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因为楚慕倒戈三色火凤，凤凰一族已经在日渐衰落了。
若是等玄歌成长起来，那即使三色火凤夺了凤凰一族的权，终究还是会被她收回去。
因此，三色火凤才迫不及待地要杀掉年幼的玄歌。
只是尘世琉璃毕竟是神魂白龙栗燚的地盘，想要进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否则，恐怕那劫难只会再提前个数百年。
根本不会等到玄歌遇到冥主的时候。
“你早就知道了？”
转头看向栗燚，楚琰轻声问道。
尘世琉璃是神魂白龙的居所，楚玄歌当年住在那里，栗燚应当是清楚的。
不出她所料，栗燚点了点头。
“玄女当年找到我，说要借尘世琉璃一用。”
在与禅师空禅和朱厌聊过之后，栗燚也仔细想过。
他不希望楚琰被牵扯到楚玄歌渡劫的事儿中，所以选择自己也跳进去。
可是仔细想想，实际上从玄女借尘世琉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诓进了这件事中。
玄女不可能在人间找麒麟族守护楚玄歌，更不可能去凤凰一族的七彩琉璃轩，毕竟三色火凤是楚玄歌的宿敌。
有能力护住楚玄歌，又可以将身为凤凰一族的三色火凤挡在外边儿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尘世琉璃和玄冥了。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那时候应当正是凌轩渡第四个千年之劫的时候。
哪怕只是为了保证楚玄歌的日常生活，玄女也绝不可能选择那个时期的玄冥。
这样一盘算，栗燚更明确玄女最开始找他借尘世琉璃就是有目的的。
只是当初在楚玄歌的灵识空间之中，他曾听朱厌提到过时静之处，这让他至今仍是十分迷惑。
按理来说，以楚玄歌当时的情况，玄女为什么就指明了要在尘世琉璃。
作为天界的掌权者之一，栗燚并不只有尘世琉璃这一个地盘。
而其他的地方甚至可能比尘世琉璃更为安全。
可偏偏玄女选择了时间静止的尘世琉璃，而非其他能够让楚玄歌更快成长起来的地方。
这实在是难以理解。
“当年我刚化形不久，神力外泄，为了避免我被三色火凤找到，玄女大人找燚叔借了尘世琉璃。”
楚玄歌为楚琰解释着。
“后来由于我擅自跑出了尘世琉璃的院落，导致三色火凤感知到了我的神力。”
低头叹息一声，仔细想想，楚玄歌又觉得这可能就是宿命。
栗燚借出了他的居所，而她将自己的神力借给了楚琰。
楚琰为了栗燚借了神力，栗燚因为和楚琰在人间轮回，造成尘世琉璃最外层神魂白龙的结界提前破碎，以至于三色火凤提前与她碰了面。
甚至还知道了她与凌轩关系甚密的事情。
“而后，凌轩将我带去了玄冥。”
至于这其中其他的很多事情，玄女与凌轩到底是如何讨论和打算的，她便不清楚了。
“所以说，我找你借了神力，一定程度上加速了三色火凤伤你的进程？”
抿着唇思考了一下，楚琰试探着问。
“那并不是你的错。”
楚玄歌笑了笑：“原本作为凤凰一族，你根本不应该能够走到我看得到你的地方。”
神魂白龙跟凤凰一族不合已久，那结界本身就是针对凤凰一族做的。
作为玄凰的楚琰本就没有可能接近那里。