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男人有所反应,夏沐雪踩着高傲的步伐,摆出时装周压轴模特的范儿,从从容容越过钟兆毓,走到个子堪堪跟她差不多高的男人面前。
“先生,我们跳个舞吧!”
浓眉大眼的夏沐雪,很适合上妆,做了个俏丽的波波头,又有耳环项链的点缀,自有一种令异性钦慕的明媚动人,被点名的男人受宠若惊,立即很有绅士风度的伸出了手,微微躬身,“我的荣幸!”
两人手牵手,当着钟兆毓的面,优雅迈入舞池。
钟兆毓保持两边嘴角对称四十五度上扬。
很好,女人,我记住你了。
这一幕,落在观景台的两个女人眼里,又是另外一番计较。
“你儿子什么眼光,居然请暴发户的女儿跳舞,我们景家的格调何时变得这么低了?”
景素琴话里浓浓的不满,她请夏家的人,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彰显她这个婆婆的气度,而不是真的想跟他们有什么牵扯。
“景家?呵呵,我的好姐姐,你莫不是活在旧日里还没醒过来,大哥死八年了,我们景家连个撑门面的人都没了,又哪来的格调去狗眼看人低。”
景淑琴嫁的不如姐姐,丈夫不是嫡系继承人,又不是做大事的料,靠家族的荫庇混日子,景淑琴也跟着看长房的脸色,人情冷暖,看得比姐姐透彻,世故,却也实在。
然而,景素琴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大哥不在了,还有二哥,还有我和你,景家是不如以前风光了,但你不能因此妄自菲薄,爸爸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你难道都忘了?”
“爸爸只教过你,没教过我!”
景淑琴完全不给姐姐面子,回得更绝。
“你......”
“我可不像你,命好,有个肥得流油又大度的夫家,二哥要十亿,说借就借,十年了,也不提还钱的事......”
说起这事,景淑琴一肚子的怨气。
同样是投资,二哥要钱,就有,她丈夫却连一亿都借不到,厚此薄彼,她没有跟娘家决裂已经是心胸宽大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怪我,可一个是景家人,一个不是,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你这么在乎景家,当年大哥死得那么惨,你为什么不查一查,马上风,还是跟一个得了艾滋病的妓女,说出去谁信!”
景淑琴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痛快。
姐妹俩针尖对麦芒,景素琴满眼失望,“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市侩,尖酸,咄咄逼人,太有辱斯文了。”
“是啊,就你大家闺秀,就你斯文,你这么厉害,找我商量什么呢,还说儿子变了心,有了媳妇忘了娘,我看你就是太闲了,吃饱了撑着,唔,唔唔......”
眼看妹妹越说越不像话,景素琴再也顾不上斯文了,气急败坏地去捂她的嘴,“你小点声,你是儿子还没娶媳妇,等你有了儿媳妇,你就会变得跟我一样了,风水轮流转,你就等着吧,到时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