,凌阳出生于公元14XX年,按正常时光来算,大概已有五百三十三岁。但凌阳是穿越时空而来,实际年龄,也只有三十三岁的年纪。”
“穿越时空?”东岳大帝微讶,“是何人打开了时空之门?”没有天仙实力的人,是不能打开时空之门的。
凌阳抱拳回答:“正是家师。”
“令师是?”
“家师法号元阳。”
“元阳?”东岳大帝轻喃,一会儿,又问:“俗名可是姓张,名瑞,字子川?”
凌阳微讶,看着东岳大帝那清俊的容颜,轻声道:“是。”
东岳大帝微不可闻地叹息了声,鬼王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唯楚江王大觉不妙,还想说什么,已被东岳大帝打断话:“我那义子带来了吧?”
汤建宏被带进来了,身上依然带着重重的镣铐,还有不少被鞭打的痕迹。
“义父,救我。”汤建宏一进来,目光就在大殿内四处扫射,刚好看到东岳大帝,欣喜不已,赶紧跪下来,痛哭流涕,“义父,他们把我打得好惨。”
楚江王说:“汤公子,看看你旁边的人,可是他指使鬼将拘拿折辱你?”
汤建宏闻言抬头,往旁边一瞟,就看到了笔直地跪在自己身边的凌阳,“凌阳,是你?”
凌阳向汤建宏抱拳道:“汤公子。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哈哈,你现在总算知道厉害了?”汤建宏闷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得救了,而整自己的凌阳却遭殃了,不由厉笑。
楚江王又道:“汤公子,此人仗着阴间神职的身份,对你多有折辱,你看该如何处罚他?”
汤建宏脸上闪过厉色,怨毒地看着凌阳,正要开口,东岳大帝说话了,“建宏,你有错在先,还不向凌大人赔礼道歉?”
“义父,我……”汤建宏傻眼了。
“放肆。”东岳大帝声音轻淡,却冷厉,“休要仗着本神义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暗算阴间神鬼在前,按理是死罪,本神腼着老脸保你一条小命,该知足了。”
“上神,不可如此。”楚江王疾呼。
“本神看起来就是那么是非不分吗?”东岳大帝淡淡瞥了眼楚江王。
“上神,您就这么轻饶他?”楚江王气急败坏。
东岳大帝理也不理楚江王,看向凌阳:“罢了,跪了也有半天了,也算是责罚过了,你起来吧。”
凌阳再一次叩头:“谢上神。”起身,双手垂于两侧,但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看着东岳大帝。
楚江王气得鬼脸发黑,看来他今天是当了一回跳梁小丑了。
汤建宏却是满身不甘,但他唯一的靠山就是东岳大帝,不敢造次,只得委屈地跪在那,哭道:“义父,我知错了。”然后又朝凌阳求情,“凌……凌大人,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你就是阴间鬼神,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对您下手的。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凌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
虽是告饶的话,却没有几分惶恐之意。
“可别。”凌阳开口,“阁下乃上神义子,高高在上,在下不过是地府小小神职,却屈尊您大驾费尽心思对付我,说起来,也是在下的不是,开罪了您,在下也是诚惶诚恐的很呀。”
凌阳又手揖到地:“理应是凌阳向您赔不是才是,感谢您在阳间的不杀之恩。凌阳能从您手中逃得性命,诚蒙您手下留情。”
汤建宏自然听出了凌阳的贬损意味,但他脸皮也厚实,并不以为意,反而有模有样地作揖道:“是我的不是,还请凌大人恕罪。”但他的表演功力,显然不及凌阳,资态看起来过于扭捏,过于刻意,动作还僵硬,不若凌阳的信手拈来。
凌阳以深深作揖:“恕罪不敢,此时此刻,理应是凌阳向您赔罪才是,不但惊动了上神他老人家大驾,还惊动了酆都大帝,以及众位王爷,深感不安,还望汤兄勿要怪罪先前凌某对您的冒犯。”
汤建宏深感得意,尽管震惊凌阳居然在阴间任鬼神,但自己身份也不差,堂堂东岳大帝的义子,阴间所有头头脑脑,在东岳大帝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就是凌阳也要对自己卑躬屈膝,这份得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尽管他知道也凌阳是不得不对他服软,估计心里头恨死自己了,这就让他更加无比得意,无论凌阳如痛恨自己,却又不得不在自己面前装孙子装恭敬,打落牙齿和血吞,实在太美妙了。他就爱看这些人,想恨又不敢恨无可奈何又憋屈的模样。
看着东岳大帝那威仪天生,所到之处皆附首称臣的震撼,权力的美妙就在于此。
汤建宏已在心中暗自发誓,男人不可一日无权,众星捧月,高高在上才是男人的终级目标。
汤建宏因有东岳大帝作靠山,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题外话------
今早五点多钟就醒了,然后一直在床上烙大饼,痛苦死啦,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要起床了,失眠真是件痛苦的事,大家有没有治失眠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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