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菡睡下,这次睡的很沉,一觉到天亮。云菡自从做了杀手以后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反暗杀就连睡觉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想睡熟都是难事。这是她两世为人睡得最熟,也是最饱、最舒适的一次。幸好晚上没人打扰,否则来人杀了她都有可能。
云菡叫了小薇进来服侍洗漱,倒没想到一个大家小姐竟做得如此顺手,三年,诺真是一直不温不火地养着的小姐,应该做不到这样。
小薇察言观色的本领倒真不错,“我大概是最不像大家小姐的小姐了。早年跟着师父在外游历,什么都作过,身边没丫头帮衬,倒是伺候暮年的师父,学了这一身自候人的本事。”她轻呲一声,“六年前,师父仙逝,她一生未婚,无一子嗣,作为唯一的第子,我守孝三年。三年前,孝期过,我回家,就碰上了家里出事。”
“哦”
“奴婢并非擅于察言观色,只不过师父奴婢天生能看透人的内心。贪、痴、嗔、喜、怒、思,等等。人的正常情绪奴婢都能看穿,只不过奴婢看不穿您的。这不是什麽安慰话,是真的。刚刚奴婢能知道小姐在想什麽,是因为奴婢看到小姐眼中的惊讶。”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云菡可不会自恋的认为自己现在是她的主子她就和盘托出读心术这种秘密。
“因为师父在走的时候交代我说,我伺候的第一个小姐将是我此生的唯一救赎。”
“救赎?”云菡挑眉。
“奴婢也不懂。”
所以这小薇是听从她师父的,才和盘托出。言下之意也就是,宴霐薇信师不信她,她现在做的,一半是恪守下人本分,一半是紧遵师命。
不过,已经是上一个重点了,现在的重点是宴霐薇的师父怎麽知道自己会信任宴霐薇,回救她?
“可否告知师从何处?”
“奴婢只知家师名玫玬,是一位占卜师。当初是出外历练时受伤,被她所救,应她之求,拜她为师。不过,常年见她佩戴一枚云字腰佩,应是与小姐同宗。”
刚含了一口水,准备咽下去地云菡“噗”地又全喷出来了,不淡定得叫道:“姓云名玫玬,常穿一身玫红色衣裙,,一直用一套玫色首饰,别的什麽也不用?”
小薇的措愕写在了脸上:“小姐怎么知道家师的习惯?”
云菡听到“云玫玬”这个名字,头脑中就跳出关于“云玫玬”的习惯,不过,这个“云玫玬”是云菡的姑姑,云儒那个外在游历多年的女儿。
不过,云菡关于这个姑姑的记忆实在少的可怜。现在虽然确定习惯相同,但还是不能确定就是她。现在需要找云儒确定。
所以云菡开口就问:“爷爷现在在哪儿?”
小薇十分疑惑,不过什麽也不问:“回小姐,现在这个时辰公爷应该已经下朝回来了,现在应该在书房与少爷谈公事。”
云菡说风就是雨:“走,陪爷爷和哥哥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