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说着说着就不着调了,韩静姝说道,“一定要找到族谱,看上面有没有姑姑这个人。”
“亲姑姑估计没有,我问我爸了,他都说没有,那肯定错不了。”韩正是不相信他还有个姑姑在这个世界上。
“哦!”韩静姝听韩正说问过韩伯远了,她惊呼一声,然后问道,“叔叔怎么说?”
“哎”韩正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把我骂了一顿,说我神经病犯了,根本没有姑姑这个人。”
韩静姝听说韩伯远说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在这个世上,她怀疑自己的坚持是不是一个错误。
江湖传说她有一个姑姑,那只是个传说,也许不一定是真的。
顾北川那种有侦察能力的专业警察都查不到他们想把这个消声匿迹的人查出来,真的比登天还难。
虽然很难,但韩静姝没有要放弃的打算,“正哥,你把族谱找出来看一看,也许会有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你这么坚持是为什么?”韩正不理解韩静姝为什么要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不是说侄女和姑姑亲吗?”
“失去了妈妈,有个姑姑也好。”韩静姝是不能提到父母的,一提到父母,她就鼻尖泛酸。
“不说了,我帮你找就是。”韩正决定帮韩静姝找这个姑姑。
“有消息告诉我一声。”韩静姝期盼着韩正能给她带来好消息。
“嗯,有消息通知你。”韩正说完,两个人的通话就陷入了沉默中。
韩正不说话,韩静姝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正哥,还有事情吗?”
“嗯。”韩正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其实是有些说不出口,“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你参加吗?”
听到韩正提到股东大会的事情,韩静姝回说,“我不想参加。”
她没打算参加什么股东大会,会像往年一样委托给韩西恒。
“正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韩静姝追问道。
“没有。”
“不参加也好。”韩正觉得韩静姝不参加股东大会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一个决定。
哪一次的股东大会,不是斗的难分难解。
韩西恒有掌控全局的能力,但也有让他头疼的人和事。
韩正以前对于韩西恒掌控集团是支持的,可他现在是反对的那一方。
“伪善的面目总有一天会被撕掉。”韩正莫名其妙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了电话。
韩静姝握着手机发呆,她在思考韩正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伪善的面目是在说韩西恒吗?
韩正以前和她一样,也是跟在韩西恒后面玩,什么时侯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变的如此坏了。
是不是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韩静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刚刚吃了那碗泡面的关系,现在喉咙非常疼。
喉咙口像有一团火在烧,她咕噜咕噜灌了一杯水,水流过喉咙的时侯疼痛小一点,一但不喝水,那疼痛又袭来。
她喝水喝到快要吐了,这才放下杯子。
喉咙疼,头也不舒服,她回到沙发上躺着。
顾北川开着车往市里赶,走到半道上的时侯,县公安局的同志打电话给他,说嫌疑犯抓到了。
果然如他所说的,那个嫌疑犯是小脚穿大鞋。
听说嫌疑犯抓到了,顾北川这才安心的往家赶。
他原本是想等嫌疑犯抓到再回来的,可他听韩静姝说手被烫烧了,他无法安心呆在那儿。
虽然知道她伤的不会太重,但他没有亲眼确认她受的是轻伤,就是不放心。
车子开的很快,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顾北川到家的时侯,打开门进了屋,正要换鞋,黑眸轻轻的往屋内一扫,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韩静姝。
“咳!”他见韩静姝背对着他似乎是睡着了,于是轻咳了一声,以示提示她,家里有人来了。
他咳嗽了两声后,沙发上的人纹丝不动。
顾北川想这姑娘睡的可真够沉的,他换了鞋朝那个睡死觉的姑娘走去。
他走到沙发那儿,对着躺在沙发上的姑娘说道,“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他敢断定沙发上的人一定能听到。
可他出声后,沙发上的人仍旧没有反应。
“这叫睡的真沉。”顾北川看着沙发上的姑娘无奈的说道。
韩静姝睡在沙发上,身上没有盖衣物,顾北川弯下腰,正准备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时,发现了不对劲。
脸对着沙发里侧的韩静姝,脸颊发红,是那种火烧云一样红。
顾北川伸出手覆在她的额头上,那温度烫手。
“静姝。”顾北川在韩静姝的耳边叫着。
“嗯!”韩静姝应了一声,但眼皮都没睁,更别提醒了。
“快起来,你发烧了。”顾北川一边让韩静姝起来,一边蹲下身子,去拿茶几下的收纳盒。
顾北川从收纳盒里拿出温度计和退烧药。
“嗯”了一声的韩静姝还在睡。
顾北川又去叫她,“静姝,快醒一醒,起来量一下体温。”
此时的韩静姝头很疼,喉咙口也很疼,全身都酸疼,她只想躺着,不想起来,听到他叫她起来,她又应了一声后继续闭着眼睛睡。
顾北川确定韩静姝是发烧了,见叫不醒她,他俯下身子,伸手想去抱她,却又想到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双手悬在她身体两侧,他犹豫了一会终于抱起她。
生命面前,哪儿能顾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陈规。
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起温度计的时侯,他又犯了难。
这温度计是掖下温度计,他还得把这温度计放到她的掖下。
她穿的是粉色的帽衫,这种衣服没有扣子,想把体温计放到掖下,手只能从领口处或者下摆处伸进去,这手一伸难免碰到她的肌肤。
顾北川伸手拍了拍韩静姝的脸,“醒一醒。”
韩静姝的头摇晃着,然后垂在一边,一副被烧的不醒人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