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舞这下子可是摔得不轻,半天动弹不得。洛梨在后面跟着冲了过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后怕得哭泣起来,同时不断责备:
“你这个孩子,吓死姆妈了。”
骆凤舞看着陨石的方向,咧嘴笑了,还好成功了,当时就是想赌一把的,幸亏巨蛇在愤怒下,没有注意陨石带来的危险。
人们纷纷跑过来,把骆凤舞母女围在中央,不断夸赞。
耕琦也扶着煌虚走过来,郑重地致谢:“谢谢你救了我们父子”。
骆凤舞朝他笑了一下,摆摆手说:
“不要客气,如果不是你们先把危险引开,我也不会有机会把巨兽引到这边来。”
人们也一起对耕琦父子表示感谢。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陨石处的水雾才消散。此时,巨蛇的前半个身子已经被烧得露出了骨架。陨石的另一侧仍然有火焰冒出,但朝向骆凤舞等人的一侧,火焰已经熄灭了。
有个老人喊了一声:“快把那只大水兽拉过来,可以做食物啊!”
食物!人们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是啊,那么大一只水兽啊,能吃很久呢。
于是,大家一起朝陨石方向走去,忍着余热,喊着号子,协力将巨蛇拉了过来。河滩上的人们忙碌起来,开始切割,烤制蛇肉。所用的切割工具恰是用巨蛇鳞片磨制的刀具。
骆凤舞不想动弹,洛梨紧紧培在她身边。和骆凤舞母女住一个草棚子的丹苹和宫欣则来回跑着给她们母女送来烤好的蛇肉和用木头杯子盛着的饮水。
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又开始讨论起来。有人看到陨石的一侧已经被巨蛇压灭,产生了从谷口出去的想法。过河太危险了,况且现在有了充足的肉食,可以耐心等待陨石冷却。
另有一部分人则不同意这个想法,他们觉得巫师和新任酋长肯定还守在谷外,等待看大家的下场。
从谷口出去,说不定就会遇到他们,那样比过河还危险。河里的水兽不一定杀死所有人,但是谷外的那些人肯定会将谷内所有人杀死。
人们议论纷纷,觉得两种说法都有道理。接下来的几天里,人们什么都没做,除了烤食蛇肉,找点嫩草当蔬菜,就是围在煌虚和耕琦一起讨论。但始终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骆凤舞则一直躺在草棚子里休养。那天实在运动过度,把好几天的能量都用完了似的,浑身跟散架似的酸痛难当。
其实,她也被河里的水兽给吓住了。现代人谁能想到河里有这么多危险动物呢?
那条巨蛇好大啊,竟然有五十米左右,真是难以置信。原始社会的动物还完全没有受到人类的大力打压啊!
骆凤舞打算等待谷口的陨石冷却。她觉得巫师等人不一定派人日夜监视绝壁谷。即使有人监视,也不会有很多人,所以大家应该有机会逃走。
她已经向煌虚等人打听过部落的武装情况了。据说打仗的情况很少,人们还挣扎在饭,使他们良心发现的结果。
骆凤舞对那条巨蛇进行了最大限度的利用。
蛇皮做铠甲;血肉和内脏吃掉;蛇内脏凡是有韧膜的都扒下来烤干做衣服、袋子之类的;蛇胆用做药材祛除病魔;较大块的鳞片磨制成刀具;只有蛇筋和蛇骨不知道该如何利用,暂时保留原样。
脸盆大的蛇胆给每个人都分了一点,内服外用之后,所有人的脓疮都消失了,身体明显强健起来。
骆凤舞发现这里的人已经会用骨针或鱼皮线缝制简单的衣服了,但上衣没袖子,下衣全是裙子,鞋子是直接在脚上包块兽皮而已,大多数人在春夏秋三季都光着脚。
她教会了大家缝制大裤裆的裤子,这样既保暖又可以防止裤裆磨得慌,毕竟没有材料做。
其实骆凤舞也不会做现代的裤子,只会一点基础缝纫技巧。不过,虽然没有亲手做过,但现代人人都穿过裤子,大体形状肯定错不了。
所有能干活的人都在忙碌。
男人忙着烧制打磨木矛,女人忙着缝制衣物袋子,老人忙着烤制食物干粮。连小孩儿们都帮忙捡拾柴禾或打下手。
耕琦和煌虚两父子除了处理族内事务和练兵,也参加磨制武器的工作。
看着女人们热火朝天地跟骆凤舞学习做裤子,耕琦不无感慨地对煌虚说:
“洛梨阿姨这个女儿变化还真是大啊!她似乎完全忘记她的阿爸了!”
然后,他又扭头看着煌虚说:
“阿爸,你还恨石山吗?”
煌虚叹了口气:
“其实石山也挺无奈的吧,一边是他的朋友、女人和女儿,一边是他的阿爸,他只能选择一方吧。”
“归根结底是因为你阿爷的死,我们和他阿爸燧火以及巫师结下了无法化解的仇恨。”
“他被迫帮助他阿爸来对付我们,同时也把他自己的女人和女儿给害了,应该很痛苦吧!”
说到这里,煌虚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儿子说道:
“琦儿,我知道你恨石山叔叔,顺带也不喜欢他的女儿,但你不要忘了,凤舞同时也是洛梨阿姨的女儿。”
“洛梨阿姨的姆妈当初对你阿爷有救命之恩,我们父子永远都不能忘记!”
“另外,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凤舞的确变了。从这些天她的表现来看,肯定是得到神灵的眷顾了!”
说到这里,煌虚忍不住抓住耕琦的双肩,盯着他的眼睛郑重说道:
“琦儿,你要答应阿爸,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尽力保护凤舞。她是我们这些族人生存和强大起来的希望啊!”
耕琦愣了一下,看着骆凤舞的方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我们要强大起来,要回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