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栗凌轩感到有些崩溃。
腐蚀？不要吧……
宫宴之前他可是喝了好几口楚玄歌的血呢。
这要是真的开始腐蚀，他恐怕得从里烂到外啊……
给御书房烧了个将近有一米深的坑之后，楚玄歌终于停止了呕血。
只是因为弯腰太久加上失血，她站在那坑跟前晃了晃。
若不是神医门门主楚晟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拉住，她估计那坑第一个埋的就是她自个儿了。
稳住身形的楚玄歌站直身体，却因为面前扶着自己的人而再次晃了晃。
险些掉进坑里。
“怎得回事，出来这么久还毛毛躁躁的！”
楚晟一脸不悦。
楚玄歌的嘴唇动了动：“爹……”
任她再怎样，也想不到她亲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往常还好说，可今日她才刚引了玄冥的刑罚处死了许昭然……
虽然之前说的时候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说到底，面对楚晟的时候她还是会有些心虚的。
“怎得？现在开始心虚了？”
一眼看穿了楚玄歌的心思，楚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爹，我那个……”
对许昭然，楚玄歌可以残忍可以冷酷，但是对楚晟，她是做不到的。
与许昭然不同，自小楚晟是极为疼爱她的。
看着一脸严肃地楚晟，楚玄歌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许昭然这事儿。
栗燚一手撑着下巴，一副慵懒模样看着楚晟：“你再继续吓她试试？”
语气里俨然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楚晟看了看栗燚，摇着头叹了句：“家门不幸！”
“凌轩，先带着玄歌去休息吧。”
转过头又看向楚琰：“琰儿，你也先去休息。”
楚琰微微嘟着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边透出来的全是不满的意思。
“放心，我不会让楚玄歌她爹为难她的。”
以为楚琰是怕楚晟为难楚玄歌，栗燚认真的保证。
楚琰低着头扭了好半天手指，才细声细气地哼哼道：“我，我有点害怕……”
这一天看到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坚持到现在也不过是因为她一直跟在栗燚的身边。
现在栗燚让她先去休息，一想到要自己回去了，那些烂七八糟的记忆不免开始在她脑袋里翻腾起来。
她的声音太小，好一阵后栗燚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面上怔了怔，他突然伸手将楚琰抱进怀里，抚了抚她的背：“不困？”
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困……”
可是她就是不想走，在他身边呆着她总觉得安心一点。
无奈地叹息一声，他刚想再开口，就听楚玄歌在一旁凉凉地开了口。
“该坦白的早点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楚琰感觉到栗燚的身子明显僵直了一瞬。
“什么坦白？”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栗燚。
栗燚有些崩溃地看向楚玄歌。
他大概是命里欠了凌轩什么，作为朋友时常被凌轩弄得哑口无言也就算了。
现在连凌轩的心上人都能冷不防给他下个绊子。
让他愁闷不已。
偏偏这绊子使得，他还跳不开！
“你们俩可真是……”
忍不住叹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楚玄歌歪着头想了想，脸上露出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嗯，理论上来说，阿琰和我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